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到咸阳宫,芈婧都觉得自己这一趟出去,真是吃亏大了。
被人压在床上滚来滚去不说,还要被人拿来练手,练什么手?分筋错骨手!
本来觉得自己已经是老胳膊老腿,错过大好年华的芈婧,在被嬴驷这天天的分筋错骨手之后,觉得自己原本已经成型的筋骨又柔了下来,似乎……似乎……可以做更多高难度运动了。
咳咳!好污!
更污的是,嬴驷没事还喜欢问“棒不棒”、“舒服不舒服”、“寡人厉害不厉害”之类好污好污的问题。
比污更可气的是,嬴驷还特别没有自知之前,他不但喜欢在干前面那件事的时候,问这些好污的问题,他还喜欢在干后面这件事的时候,问这些好污的问题。
你脸呢?秦王的节操呢?还要不要了?
就你那分筋错骨手的手艺,你怎么有脸问“棒不棒”、“舒服不舒服”这种问题?
虽然本姑娘承认你真得很厉害就是了,杀人的功夫啊。
网上有句话说的好,自己约的那啥,含着泪也要打完。
听着芈婧的吐糟,正在向浴池里撒花瓣的月女,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音。
“喂喂喂!月女,我都难过成这样了,你还笑?有没有一点良心啊?呜呜呜……我这一路多不容易啊……”芈婧皱着包子脸委屈的说道:“睡没得睡、吃没得吃,还要被上司职场x骚扰。”
雾气腾腾之中,芈婧那张沾着水珠的俏脸宛如芙蓉出水一般清纯可人,美得甚是楚楚可怜。
只可惜的是,芈婧今天卖错了萌,会因为她楚楚可怜而怜惜她的嬴驷并不在场,而在场的却是深知其底细的月女。
“夫人,君上要称王了,听说后宫也会按山东诸国的后宫一样,重新论资排辈,分封诸夫人呢。”月女看着半闭着眼睛,一脸惬意的靠在浴池里芈婧,小心翼翼的说道:“夫人,君上有没有跟你透露过这方面的风声啊?”
“没有。”芈婧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反正我现在又没有孩子,就算受封……”
芈婧又打了一个哈欠,同时身体往浴池下滑了滑,幸好及时惊醒,她才没有一头栽到水里去。
“最近不知道怎么搞的,老是想睡觉……”芈婧以手撑着浴壁,随手从旁边盘子里,抓起一个面包就往嘴里塞,“一定是这段时间劳动强度大,伙食又不好弄的……我得多吃吃,好好补补才行。”
劳动强度大?什么劳动强度大?
月女若有所思的看了芈婧一眼,又望了望她手上的红酒乌梅包。
乌梅又叫酸梅,最大的特点就是酸,特别特别酸,因此用其为主料做出来的乌梅包也是酸得十分带劲。
芈婧最讨厌的就是吃酸,不但不爱喝酸梅汤,就连吃酸辣土豆丝、酸辣粉这种菜,她都只是意思意思的放一丁点醋,怎么会忽然喜欢吃乌梅包这种食物了?
尤其是芈婧吃的这一碟,可是放了原本三倍的乌梅数量,原本酸酸甜甜的乌梅包,已经酸得……
反正被芈婧带得也不爱吃酸的月女,是一点都不想吃这乌梅包。
“夫人,这乌梅包……好吃吗?”月女小心翼翼的问道。
“好吃,特别好吃,酸酸甜甜的,味道好极了。”的芈婧,顺手撕下一块乌梅包,放到月女面前,笑意盈盈的说道:“月女,你也尝尝。”
月女抽了抽鼻子,立刻闻到乌梅包上那掩饰都掩饰不住的醋味。
要不是看芈婧刚才自己吃的挺欢的,月女真要怀疑对方是不是在捉弄自己了。
“多谢夫人美意,奴婢饱着呢,夫人您多吃点。”月女笑了笑,开口说道。
面对月女的回答,芈婧并不回答,只是收回手,直接将乌梅包塞回自己嘴里,嘟囔道:“这么好吃的东西都不吃,真不会吃……算了,你不吃我一个人吃……君上去哪里了?等会我给君上送一点过去。”
“君上,在接客。”心中有事的月女漫不经心的回答了一句。
“啊?你说什么?接什么客?”虽然知道此“接客”非彼“接客”,但面对这种很污的回答,芈婧还是忍不住反问了一声。
“君上称王仪式,将会邀请诸国使节,所以君上好像是去见这些使节了吧。 ”月女开口回答道。
“喔……那些吃货啊,懒得理他们。”芈婧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抓起一片面包又往嘴里塞去。
嗯,香,又香又软,酸酸甜甜,入口即化,呃……就是吃饱了怎么就想睡觉了呢?
芈婧并没有将嬴驷要见的客人放在心里,而嬴驷却对他要见的客人是看重,因为这名客人不但身份贵重,而且其所在国的地理位置,对秦国实在是意义重大。
“两位义渠使者,请坐。”嬴驷一挥衣袖,冲着站在自己面前胡服打扮的模样,客气的说道。
站在前头的男子,容貌看上去不过三旬,是现任义渠同胞弟弟,中原名叫义渠城。他虽然是义渠人,但长年多负责义渠国对中原七国的外务,中原话说的十分地道,说起雅言来一点异族口音都没有。
至于后面这个这个长得高高大大,看着宛若成年人,但略带几分稚气的面容,却透露出他真实的年龄的少年,则是现任义渠王的大儿子——义渠谨,目前义渠国的太子,下一任的义渠王。
这两人都在义渠国都是身份极为贵重之人,再想想义渠国的地理条件,嬴驷也不得不郑重以待。
义渠国原本是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