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见过中央空调,但没见过明明冒得是暖气,却让每个人都觉得心寒的中央空调。
赵主父死后谥号“武”和“灵”。
先不提“武”这个比较中性,既有用来褒奖,但又会用来当贬义的谥号;只单过一个“灵”字,这可是着着实实的恶谥。
中国历史上,以“灵”为国君,个个都是荒唐透顶的主,而在这一大堆人中,最出名的莫过于汉灵帝。
汉灵帝单说,大家可能不熟,但一提到“东汉末年,桓帝灵帝时期,十常侍把持朝政”等字样,大约就知道这些以“灵”为谥号的国君什么画风了。
在古代,就算是国君在位时荒唐无比,但古人尊从孝道,恶谥若是出在儿子之口,那么难免会给人一种不孝顺的感觉。
因此,这些被谥为“灵”的国君,大多不是末代帝王,后朝所谥;就是继任的国君根本说不了算。
但赵主父不同,芈婧记得他儿子不但是地道的实权君主,而且还堪称赵国一代英主,却给自家老爸谥了这样的谥号,可见最后这对父子亲情的巨轮一定翻了船。
芈婧之所以记得赵主父的儿子是谁,还得多亏嬴驷,对方和嬴驷一样,谥号“惠文”,什么“完璧归赵”、“负荆请罪”都是发生在这个时期。
看着身材高大,纵然是扮下人,也是一派虎步龙行之姿的赵主父,芈婧微微一笑道:“贵使近日可好?馆驿之人可有怠慢之处?”
“回太后、秦王的话。”赵主父冲着芈婧、嬴稷一拱手,朗声说道:“贵国待我甚好,只是离国甚远,颇为思念家中亲人,故恳请太后、秦王许我早日还乡。”
“呃……今日大宴,不说这些扫兴话,只管吃菜喝酒。”嬴稷挥了挥手,装成听不懂的模样说道。
今日之宴,名头打的是游湖。
既是游湖,当然应该吃船菜。
所谓船菜,来自于“船宴”这个说法。
而“船宴”又是指指清朝之时,人们坐于船上,一边泛舟于水,欣赏湖光山色,一边细细品尝船中船娘精心烹制美味,让人在享受赏游之乐的同时,还能享受朵颐之快的宴会。
这些由船娘精心烹制的美味,在经过数百年的不断传承和变化之后,以其独特的风貌和魅力,渐渐已经成苏州饮食的精品。
既是在湖上吃的菜,当然就地取材,以湖中河鲜为主要原材。
虽然秦人很少吃鱼吃河鲜,甚至在芈婧来之前,一群可怜人连螃蟹、虾子可以食用做菜都不知道,但经过芈婧这么二十来年的调制,宫里的御厨也算做得一手好河鲜了。
清蒸甲鱼、荷叶粉蒸肉、酒醉呛虾、糖醋鲤鱼、鸡汤湖鲜,一道道美食如流水般端上来,吃得众人赞不绝口。
而在一片称赞的人中,一脸郁郁之色,仿佛在嚼蜡一般的赵主父,就显得格外另类显眼。
已经被封为“穰侯”,算得上秦国头号政治人物的魏厓,率先开口说道:“赵使一脸郁色,可是不爱吃我秦国之食?”
“并无此意,只是离赵日久,心中甚为思念家中亲人而已,所以面带郁色而已。”赵主父回过神,开口说道。
赵主父本以为自己这么一说,魏厓就该顺着自己的梯子,讨论自己迟迟不得返赵的事。
哪知魏厓口气一转,又继续开口问道:“赵使觉得我秦国之食味道如何?”
“味道鲜美,但是……”赵主父本来就是个自负的人,被秦国关了这么久,现在又遇上魏厓这个找麻烦的,还让自己写点评,一气之下颇为有些口不择言的说道:“我早听说楚国富裕,中原富人才能吃的美味,在楚国却是平常之食,而那些楚人吃饱喝足,不思富国强兵,却成天吃喝小道,简直是玩物丧志。”
虽然赵主父说的是楚国、楚人,但在坐之人谁不知道,秦国如今楚人当道,不但当今秦国太后、王后、国舅是皆楚人,甚至手下文武官员也有许多是楚人。
而在这群人中,最喜欢研究吃喝小道的,可不就是坐在上头的秦太后芈婧。
赵主父这么贬低楚国,嘲讽吃喝小道,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出他是在指桑骂槐。
“非也非也。”熊襄摇了摇头,开口说道:“赵使所言,太过于偏颇偏激。”
赵主父开口问道:“华阳君有何见教?”
华阳君是熊襄的封号,而他的孙女就是后来大名鼎鼎,收了秦始皇之父秦异人当便宜儿子的华阳夫人。
当然,现在连嬴柱这个孝文王都还在娘肚子里,华阳夫人自然也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老子曾云‘治大国若烹小鲜’。若是连一条鱼都处理不好,谈什么富国强兵?”熊襄用筷子挟了虽然赵主父说的是楚国、楚人,但在坐之人谁不知道,秦国如今楚人当道,不但当今秦国太后、王后、国舅是皆楚人,甚至手下文武官员也有许多是楚人。
而在这群人中,最喜欢研究吃喝小道的,可不就是坐在上头的秦太后芈婧。
赵主父这么贬低楚国,嘲讽吃喝小道,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出他是在指桑骂槐。
“非也非也。”熊襄摇了摇头,开口说道:“赵使所言,太过于偏颇偏激。”
赵主父开口问道:“华阳君有何见教?”
华阳君是熊襄的封号,而他的孙女就是后来大名鼎鼎,收了秦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