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鹤道长又盯着陈思看了一会,似乎很满意的“嗯”了一声,并没有急着教陈思功法,反而问他道:“小子,你知道我之前为什么没有把真功夫传给你的队长,也就是我的那个大徒弟吗?”
陈思对这个问题也是迷惑了好长时间,正不知道怎么问出来,没想到这一次,松鹤道长又主动的问了出来,看来他还真的没有世人眼中的那种“深度”。
“师傅,徒弟之前好久就想问您,要说我的队长傅博言无论从人品、心性、毅力、悟性等方面来讲,都是万里挑一的,可您为什么就没有把真功夫交给他呢?”
听了陈思的提问,松鹤道长捋了捋胡子说道:“其实,我的那个大徒弟为师也很满意,我当初没有传他真功夫,不是因为他自己的原因,而是因为他的朋友。”
“师傅当年有一个朋友?”
刚问完,陈思就有些后悔,因为这个问题问的很傻,谁没有个朋友啊,包括自己,缪斯就是自己很好的朋友,如果自己没把队长傅博言当做长辈一样看待,那么傅博言也是自己一个很好的朋友。
松鹤道长没跟他计较这些,说道:“是的,他当初结识了一个朋友,叫王二。”
陈思知道,农村就是那个样子,往往都只知小名,大名反倒很少人叫得出来,“王二”看来就是这种情形。
“我的大徒弟傅博言父母早亡,他的家离这里不是很远,为师在一次游历的时候看到了一处破败的院子里只有一个大男孩,衣衫很褴褛,所以就好奇的问了问他,知道他好几年了都一个人过活。”
“我看他心性不错,根骨也好,就问他愿不愿意跟我走,他答应了,所以这之后就做了我的弟子。”
“那时他还很小,急切见,练不得高深内功,只是以打熬筋骨为主。”
“过了几年,他慢慢地长大些了,我正打算教他真正的本门心法,可这个时候,他却跟那个叫王二的打得火热。两个人每天玩在一起,我经过几次观心术的观察,感觉那个人有一股淫邪之气,虽然他自己说他没有什么武功,但为师却感觉到他似乎练有一种极为高深内功的样子。为避免本门心法落入奸佞之人的手里,所以为师没有马上传给你大师兄真正的功法,只是传给了他入门的功夫。”
说到这,陈思才恍然大悟,不仅知道了松鹤道长为什么没有将真功夫传给队长傅博言,更知道了之前为什么松鹤道长总爱定定的直视自己,看来他又是在施展他那“观心功夫”了,也不知道他这种功夫靠不靠谱,可别像之前的“天道推衍”,完全的不靠谱。
他正想着,松鹤道长发言了:“怎么,你在怀疑为师的观心功夫?”
“呃,师傅,你怎么知道的?”
“小子,观心功夫跟天道推衍可不一样,天道推衍推测的是天道,极为的繁复与深奥,没有绝顶的功力是做不到的。”
“而观心术,却用不到那么高深的功夫,为师的这点微末之技就完全能够把握,就好比之前你生气的时候,产生了要打为师的冲动,我也看得出来。”
听了师傅的话,陈思擦了擦汗,没想到,自己刚刚那一点小心思,被他看出来了,看来,小老头的观心功夫,还真的不是盖的。
别看小老头表面上看全无心机,但在大是大非,识人查色上,还真的有一手。
似乎是猜到了陈思内心的想法,松鹤道长说道:“不要担心师傅会生气,你那都是年轻人真性情的表现,算不得错误,人只要不虚伪,做事情坦坦荡荡的,就好。”
“其实,我防备那个王二的原因还有的是,他说是我那个宝贝徒弟邻村的孩子,出门多年后又回来了,可我到他说的那个村子核实后得之知,那个村子早在很多年前就因为一场瘟疫破败了,早就一个人都没有了,所以他所说话的真实性已经无法证实。”
“又过了两年,我那个宝贝徒弟当年21岁,王二也19岁的时候,我始终没发现王二有什么不良的表现,为师本想告诫他一番,就把真功夫传给他的时候,没想到,这个时候却出了事。”
“你也知道,你的队长傅博言当时有一个女朋友,就是你那个小朋友二丫的姐姐大丫,在一天黄昏被人祸害了,他们的母亲也被人打死。”
听完师傅松鹤道长的称呼,陈思验证了一个事实,原来小丫当初就叫做二丫的,也许那是小丫娘还在的时候的叫法,后来小丫爹看再不可能有孩子了,所以改成小丫的。
“由于找不到真正的凶手,所以就怀疑到我那个大徒弟的头上来,并把他抓起来了。”
“为师我知道他是冤枉的,所以下了很大的功夫打算抓到那个真正的凶手给徒弟洗清冤屈,但我经过好长时间的努力,终究没有找到线索,更是不能治好大丫的病,所以最终只好找到一个老友,跟公安部门说了些话后,我那大徒弟才得以释放。”
说到这里,松鹤道长似乎被勾起了从前的伤痛,叹了口气,说道:“唉,我那个宝贝徒弟虽然出来了,但他的女朋友大丫却精神失常了,并且他又背负着强jiān_shā人的嫌疑不能洗清,所以他在这里再也呆不下去,就想离开这里。”
“没办法,我只好又央求自己的那个老友,帮助他参了军,以后的事情,你比我还清楚得很,我就不说给你听了。”
听完松鹤道长的叙述,陈思心中的疑问,终于落了地,听松鹤道长一口一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