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成御扫了一眼黎季月脸上恐惧的神情,仰天大笑,笑声过后,目光越发森冷冰寒,犹如深冬的冻川。
钟成御朝着一旁的保镖招了招手,森冷地下令,“将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我丢进去!”
“不要啊!不要啊!御少爷,不要啊。。。”两名矿工大叫着,立刻起身想要逃跑。
几个保镖立刻上前,死死地押住两个矿工的手脚,黎季月惊恐地看着钟成御,慌乱地拉住他的胳膊,“御。。。御少爷,你没必要真的就这么处死他们,那可是两条人命!”
钟成御慢悠悠地对上黎季月的双眸,调笑着,“哦?难道他们想要玷污你,你想替他们求情!”
黎季月咬了咬唇,“可是他们并没有得逞,要不。。。要不就放了他们!”
钟成御听了,目光划过一道轻蔑的笑意,“放了他们?你打算求我吗?”
黎季月对上钟成御那双饶有深意的双目,一下子心领神会,她心里清楚,求这个男人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而自己犯不着为了两个要侮辱自己的坏人,来向这个可恶的男人求情,虽然她心里是想放过这两个可恶的矿工。
钟成御看着黎季月陷入了沉默,凛冷地笑了,朝着那些个保镖再次挥了挥手。
黎季月看着保镖将两个矿工押到了大窟窿前,一位保镖打开已经开了锁的铁门,一脚将一名矿工踹了进去,另外一名矿工已然晕厥过去,却也是难逃蛇口的厄运,紧接着一脚揣进了里头。
“啊~~~啊~~~”凄厉的惨叫声从窟窿底下一阵阵传来。
黎季月眼睁睁地看着大窟窿下的蛇都紧紧地缠绕上那两名矿工,还有一条巨大的蟒蛇,张开血盆大口,从一名矿工的脑袋,由上至下地吞噬进腹中,黎季月仿佛能够听见骨骼碎裂的声响,直到那条蟒蛇口中剩下一双脚,最后连那双脚都淹没在蟒蛇的口中,整条蟒蛇涨开了肚子,重重地躺了下去。
另一名矿工被几条蛇分食地抢着,身上已经被咬得鲜血淋漓,声声的哀嚎声,回荡在整个山坳中。
黎季月瞬间肚中一阵灼烧的恶心感袭来,撇过脑袋,“呕~~~呕~~”黎季月不停地呕吐着腹中的酸液。
钟成御上前,手掌覆上黎季月的背脊,顺了顺她的背,黎季月感到身后的触碰,径直吓得往后退,惊恐地盯着钟成御,失声大叫道,“你这个疯子!疯子!你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钟成御慢腾腾地抽出一条方帕,递到黎季月跟前,“嘴角那里,擦一擦!”
黎季月一手打掉钟成御手中的那块方帕,哭喊道,“你滚开!离我远点!你这个疯子!不要你假好心!”
钟成御目光冷沉地扫了一眼飘落于地上的方帕,这是他第一次将自己随身携带之物,递给一个女人,想不到竟然遭到如此冷遇。
钟成御双手插在裤兜里,一步一步地靠近泪痕满面的黎季月,“你应该庆幸,我没有用这招来逼迫你顺从!黎季月,你懂吗?”
黎季月挂着泪水的脸颊抬起,目光近乎绝望地看向钟成御,“那是不是要我谢谢你!谢谢你对我这么仁慈!”
“如果你想谢我,也要拿出你的诚意!”
“你这个疯子,你不如一刀杀了我,我是不会向你这个魔鬼低头,更不会感谢你!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qín_shòu!”黎季月声嘶力竭地骂道。
四周的保镖都偷偷地瞅了一眼黎季月,个个背脊都忍不住冒出了冷汗,赵寻却是将自家主子的反应,全部收入眼底,主子对这个女人真的很特别!赵寻在心里暗暗想着。
钟成御听着黎季月骂自己,那双眸子还是那么倔强,禁不住一阵轻笑,“有意思!黎季月,今天我带你来蛇窟,不是白来的,我要让你知道,做出惹我御少爷生气的事,是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就连死都不会死得那么容易!你可懂了?”
黎季月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撇过头去,她不想去看那一双令人打颤的眼睛,她含了太冷的戾气。
黎季月回到自己帐篷里,天已经快要亮了,天暮逐渐泛白,海岸线露出了红光,红日在海平线下呼之欲出。
黎季月疲惫了一夜,一头扎进硬邦邦的床上,昏沉的睡去,睡梦中尽是那条蛇的血盆大口。。。
自从那夜之后,黎季月再也没有看见钟成御的身影,她忐忑的心情一直笼罩着那日夜晚的阴云,久久弥散不去。
白日里,黎季月继续拣矿石,而池源一如既往地偷偷为自己搭把手,黎季月很是感激在这样的孤岛上,能够认识池源这样一位朋友,无时无刻地照顾自己。
夜里,黎季月睡得很熟,只是睡梦中总感觉自己的脸上微微感到异样,当睁开双眼时,却又什么都没有,只有透着外头一缕缕星光的帐篷。
又是一天过去了,入夜了,黎季月拖着疲惫的身躯,一身的破旧的长裤长衣,坐在树荫下的草埔上。这是那夜之后,工头分给黎季月的矿工衣服,黎季月不假思索就用清水在帐篷里随意擦了擦身子,换上这一套不合身的矿工衣,虽是不合身又难看,但是在拣碎石时候,要来的方便了许多。
灌木丛中,时不时发出虫鸣的声音,池源一边嚼着馒头一边和黎季月聊着天,黎季月脑海里还是时不时浮现那夜发生的事。
“季月,再过两日,我就可以跟着运矿的货船回陆地了!”池源压低了声音,看了下不远处专心用晚餐的那些个矿工,神情严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