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辅当即反对,但反应过于剧烈,让凤金猊和华凤池都心生异样。
华凤池勾唇冷笑:“真是要多谢凤世子的好建议了,既然说不清,所幸交由皇上定夺吧。”
华国辅暗中着急,面上仍表平静:“凤池,这是我们华家的家务事,何必闹得天下皆知?闹到皇上面前,岂不是小题大做了?”
“可有人却趁我不在府邸就上门下聘提亲,大吼大叫,闹得沸沸扬扬,我还以为你们就是要让天下皆知呢!”华凤池讽刺道。
凤金猊看出华国辅的做贼心虚,当即配合华凤池轻声言笑:“二位大人还是别吵了,本世子素来好管闲事,此时又有空闲,不如就亲自护送诸位到殿前裁决吧。来人,将国辅大人和这个叫什么炉子灶子的,都给本世子请上马车,要是稍有差池,你们便提头来见!”
“是!”十几个果敢的赤炎军顿时快速上前,二话不说就将华国辅和卢喜成、两个抬聘礼的人硬是请上马车。
华凤池拱手多谢,正准备让华锦媗先回家等着,但华锦媗却摇头,轮口舌之争——华凤池绝对不行,况且她身为当事人,这种事怎么错过呢?
凤金猊便又命人驾来另一辆马车,比起前面的硬请,他这回暗中示意底下人对待华锦媗必须得温柔,温柔!
一等人顿时转朝王宫走去。
凤金猊率先派了人提前禀告皇帝一声,而皇帝又恰巧与熙太子、封应蓉和唐宜光这对新人,在后宫赏花聊天,听见侍臣来报这桩需要殿前审决的婚事,众人顿时面色诧异至极。
皇帝皱眉:“这华家的人怎么老是没玩没了的闹?这几个月来,整个王城还没被闹翻吗?”
熙太子暗自蹙眉,这国辅府的名声日落千丈正是需要重整旗鼓的时候,自己有意考验华锦媗为太子妃,这华国辅应该借机促和才是,怎么还刻意闹出这番指腹为婚的事?难道这华凤池兄妹和华国辅是发生过什么事,致使华国辅才千方百计要碾压华凤池兄妹,宁可玉碎不可瓦全?
封应蓉对华淑荣素来积怨已深,即便华淑荣如今已病死天牢中,名声恶臭,可她仍是怨气难消,故而直接甩话说:“这有什么好审决的?即便这华锦媗没跟人指腹为婚,华国辅是她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想让她嫁哪个就必须嫁哪个,否则就是不忠不孝!”
唐宜光在旁一听,暗中嫌恶皱眉。他们成亲才六日,幸好他重伤未愈避过行周公之礼,不然……当真是恶心死自己了!那华国辅贪财薄情,能教出华淑荣和华水苏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儿,又暗中谋伤华凤池和华锦媗这对刚毅耿直的兄妹,显然其心非正。如今又突然冒出这种指腹为婚的事,根本就是要毁掉华锦媗的一生!虎毒不食子,这华国辅比老虎还可恶,而这封应蓉亦是可恼可笑,难怪当初能跟华淑荣这种货色相交多年,果真是沆瀣一气!
熙太子对自家这位三皇妹亦是越发可怜可鄙了:“轮忠,凤池将军常年征战在外,保驾护国,哪里不忠?轮孝,我们何尝听过凤池将军对国辅府如何不敬了?反倒是亲眼所见这国辅府的人是如何强夺、欺压、侮辱他们兄妹。今日这事,按照凤世子的传话来说,是凤世子提议殿前审决,凤池将军一口同意,而华国辅百般推辞,谁无心无愧,谁做贼心虚,十之八九都已明了。身为王室中人,做事岂可不分青红皂白就随便下定断,岂不草菅?”
封应蓉被熙太子这样一斥责,即便心中不满也不敢表露出来,只好暗自咬牙切齿。
唐宜光只道熙太子骂得真好,但思于自己三驸马的身份,自然能为封应蓉开脱几句,然后又婉转的说凤池将军和华国辅都是朝廷重臣,时代久远,就凭一张纸和几个人的口头争执的确难以判决,只怕没有权位定论,后期绝对争论不休,所以凤世子说得没错,这事自然得皇上亲自定夺才好,金口一开最能服众。
唐宜光这番话不仅替封应蓉找回了面子,还顺势捧了皇上,让皇上亦是龙颜大悦,当即应下定要好好审判此事,然后宣人觐见。
凤金猊便带着他们来到后花园,直接见驾。
凤金猊、华凤池、华锦媗、华国辅到底是见惯场面的人,见驾时,镇定自若。倒是卢喜成那三人,初次进入皇宫已被宫中奢华所惊,如今亲眼见到威严的皇帝等人,就惊得双腿哆嗦,一句“参见皇上”还说得结结巴巴,毫无底气。
皇帝打量着这三人,“谁是卢喜成?”
只听得“哎哟”一声,那卢喜成顿时吓得腿也软了。
不消说,众人都知道谁是卢喜成。
皇帝看着这个面相平凡畏畏缩缩的卢喜成,就一难登台面的货色,再对比拢袖而立端庄美丽的华锦媗,鼻尖禁不住“哼”出一声,“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这话,令自觉划归为“华锦媗之夫”的凤金猊很是解气。
卢喜成吓得不敢再说什么,而华国辅只好硬着头皮说都是他的错,这婚约是指腹为婚,孰料后面卢家没落,以至于变成如今这番模样。卢喜成闻言,顿时回忆起什么,这又断断续续的说是卢家清寒,比不得凤池府的门第,不敢高攀了。
“别动不动就扣下一顶我们‘嫌贫爱富’的帽子,辱我们名誉!”华凤池拳头暗自掐紧,冷道:“启禀皇上,这婚事我们兄妹从小就未曾听娘
们兄妹从小就未曾听娘亲提过。倘若真有此事,国辅大人前些时日三番四次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