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翰天怔了一下,眉色微蹙,一下子反应过来,“你说若水离开了?离开你?”
洪凯浅淡地点了点头,静默不语。
黎翰天一下子晃住了双目,神情一下子怔然了,静止了一会,猝然激动起来,“她去哪里了?她怎么会离开了?”
“去哪里了我也不清楚,算是不辞而别,我派人去了花田村,苏门武馆,都没有寻到人!看来她是有意避开我们。”洪凯声音低沉透着一丝落寞。
黎翰天听着,目光流转着,猝然扬唇笑了,“我就没猜错,她是肯定不会嫁给你的!她心里头始终是我黎翰天!”
“是吗?”洪凯挑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若她真是为了你,为何不去找你!而是选择消失这种方式!”
黎翰天心弦拨动着,猝然双掌一把楸住了洪凯的衣领,“你说!!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所以她突然离开。”
洪凯冷怒地推开了黎翰天的手掌,理了理衣领,“做了什么应该问问你自己!”
“你这话什么意思?这阵子她都在你那里,我能对她做些什么?”黎翰天目光凌厉地蹬着洪凯。
“哼!”洪凯冷哼一声,没有回应,背手身后,朝着屋里头走去。
黎翰天见着,身躯僵在原地,心里头寻思着,越来越觉得哪里不对劲。
“洪凯,我会找到她,你别再来插手!”黎翰天落下这句话,急冲冲地离开,心里思虑着,香港就这么大的地方,那丫头躲不到哪里去,还是先把人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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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流逝,转眼过去了一个月,隆冬腊月,正值年关了。
黎府书房,黎翰天大手横扫,退掉书桌上的文件,大声喝道,“都是一群酒囊饭袋!找个女人都找不到!我养你们这些人都有什么用!!”
那些个手下一下子吓得弯下了腰,埋下了脑袋。
黎翰天冷喝一声,“都给我滚出去,别让我看着碍眼!”
那些个手下瞬间退了下去,黎翰天单手扶着额头,揉了揉眉心,拿过一旁的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
黎翰天深吸了一口烟,书房的门被推开,钟倾城走了进来,看着屋里头一阵烟雾缭绕,上前打开了窗户。
“翰天,妈煮了点腊八粥,下去吃点!快过年了!”
黎翰天深吸着烟,心里头沉落,目光深邃落在他处,过年了,那小丫头究竟去了哪里?为何至今杳无音讯,这么个大活人岂会说消失就消失!
“翰天,还找不到那位陈小姐吗?你爸爸不也帮你去找了?”钟倾城上前询问道。
黎翰天弹了弹烟灰,“妈,我的事你别管了,让我静一静!”
钟倾城顿了顿,沉吟片刻,“翰天,月月那里来电报了,她快生了,我和你爸爸打算年初八去南洋一趟,你要和我们上去吧?”
黎翰天指尖的烟停顿住,手掌重重地揉了揉疼痛的眉心,“妈,再说吧!我现在想赶紧找到那丫头!找到了我一块带她去南洋看月月!”
钟倾城听着,没有再多说什么,离开了书房。
黎翰天靠在皮软椅上,双脚架在了书桌上,目光幽柔地盯着那盏璀璨的吊灯,陈若水,你他妈的到底躲哪里去了?
苏门武馆,师兄师弟都回家过年了,武馆里头就剩下苏赞和苏师娘,以及他们的一儿一女。
儿子已经娶了媳妇,拖家带口回来吃个团圆饭,女儿还未出嫁,还在念国中。
陈若水早早吃完了饭,坐在了院子里头的台阶上,看着天际的那一轮新月,弯弯的好似一柄弯刀。
“若水,怎么不进去多吃点?吃得这么少!”苏师娘出来询问着,端了一碗鸡汤递给了陈若水。
陈若水接过那碗鸡汤,闻着还是有点作恶的难受,静止在手心中。
“若水,师娘有些话不好多问,但是师娘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实话告诉师娘,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谁?”
陈若水惊愕地抬头看向苏师娘,苏师娘摇了摇头,摸了摸陈若水的脑袋,“傻丫头,师娘是过来人,你那点反应逃不过我的眼睛!孩子的父亲呢?”
“。。”陈若水埋头静默了,肚子中的感受一天比一天清晰,她越发感受到肚子里头有了一条生命,那是自己的孩子,只是一想到孩子的父亲是黎翰天,心里头却是那么难受,更多的是痛心。
“前阵子,经常会有人来武馆询问你,一位是人人皆知的黎家少爷,一位也是远近闻名的暗门洪爷,虽然师娘不清楚,你是怎么和他们扯上了关系,但是看得出,他们俩都很紧张你,告诉师娘,他们究竟谁才是你孩子的父亲?”
陈若水抬眸看着苏师娘的眼睛,沉默了片刻,“是黎家少爷!”
苏师娘闻言,摇了摇头,“果然是他!富家少爷,他看上去像是一位会始乱终弃的男子,倒是那位洪爷看上去沉稳很多,料到不会是他。”
“师娘。”陈若水眸色泛着忧伤的眸光,“你说我究竟该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肚子很快会大起来,终究会被人指着脊梁骨说我不是!”
“那你怎么想?心里头想着谁?”苏师娘看出陈若水纠结的眉心,近乎拧在了一块,“若水,你曾经是一个笑得很开心的好姑娘,可是现在的你,师娘看了很心痛,每天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