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提雅楼上的房间,陆红被强制换上了薄如蝉翼的睡衣,推进了内屋,内屋的大床上坐着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正是刚才那位豪气出价五万的男人。
“小美人!快过来!”那个男人招了招肥厚的手掌。
陆红脸色发白,这一夜后,自己就会沦为人尽可夫的女支女。
陆红站在原地,唇角泛着冷笑,若是如此,不用等三个月药效发作,或许现在了结了自己的生命,一切来得更轻松,这人世间走了一遭,也不过如此。
“你站在那里做什么!老子花了这么多钱,不是看你呆站着,快过来伺候老子!”男人显然不悦,原先还和气的脸色,瞬息间变得狰狞,怒声喝道。
陆红裹紧了身上的睡衣,面目清冷,抬脚朝着外头走去,大床上的男人见了,“哎呦!还来性子了!”
男人顶着大肚子跳下床,朝着陆红奔去,陆红拔起桌台上插在水果里的一把刀,扬了起来,正视身后的男人。
“你。。。你要做什么?拿着把刀,做什么,想要杀我啊?”
陆红不屑地白了那个男人一样,手中的刀抵在了脖颈上,她已经妥协了钟成御那个男人一次,若是这次妥协在这个男人手中,自己将会沉入万劫不复之地。
“砰!”的一声,房门被踹开,成司火怒气冲冲地踹门而入,看见这副僵持的情景,错愕了一下。
那个肥胖的男人一看见成司火,立刻上前叫嚷道,“火爷,你看看你们芭提雅这都是什么货色,举着把刀威胁人,火爷,我可是花了大价钱的,一定要收拾这个小践人!”
成司火斜睨了那个肥胖的男人一眼,勾唇笑了笑,手掌扬起,拍了拍那个男人的大肚子,白花花的肚子抖动着。
下一刻,成司火的拳头猝然朝着男人的脸侧灌了过去。
“噗!”肥胖的男人被凑得口水直喷,还夹着几丝鲜血。
“火。。。火爷。。。”
“滚出去!五万块会有人给你!”成司火怒喝着,那个肥胖的男人听了,看了一下成司火,又将目光转向陆红看了一眼,心下明了,连走带爬滚出房间。
成司火瞥了一眼陆红抵在脖颈的那柄刀,“可以把刀放下了!”
陆红松了一口气,缓缓地将刀落下,“你将我送来挂牌,现在又来救我?”
成司火绕着陆红上上下下打量着,那若隐若现的睡衣诱人心弦。
“小爷我在想通了,我都还没玩的女人,岂能这么卖了,好得让小爷我先尝尝味道!”
----------------------------------------------------------------------------------------------------
香港南区,黎氏府邸。
黎季月醒来时,已经是大上午了,下了楼,才发现客厅里已经坐着成司漠,而爹娘和大哥也在客厅。
“月月,你醒了?”成司漠最先站起来打招呼。
黎翰天立刻讥笑道,“成先生,你这不是废话吗?她不醒能站在你面前?”
“大哥!你对司漠说话能不能客气点,他是我的朋友!更是我的恩人!”黎季月恼怒了。
黎翰天不以为然耸了耸肩,“大哥只是开个玩笑,月月不要跟大哥生气!”
“哼!”黎季月哼了一声。
成司漠开口道,“月月,没事的,你赶紧去吃早餐,吃完早餐我们出去走走,我第一次来香港,你还说过要当我的向导,带我到处看看!”
“好的!那我去吃早餐了!”黎季月甜甜地笑了笑,朝着饭厅走去。
片刻之后,黎季月用完早餐出来,这个时候,门外来了几个仆人,每个仆人都抱着一大木桶的月季花。
“太太,后院的月季花开得可旺盛了,我们按您的吩咐,把开得最鲜艳的花朵都剪了下来,现在这些花都要摆到哪里去?”
钟倾城走到那些桶月季花前,手指轻轻拨弄了下,浅笑道,“客厅,房间,还有楼道拐角处,特别是小姐的房间,多摆一点,小姐最喜欢月季花!”
“是!太太!”那些仆人抱着月季花,正打算去摆放。
“慢着!”黎季月一声喝止,所有人看向了她。
黎季月挪着沉重的步子,一双水眸慌乱地盯着那一簇簇鲜艳的月季花,黎季月走到月季花前,手指触碰着月季花的花瓣,指尖苍凉。
记忆的潮水迅速上涨,脑海里浮现一幕幕支离破碎的片段,那艘豪华的轮船,那铺满一地的月季花,那璀璨的灯光,从白昼一直到黑夜,那无休无止的折磨。。。
男人犹如鬼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知道为什么我要用月季花?月季!季月!我要让你这一辈子都忘记不了,你的名字,你的人,你在这满是月季花的舞池里,做了些什么?!”
黎季月双手一把握住了眼前的月季花,将花朵一把捏在了手心,越发用力的捏住。
“月月,你怎么了?”一旁的钟倾城看着,柳眉紧蹙,总觉得这孩子哪里不对劲。
黎季月眼眶里的瞳孔越发扩大,双手颤抖着,瞬息间,黎季月一把抢过仆人手中的木桶,将桶里的月季花砸落在地上,一簇簇的月季花七零八落地洒了一地,黎季月双脚踩了上去,使劲地踩着,踩得花瓣零碎。。。
“月月,月月,你怎么了?”
“月月!”钟倾城不停地询问,黎翰天上前一把抱住黎季月,“月月,告诉大哥,你怎么了?你为什么要把月季花踩碎,这可是你从前最喜欢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