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我的傻孩子,为什么遭了这么大的罪,什么都不说?”钟倾城眼眶湿润了,手心拂过女儿的发丝,轻柔地抚摸。
黎啸走上前,手掌覆上黎季月的后背,深邃的星目紧紧盯着和黎翰天厮打的钟成御,眼底的杀气汇聚成锐利的刀刃,仿佛此刻要将这个人射穿。
黎季月趴在钟倾城的肩坎上落泪,一旁座椅被掀翻的声音传来,黎季月抬起眼眸,看向和大哥过招的钟成御。
黎季月无法想象,这一天终究还是到来了,纸是包不住火的,还是烧起来了。
黎翰天气急攻心,招招朝着钟成御发狠袭去,搬起一旁桌椅朝着钟成御头顶砸去,钟成御闪身后退,一掌抵住椅子的后跟腿部,往黎翰天身上推去,他的长脚朝着黎翰天下盘袭去,两人双掌抵住椅子,下盘在椅子下交叠过招。
钟成御动作快速透着狠劲,眼睛阴邪泛着寒意,犹如一只捕猎的猛兽,黎翰天满眼冲天的怒气,犹如抓狂中的狮子。
椅子撞到船的墙壁上,落在地上摔碎,钟成御飞身而起,长腿朝着黎翰天胸膛袭去,黎翰天连连后退,退至墙根,双掌抓住黎翰天的脚掌,用劲地推开,钟成御沉稳地后退,站定原地,凌乱的发丝沾满了汗水。
“黎家的少爷,看来也不过如此!”钟成御讥笑地勾唇,不屑地冷讽,手臂一把扯开身上的束缚住的衬衫,白希的背脊骨呈现出一道道新伤旧痕,胸膛上的两处结了疤的枪伤触目惊心。
黎翰天拂过唇角溢出的血丝,同样拨开了身上的衣衫,甩在地上,赤条条的上身泛着古铜色的光泽,光滑无暇,好似磨了光的铜盆。
黎翰天招到如此讽刺的挑衅,暴怒地冲上去,拳脚越发狠地袭向钟成御,钟成御勾唇冷笑,他就喜欢被激怒的敌人,钟成御双目染上一层层透着寒意的冷静,接过黎翰天的每一招每一式。
钟倾城看着过招的两人,眸光泛着忧心,朝着黎啸开口,“阿啸,翰天不是他的对手,钟成御的招式看上去老道很多,你看他身上的伤,就知道他的历练要比翰天多得多!”
黎啸阴沉脸色,“翰天常年打理公司,没有经历过几次这样的场面,现在用得都是发怒的蛮力!这样会让敌人有机可乘!”
“阿啸,他太像当年的钟齐麟了。。。”钟倾城幽幽地吐话,回想起二十几年前,那个一丁点大的孩子,那双清澈的眼睛,想不到他还是走上了和他父亲同一条路。
“斩草不除根,果真是后患无穷!”黎啸双拳攥紧,目光冷沉地盯着钟成御那一副倨傲的神情。
黎季月什么都没有听进去,怔怔地望着过招的两人,手心不由得发颤,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又是一声椅子踢爆的声音,黎翰天被钟成御踹中了胸口,黎翰天单膝跪在地上,一口鲜血涌出喉咙,喷洒在地上。
“翰天!”
“大哥!”钟倾城和黎季月同时焦急地叫道。
黎啸目光冷沉,迈着脚步上前,黎翰天捂住胸口,又一次从地上爬起,正欲继续攻击,黎啸长臂一挡,横在了黎翰天的胸前,“翰天,一旁看着!让我来!”
“爹!”黎翰天不服输地叫道,钟倾城上前一把拉住黎翰天的手臂,“翰天,听话!”
钟成御扫了一眼站上前头的黎啸,勾唇讥笑,“这儿子不行了,换老子了,我看你俩要不一块上,免得本少爷打趴一个又来一个!”
“够猖狂的!小兔崽子,当年我黎啸心存善念,念你还是个孩子,放过你,既然你自寻死路,今天我让你下黄泉和你老子好好团聚!”
黎啸落下这句冰冷的话语,掌风犀利地袭去,掌风袭过钟成御的侧脸,钟成御快速地低头绕过,凌厉的掌风在钟成御的耳边绕过,仅是一毫之差,就会袭到正面。
钟成御闪身后退,站定原地,目光暗沉了下来,看着眼前老当益壮的黎啸,姜果然是老的辣!
“既然这么猖狂,那就不要躲!”黎啸叠拳而上,每一拳每一招沉稳而又带着狠劲落在钟成御身上。
钟成御快速地攻击,袭拳而上。。。
时间过去了一阵子,钟成御越来越抵不住黎啸沉稳有力的招式,黎啸的左手猝然擒住钟成御的右胳膊,左肩头发力一震,钟成御闷哼一声,后退了一步。
“小兔崽子,你还没出生,我黎二爷的名号就在天津震三震,你敢跟我猖狂!”
黎啸又一拳头袭去,快速地绕过钟成御的胳膊下,钟成御目光一凛,长脚攻向黎啸的下盘,
黎啸脚盘抵住钟成御的脚跟,快速地绕转,转守为攻,曲膝抵住钟成御的膝盖窝,发狠一压。
“啊!”钟成御痛哼一声,单膝跪地,目光泛着戾气射向黎啸。
“小兔崽子,在你穿裤裆的时候,我在打特务杀日本人,你敢欺辱我黎啸的女儿!活腻了!”黎啸怒声喝道。
钟成御单膝跪落地上,双臂发怒地袭上黎啸的下盘,黎啸掌面下翻,双掌合住钟成御的拳头,刚柔并济绕过,猝然往他的胸前一抵,骨骼发响的声音。
“啊!”钟成御痛叫一声,单臂被绕在背脊后,黎啸曲起膝盖快速地撞进他的腰背处,钟成御身躯前倾,弯下腰。
黎啸的拳头如雨点般朝着他的脸觀骨灌了过去。。。
黎季月在一旁看着,握紧了手心,钟倾城一把按住她的手背,黎季月侧头看向钟倾城,“娘。。。”
“月月,放心,你所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