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道华锦莫不是疯了?不说查出来是欺君之罪,单说他不自量力的想战胜大皇子和其他党派自己成王简直是白日做梦。 [
华锦站起来,用手帕擦擦嘴,道:“您好好想想,今晚子时前我就要上船,若是同意,您可以让云家十八卫到我府上。”华锦抬眼看着老太爷,勾了勾嘴角,深不见底的眼睛亮了亮,平静的语气却显得睥睨天下道:“我会这么做并不奇怪,您忘了我曾是东华太子。”
华锦转身要走,老太爷却突然拦住他,道:“你真的想清楚了么?我收到过你母亲的信,也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云家十八卫擅长保护和窃取机密并不会对你此行有多大的助益,反而以你现在这身份攀上云家,反而会招来弊端。这里值得你冒这么大的危险么?”这种消息他竟然敢在云家,如此轻描淡写的对自己说出,他当真有这么大的把握么?
华锦回头,道:“您还是不了解我,若是没有把握,我也不会轻易的暴露这么多,您应该知道华锦在母妃死时就没有了退路,茗叶鼎和它炼制的秘药从来也只有真正的西梁皇室人员才能接触,坐以待毙的等着还不如直接前行来的痛快。我言尽于此,云家的将来就在您的一念之间。”华锦不能确定老太爷是否答应,但他知道此人从来不敢没落,云家沉睡了太久,他早就坐不住了,这些年云家也没靠上哪个党派,不是甘心做墙头草,而是在等待,等待现在这个时机。
老太爷就这么看着华锦的背影远走,桌上的菜都凉了,他还是没有再动筷,身边的仆人道:“太爷,您不是被刚才那小儿气到了吧。”
老太爷回过神来道:“我怎会气到,只有这几个时辰,那孩子算错了一事,我还没有这种魄力轻易决定这样的事,也没有了精力再拼一世。岁月才最是无情而不是命运。”
华锦在府中等了多时,却还是没有人来,他叹了叹气,韩倾尘坐在他身边道:“怎了?那老头的人不来么?”
华锦站起身用力摇了摇手中折扇,韩倾尘心道看来是不会来了,华锦扇风的样子如此急躁,想来是着急了。“无妨,倾尘览月咱们走吧,不用等了。”
韩倾尘看他着急的样子有些心疼道:“要不再等等,现在还早,也许。。。。。。
华锦打断他斩钉截铁道:“算了,我不喜欢自欺欺人,咱们会有其他办法的。”
韩倾尘看他决然的样子心道华锦又是成熟了些,以前若是失败他定会找他撒气一番,但这次能有其他办法么?
华锦摇扇的速度慢下来,一路上几人也没说话,夜晚的码头还是灯火阑珊,搬运工急急忙忙的挪着各种货箱,许多人在排队,人在张望,向前向前。那表情各异的脸上传达出各种情感。微笑着,沮丧着,麻木着。每个人都拖着疲惫的身子望着江水和船身,像望眼欲穿的思妇在盼望着丈夫的归来。船边,那些张着嘴的人挤着闭着嘴的人,声音早已被淹没。回乡的人望眼欲穿,离别的人涕不成声,华锦走过拥挤的人群,有些感触的看着周围,他和韩倾尘多是骑马奔走,从这一城到那一城,从不悲伤也没有离别的不舍,那些人拉着手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仿佛这一去就是地狱,再也不回一般。
他站在船边忽有一人拍了他后背道:“怎么几天没见,也不通知本少爷来送你。”
梁攸吊儿郎当的站在华锦身前,长发依旧是松散的,衣服依旧是华贵,容颜依旧是邪魅俊美。凌栾还站在他身侧,也是来送他,华锦笑道:“你无影无踪的,我怎知道去何处找你,这一去我也不是不回,还叫凌栾姐姐跑了一趟。”
凌栾握住华锦的手,道:“快别说了,姐姐也没什么送你的,这些常用的药剂我都给你包好,带上吧。”凌栾心道还什么回不回的,这一去说不定就再也见不到,为这个,她和梁攸还吵了一架。
华锦谢过凌栾装起来,梁攸递给他一个匕首道:“苏霍那小子被西梁帝叫走了没法来送你,让我带给你这个,老实说我看也没什么用,你也不会武功。”
华锦接过,心道苏霍质朴自然是会送自己喜欢的东西,这把弯刀他也是宝贝的紧,这么轻易的送给自己,足见其诚意。
韩倾尘看着这些人心道华锦如今也不算是孤身一人了,出门时司晴就和他撒娇了一番,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倒让华锦高兴的不行,这到了船前,又有多位好友相送,比之在长安,坐在衣坊旁边淋雪等着自己时倒好了许多。
人群突然出现了些骚动,有一条路由人群让开突显了出来,那路绵延,一直到华锦身前,中间有一女子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精致不输风月,被两边侍女搀扶着,羸弱似弱柳。
她走到华锦身前,做了一福道:“不知尊姓可是萧?”
华锦点点头道:“鄙人萧杞,不知小姐有何贵干?”华锦看她一身绿裙,金丝滚边,竹子的暗纹,造价确是不菲,家世不凡,不知是那家的小姐。
她声音细小,然声调却尖锐,圆眼看着华锦带了几分的怨气道:“爷爷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云馨不知你用了什么手段得了此物,你还是好自为之比较好。”
华锦身后的众人都听不见她说了什么,只见华锦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