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之所以伪装坚强,是因为她还没有找到可以依赖的肩膀。
窗外的雷声时断时续,苏千沫不敢回自己的房间,也实在是没有勇气和一个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她死扛着越来越浓的睡意,可眼睛却愈发的干涩朦胧,最后终于蜷着身子轻轻地靠在床头睡着了,林逸贴心地为她盖上被子,然后在距离她三十公分的安全距离外轻轻躺下,没有越雷池半步。
不是不想,是不敢。
林逸深谙苏千沫是一个被人不情愿地偷亲一口都会飙泪近乎暴走的女人,上一次那个火辣的耳光还在脸颊上隐隐作痛呢,要是他今天晚上真对这女人干出了什么qín_shòu的事情,他还真不敢想象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况且林逸真心觉得,平时偷偷地看几眼,甚至不动声色地揩几把油,这对一个正常而且还有点小猥琐的男人来说也无可厚非,但要是偷偷地或者霸王硬上弓地霸占了人家的身子,这就是人品的问题了。
漫漫长夜,雷雨交加。
两个睡得并不安稳的人几番无意识的翻滚就把那三十公分的安全距离越缩越短,最后轻轻地挨在了一起,向来睡相就不怎么老实的林逸更是很豪迈地将手脚搭在了苏千沫身上,重现他每天晚上睡觉时将被子用手抱着,用腿夹着的经典姿势。
只不过这一夜的“被子”格外温软,香沁。
……
程菲儿一晚上也没有睡踏实,除了打雷的因素之外,她的心里也一直牵挂着她的千沫姐姐,林逸那小子可是又摸过又亲过苏千沫的彪悍存在,这次孤男寡女,**的,千万别屋外狂风骤雨,他们俩在屋内骤雨狂风吧?
程菲儿越想越害怕,早上六点钟的时候就不顾她老爸老妈的阻拦,执意开着她的大黄回了百合园,当她看见苏千沫卧室的门大大敞开,里面却空无一人的时候,她的小心脏就猛然抽搐了一下,然后轻手轻脚,忐忑不安地往林逸的房间走去,轻轻地推开了房门。
“啊~~”
当程菲儿推开门的那一刻,她就忍不住惊呼出声,一双小手本能地捂在了嘴上,满脸的惊愕就像是看见了这世上最恐怖的画面,林逸的一只手正环在苏千沫略显丰腴的胸口,还有一只腿更是肆无忌惮地放在苏千沫的小腹位置,而苏千沫此时正甜美地睡着,脸上哪儿有半点抗拒之色……当然,睡着的人的脸上都是没有抗拒之色的。
林逸和苏千沫被程菲儿的这声尖叫惊醒,两人猛然坐起身来,苏千沫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随即惊慌地抬起头来,望着似乎比她还要惊恐的程菲儿赶紧解释道:“菲儿,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林逸惊魂未定地揉了揉发涩的双眼,看了看身旁的苏千沫,又望了望站在门口的程菲儿,顿时意识到大事不妙,口中喃喃嘀咕道:“我昨天晚上睡的时候不是故意保持了三十公分的安全距离吗,怎么睡啊睡的就睡到一起了?”
“千沫姐姐,你们……你们……”程菲儿来回地指着林逸和苏千沫,涨红着小脸,老半天愣是没有挤出一句话来,好像她把自己男人捉·奸在床一般。
苏千沫赶紧从床上跳下来,焦急地解释道:“菲儿,我跟林逸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昨天晚上是因为害怕打雷才……”
“你骗人,你根本就不怕打雷。”程菲儿瘪了瘪嘴说道,“以前每次打雷的时候,都是你抱着安慰我的,你怎么会害怕打雷?”
苏千沫一时无言以对,难道她还要跟这妮子解释那个关乎于“母性”的深奥问题?
“是我害怕打雷,所以把你千沫姐姐叫过来给我壮壮胆的。”林逸跳下床来,给苏千沫解围道。
“你一个大男人还怕打雷?”程菲儿鄙夷地瞥了林逸一眼。
“我从小胆子就小……”林逸示弱地缩了缩脖子,然后转忙转移话题,“你这么早赶回来,应该还没有吃早餐吧?我去给你做油稀饭好不好?”
林逸顺利溜去了厨房,程菲儿便拽着苏千沫,很八卦地弱弱问道:“千沫姐姐,你们昨天晚上……那个了?”
苏千沫也懒得解释了,脸上瞬间变得阴寒了下来,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没有!”
……
吃过早餐,林逸正不知道如何自处的时候,国医堂的胡青松打来了电话,说是面试已经安排好了,让他立即赶到国医堂去面试,林逸向来对这个觊觎他仙鹤三针的稀毛老中医没有多大的好感,但是对这通“解救电话”,他将胡青松的祖宗八辈儿都感谢了一遍,挂上电话就急迫地出门了,总算是摆脱了程菲儿那个小妖精。
国医堂。
胡青松见得林逸推门而进,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腕表,还不待林逸进屋坐下,他就将林逸拉着往外走去:“面试通知下来得太仓促,我也刚刚才得到消息,都来不及让你好好准备一下,那个刁钻的教授极有时间观念,你千万不要让他在这方面挑出你的毛病。”
“看来那个面试官教授很难搞定啊?”林逸望着胡青松那一脸如临大敌的模样,心里不由得有些紧张了起来。
“废话。”胡青松翻了翻白眼,拉着林逸快步往前道,“不过你也不用太紧张,他已经看过了我递给他有关于你的资料,知道你会仙鹤三针,并且我看得出来他对你还是比较很感兴趣的,待会儿你只需要在他的面前演示一遍仙鹤三针,只要不出漏子,同时注意一点礼节上的细节,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