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黑衣人是谁？”叶千帆下意识地问王灵。
王灵盯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怔怔地，许久，才回过神来。
“呃，我也不知道。”王灵敷衍道。
但是，在王灵的心里，却想到了送给他阴功鬼道表的冥府鬼差牛帅。
可是，这个人显然不像牛帅。
牛帅身形飘忽，尽管头上也是套着和此人非常相似的连衣三角帽，但他看到了三角帽下边是一张人的脸，并非牛帅的黑乎乎一片，根本看不到任何五官。
当然，刚才在战斗之中，王灵根本没看清这人的具体长相，只是那一双眼睛显得极为诡异。
血红的眼睛！
要不是女鬼姚夭附身在了他身上，猛一看，还以为那双眼睛属于女鬼姚夭丑陋相貌的时候具备的呢。
但是，那双眼睛和女鬼姚夭的眼睛还是有所区别的。
女鬼姚夭的眼睛，仿佛两点怒火在燃烧；而黑衣人这双眼睛，更多的是血腥之气。
从王灵留意到黑衣人的长相看，王灵确信，那应该是一个人，至少不完全是一个鬼。
可是，人又为什么会有那么一双诡异的眼睛呢？
还有，这个黑衣人让王灵禁不住联想到了已经见过两次的神秘身影。
一次是搬来的第一夜，出现的那个穿雨衣的男人，另一次是昨天夜里，他看到的那个从门口阴影走出去的黑衣人。
前边两次出现的黑衣人影和这次都是一个人吗？
王灵仔细想想，还是有点不敢相信那就是一个人。
从这一次和此人的交手可以看出，这个人功夫了得，或者还有驱鬼、捉鬼的本事，也说不定。
但是，前天夜里出现的黑衣人似乎并不能轻易摆脱女鬼姚夭的纠缠。
他还清晰地记得，那穿雨衣的男人离开时，女鬼姚夭曾经化作一团烟火，将他团团裹住。
要不是他大叫了一声，分散了女鬼姚夭的注意力，不定那天晚上会出什么事儿呢。
总之，这几次神秘人的出现，处处透着古怪。
王灵似乎觉得，这一切仿佛都和案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是他们还没有找到确凿的线索和这些黑衣人联系起来罢了。
“嗨，你没事吧？”叶千帆见他怔怔地，傻了一般，又问。
“呃，没事……没事……”王灵一边应着，一边起身。
“你到底是阿灵，还是姚夭？”叶千帆迷茫地问。
王灵这才盯着叶千帆的脸，认真地回答：“你看我这么和你说话，像是你的表妹姚夭吗？”
“不像。”叶千帆摇摇头，“但是，你刚才的身手，可不像你啊。”
“没错。”王灵老实回答，“你的表妹姚夭刚才的确在我的身体里，可是，我被打倒的一瞬间，她也被摔出了我的身体。”
王灵一边解释，一边朝着叶千帆身后望去。
他想看看女鬼姚夭到底怎么样了。
可是，他并没有看到。四周扫视一圈，也没有发现女鬼姚夭的影子。
“怎么了，姚夭已经离开了吗？”叶千帆问。
王灵点点头，应道：“是的，或许……她受伤了，也说不定。”
“受伤？”叶千帆觉得简直不可思议，“难道鬼也会受伤吗？”
“这个……”王灵拍拍身上的土，耸耸肩，摊开双手，作为回答。
“阿灵，我怎么觉得表妹姚夭被害的案子没有那么简单？”叶千帆忍耐不住，说道。
“嗯，或许。”王灵道，“如果那么简单，我们早应该已经破案了。”
“不是，我是说……这事儿是不是跟你看到的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有关？”叶千帆猜测。
王灵原本准备回去，已经绕过叶千帆，听她这么说，这才转回身来，双手握着她的肩膀，双眼盯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千帆，你看不到，就不要多想那么多了，徒增烦恼，ok？”
叶千帆明白他的意思，只得莞尔：“ok。”
“时间不早了。”王灵道，“看来我是到哪里，哪里就有案子。到这里，几乎天天晚上有事，闹得时刻不得安宁。大小姐，你看看，我的眼睛都快成熊猫眼了，早点休息吧。”
“那……好吧。”叶千帆只得和他走回去。
两人走进大门，锁上门，王灵目送叶千帆回到她大姨房间，这才转身上楼。
楼上王灵的房间门虚掩着，离开时根本没有开灯，房间里黑乎乎一片。
一阵夜风吹来，房门“吱呀吱呀”响了两声。
王灵心中一紧，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出现在脑子里。
“女鬼姚夭去了哪里？她该不会又回到房间里来了吧？”
王灵这么想着，小心翼翼地朝着房间里挪动脚步。
尽管几次三番和女鬼姚夭接触，甚至都已经认她做鬼女友了，但是，想起过去她为了折磨他，变着花样吓人的场景，依然禁不住心中颤颤。
王灵走到房门口，慢慢推开房门，房间里一片漆黑，壮着胆子朝着床上望了一眼，并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王灵伸手将门口的灯打开，房间里顿时亮了起来。
王灵朝着房间里扫视一圈，并没有发现女鬼姚夭的身影，这才放下心来。
没有女鬼姚夭在场，王灵脱了衣服，平躺在床上，忍不住看看手腕上的阴功鬼道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再看那根赤红的表针，再次绕过了大半圈，中间的数字大大地写着3。
王灵忍不住独自微笑，心想，冯小强的案子破获之后，阴功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