“什么?去县衙理论?行啊!我还怕你这个老虔婆不成!去就去!”黄氏闻言,忽然眼睛骨碌碌的一转,当即不反对,反而是赞成的。
曾氏见她气势嚣张,心里更是恨极,然后对岳氏和金雅娘说道:“妨碍你们做生意了,真是对不住,我现在就和他们走,我要和他们一起走一趟县衙。”
“兰捕快!这里!”岳氏瞧见了正带着衙役在街上巡视的兰捕快等人,便高声喊道。
兰捕快一看幸福凉皮铺门口围着一大群人,便带着那帮衙役走了过来。
“咋回事?怎的这里围了这么多人?”兰捕快好奇道,他是认识岳氏和金雅娘的,幸福凉皮铺里的吃食他也没少吃,有着这样的吃人嘴软的情谊在,他多少是要来罩罩他们的。
岳氏闻言巴拉巴拉的把刚才发生的事儿给兰捕快详细的说了一遍。
兰捕快一看曾氏她们愿意主动去县衙理论,便把她们带走了。
三天过去了,这天李月季去鸿运酒楼去看账本,看完了账本却看见岳氏正在安慰哭的鼻子眼泪流一起的曾氏,待她上前一问,方才得知谢二牛被县令严大人判了秋后处斩,再有几日就要去菜市口砍头了。
曾氏很后悔自己把黄氏带去了衙门,岂料黄氏突然改口供,还跟严大人主动揭发说杀死谢宝柱的真凶是谢二牛,还说出了埋谢宝柱尸体的具体地方,严大人闻言震惊,一听人命案,哪里敢怠慢,仔细亲自审问了黄氏后,再让兰捕快亲自去杏花村把谢二牛给抓来问话。
曾氏一看谢二牛被抓来县衙,她顿时后悔莫及,严刑拷问的结果,加上黄氏的竭力指证,谢二牛倒了一千年的霉运!
曾氏心中苦啊!
她心想,这下完蛋了,谢大牛失踪了,谢二牛马上要秋后处斩了,这可怎么办?曾氏可不就伤心的痛哭流涕了吗?
金寡妇也是个没良心的,一听谢二牛被抓,立马再次把曾氏给撵了出去,还出面把谢家的宅子低价卖掉了,拿了卖宅子的银子和姘头私奔了寻郎。
曾氏一看人财两空,伤心落泪都无济于事。
“我这不是老来苦嘛?呜呜……”曾氏还在幸福凉皮铺子门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泣。
“行了,你也别再哭了,你若再哭下去,我这铺子里的生意都别想做了。”岳氏忍不住说道。
“那现在我可怎么办啊?我真是无处可去了。呜呜……”曾氏再次哭了起来,她现在每天乞讨,日子过的很不好。
“你无处可去,也不能老呆在我这铺子门口啊,你不是我家二郎媳妇的亲娘吗?这事儿你得去求二郎媳妇。”岳氏心想谁叫你曾氏心肠太坏,亲闺女都和你断绝关系了。
“她若是肯可怜我,我还用来求你嘛?我看你们铺子生意这么好,是不是让我在这里干活,我不要工钱,你们只管我吃住就可以。”曾氏现在没有依靠,自然要努力给自己找一条出路了。
“我们这家小铺子小本经营,已经不需要另外招人了,你倒是可以去二郎家的炒饭铺子看看是不是缺人。”岳氏想了想说道。
“我婆婆说的对,你还是去二弟妹家的炒饭铺子瞧瞧吧,我婆婆这铺子里的人手可是够的。”李月季在一旁瞧见婆婆岳氏朝着自己递眼色,她忙笑着劝说道。
“哎,你明明知道茉莉她现在不认我这个亲娘,我真去求他们两口子了,他们肯定也不会帮我的。”曾氏没有想到岳氏会反对,心中不由得火冒三丈,但是嘴上也不敢得罪岳氏婆媳,于是她可怜兮兮的说道。
“你不去试试看,你何知道他们会不愿意呢?”李月季先是一愣,然后她耐着性子说道。
“对啊,你现在可是无家可归,想必二郎媳妇一定会收留你的,你毕竟是她的亲娘呀,她身体里流着你的血呢,你说我这话说对不对啊?”岳氏觉得自己似乎招惹了一个麻烦,应该说是她的好心把曾氏这个麻烦给招来了。
“我二弟妹家的炒饭铺子可赚钱了,每天去炒饭铺子吃饭的人络绎不绝,你要想谋个活计应该不难的。”李月季皱了皱眉,看自家婆婆鼓励自己说的眼神,她硬着头皮帮腔道,李月季对曾氏的印象委实太差了。
“我让你帮忙,你还不肯,亲家母啊!你可怜可怜我吧……呜呜……也怪那个黑心肝的黄氏,呜呜……”曾氏又开始哭的呼天抢地了。
“对了,你大儿媳黄氏后来怎么样了呢?”李月季不由得好奇道。
“别和我提那个贱人!她只是有改口供的罪过,当时不过是被严大人罚着打了十下板子而已,那男人还不嫌弃她的过去,竟然带着她走了。就我这般命苦,老了没有依靠啊……呜呜……老天爷啊……你真是狠心啊……你带走大牛他爹……那你干脆也把我带走吧……呜呜……”曾氏气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管围观的人指指点点,她一边哭一边吼。
岳氏和金雅娘有点后悔平素对她那么照顾,她还不领情,这种时候还挡着旁人来幸福凉皮铺买吃食。
岳氏又不好开口骂人,但是金雅娘可以,她抡起一根擀面棍对曾氏恶狠狠的训斥道:
“怪不得你闺女不认你这个当娘的,你实在是不配当娘!你看看你自己,我们平素那么照顾你,你是怎么对待我们的,这么长时间在我们铺子门口哭丧似的,这让别人怎么来咱们铺子里买吃的,人家还以为咱们幸福凉皮铺子改名叫哭丧寿衣铺呢!”金雅娘也不怕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