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兆勋目光悠长,“既然如此,黎秀,孙某说话算话,立刻派人送你回香港!”
“不行!!”钟成御重声落地,隐怒的脸色猝然乌云密布,手掌握得咯咯直响。
“谁都不能送她离开南洋!她的去留由我钟成御做主!”钟成御上前,伸手拽过黎季月的手臂。
成司漠眼尖,一手覆上黎季月的另一只手臂,两人僵持而立。
“钟成御,既然月月想要离开,你就放手,要不别怪我不客气!”
“那我倒要看看你要如何不客气?”
黎季月双臂被两个男人拽着,惊恐地摇头,“你们放手!我要回香港!钟成御,既然你爹都同意了,你放开我!”
钟成御掌心收紧,声音如冰冻的寒川,“黎季月,想走!想都别想!”
成司漠眉心一蹙,掌风朝着钟成御劈去,钟成御快速一闪,身躯后退,松开了黎季月的手臂。
“成司漠h然要动手!那就分个高下!看看是我御少爷厉害,还是你成少主技高一筹!”
成司漠松开了黎季月的手臂,清俊的脸庞腾起一股斗志,下一刻,两个男人在大厅中央,拳脚过招。
黎季月凝滞住了目光,站在一旁,看着眼前两个男人不相上下的厮打,整个人都懵住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放自己回去,就这么难!只想回家而已,为什么就是不放过!
正厅中央的孙兆勋,朝着一旁的座椅,神色淡定地坐下,点燃了烟斗,闲然地吐着烟雾。
孙逸扬趴在了孙兆勋耳畔,“爹,你说,这成御和成司漠,谁更厉害一点,他们谁会赢?”
孙兆勋吐了一口烟圈,冷笑道,“谁会赢,我也想知道!”
孙兆勋一口一个烟圈吐着,目光淡漠地看着大厅上飞拳横腿的厮打,心里若有所思,不知道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到底翅膀有多硬了。
“爹,你觉得芭提雅能不能拿回来?那个成司漠是铁了心,要您放了那个女人!”孙逸扬说话间,挑眉看了一眼一旁紧张不安的黎季月。
孙兆勋冷眼扫过黎季月的脸蛋,冷哼一声,“哼,红颜祸水!此等祸害女子留在孙家不是好事,送去给成司漠,够他分心!”
“可是。。。可是爹,看成御那性子,怕是不会放手,你想想,他把槟镇种植园拿来交换这个女人,可见他看得很重!”孙逸扬分析道,目光又一次落在黎季月身上,带着一份贪恋。
孙兆勋吐了一口烟圈,挑了挑烟斗里的烟丝,不屑地冷嗤,“逸扬,我相信御儿不是一个如此儿女情长之人,他这么多年在孙府,他的隐忍和付出远比你要多,你要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女人的问题,这关乎一个男人的面子和尊严,他是在不甘心输给成司漠!”
孙逸扬若有所悟,“原来如此,那爹,若是呆会成御输给了成司漠,该怎么办?”
“若他输了,自然输掉女人,那么芭提雅拿回来自然而然,若他赢了,我让他放手,他的面子也依旧还在,芭提雅自然也会回来!”孙兆勋胸有成竹地分析,心里早已下了决定。
大厅中央,一声声椅子踢断的声响,桌椅被踢得东倒西歪,些许木屑碎了一地。
钟成御一脚踹在了成司漠的胸口上,成司漠径直后退几步,闪到了柱子后,利落地解开身上的长衫,长衫落地,赤luo着上身,身上洁白无瑕的肌肤,落入众人的眼帘,厅里的人都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谁都不曾想到,一位罗烈门少主的身上,竟然能够如此干净,干净得好似一个女子。
钟成御零碎的发丝沾着汗珠,手掌覆上衬衫纽扣,一把扯开衬衫,白希精壮的上身,胸口上的两处枪伤历历在目,后背斑驳的旧伤痕,一道道触目惊心。
黎季月看了,心间一阵阵发颤,即使和这个男人有了那么多次坦诚相见,她却从来没有认真打量过钟成御的身体,每次只看见他的胸膛上醒目的枪伤,从未想到他的背上,竟然有如此之多的旧伤,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能够有如此之多的伤痕。
钟成御甩开衬衫,身躯飞向前,长脚横劈,成司漠利落地俯身躲开,双臂夹住钟成御的下盘,叠拳而上。
黎季月看着眼前两个男人拼的你死我活,眉心蹙得很紧,曾经见过爹教大哥拳脚功夫,有过切磋,但是那只是切磋,而眼前的两个男人是往死里厮打,谁也不让谁。
猝然间,听见钟成御闷哼一声,只见成司漠飞脚踹到了钟成御的中了枪的胸口上,钟成御眉心泛冷,快速后退。
“你有旧伤!你打不过我的!”成司漠冷声落地。
“我有伤,照样可以赢了你!”钟成御傲慢狂狷的口气,拇指一扫鼻息下,又一次激起了成司漠的进攻。
钟成御双目里腾起冰冷的戾气,双掌握揍劈而来飞腿,发紧了地劈落,犹如暴怒的狮子,发了狠地进攻,猝不及防间,一个拳头灌入成司漠的侧脸,口液喷出,夹杂着一丝丝的血液。
钟成御趁势追击,紧接着又是一个拳头灌去,成司漠被打得节节败退。
“快住手!!”一旁的吴路见状,立刻举起了手中的枪,直指钟成御。
钟成御收回手,身躯凛凛站住,成司漠秀气的眉心划过一道阴寒,一个拳头趁其不备,重重地打在了钟成御的侧脸上,钟成御唾了一口血水。
“都快住手!点到为止!”孙兆勋立刻出声制止,看着眼前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