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他走进一座破败的道观里就是为了解手,所以也没怎么在意,继续隐身在一块大石头后面等他出来。谁知道等了好久,也不见那个人的动静,最终我只好摸了过去。
那个道观很小,是一间用石头垒起来的房子,我来到近前趴着窗子往里一看,见里面除了几只破瓦罐、药壶以外,什么都没有,哪里还有那个人的踪影?
我进到道观里,这才发现破道观的后窗口上的灰尘跟别处的不一样,似乎被人扫过,看来,来人是从这里跳出去进入道观后面的森林了。
我那个时候有些怀疑,我难道被那个人发现了吗?
但后来我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因为我一直很小心,离开了人口稠密区后一直翻山越岭的跟着他,车都没有开,是不可能被他发现的,我估计,那个人肯定是行事极为小心,从窗口上被清扫的灰尘可以看得出,那不是刚刚清扫干净的,看来那个人经常从那里进入后面的森林中。
那个人,很谨慎,并且看得出,他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对手很不容易对付啊!
森林里有什么,他又进去做什么了?
为了解除我心中的疑问,我也从那个窗口跳了出去,进入道观后面的森林四处搜寻了一番,但什么都没有发现。
因为那个人的车子还停在破道观旁边,所以我决定来个守株待兔,等那个人回来。
可我一直等了三天,那个人再也没有露面。
那个地方很荒僻,根本没有任何人路过,特别是在冬天,更是人踪罕至了。
那三天里,我渴了就吃点地上的积雪,饿了只能强挺着,一点都不敢离开,生怕一不留神让那个家伙从眼皮底下溜掉。
本来一开始蹲守的时候,我就想给国安局打电话报告一下我那里的情况,可我往兜里一摸却发现我的手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想来一定是翻山越岭的时候,掉在了什么地方。
等过了三天,我实在坚持不住了,又想打听师傅的消息,这才无奈的离开了那里,回到了这里。
等回来一打听,才知道三天过去了,师父至今还是音讯全无,所以我说,这一次师傅可能真的出事了。”
王潇跟师伯松鹤道长介绍了好半天事情的经过,讲到这里,才停下来,喝了几口水。
听完王潇的介绍,陈思听出了一点门道,接口说道:“听你刚才说,你跟师叔都没有追得上之前的那两个人?”
“是的,对方的身法也极为的厉害,但我想师父也不至于追不上,师傅他老人家可能根本就没想追到两个人,有可能他只是想跟着那两个人找到一些线索。不过,那天夜里我见到的三个人的身手都很高超,有哪个组织能搜罗来那么多的武林高手呢?”王潇接过陈思的话头说道。
听了王潇的话,屋里所有人的心中都充满了同样的疑问,可暂时都找不到答案。
看来,这一切的谜团,只有找到松风之后再说了,也许他那里能有答案。
见好半天没人说话,国安局长梁子天首先打破了沉默。
他对着王潇说道:“松鹤前辈和陈队长刚到这里,还没有安顿好,我看这样,我们还是先安顿好了松鹤前辈两人,然后再想办法寻找你师父松风前辈的下落吧。”
“不用了。”陈思赶紧阻止,“我跟师傅在飞机上已经用过餐,我看还是领我跟师傅到现场先看看吧。”
陈思知道师傅比自己还着急,所以连忙阻止道。
“也好,你看我们先去哪呢?”
梁子天知道两个人跟松风的关系都不一般,所以不再急着安顿松鹤两人,而是征询起陈思的意见来。
“不知王潇说的那个夜行人最后停车的破道观那里后来的情况怎么样了?”陈思问道。
“哦,我刚刚下山不久,饭都还没来得及吃,就听说你跟师伯到了,就急着跟迎接的人员到机场迎接你们两个来了,所以还没来得及回去看看。”
听了王潇的话,陈思这才知道王潇已经三天多没吃东西了,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师弟,听你介绍,你已经三天多没吃什么东西了吧?”
“没关系,我买点东西,在车上吃就可以了,找师傅要紧,三天多了,他老人家到现在还没有消息,怪让人担心的?”
听了王潇的话,众人惦记着松风的安危,赶紧陪王潇就近找了家超市,买了一大堆食品带到车上,因为好多人也都饿着肚子,之后立即动身直奔青城山驶去。
车过都江堰市,远远地就看到了苍翠的青城山,如一把青翠的利剑,直插云天。虽然这是冬季,但那翠绿欲滴、空灵幽静的感觉,远远地就袭了过来,令人心生空明,让长居深山的陈思,都不由得心底一派空明。
车子到了月城湖分界口,就停了下来,不是到地方了,而是十几个人乘坐三部警车到此,再往前去研究所和后山王潇守候了三天的那个破道观的地方,目标太大了,容易引起敌方的警觉,那样对破案不利。
所以到了这里,几部警车全部找地方停下来,王潇、陈思和松鹤道长徒步进山,向着破道观进发,其他人留在车里待命。
下了车,王潇跟陈思说了一句:“师兄,你在后面慢慢的跟着,我跟师伯先走一步了。”
说吧,他一纵身就窜进了森林里,也不走盘山公路,像箭头一样,向着建福宫的方向直射而去。
他之前跟陈思有过交往,知道他功夫虽然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