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抱着四瓶酒乐颠颠的进了屋,还没等他来得及打开瓶盖,王潇赶紧站起身来,说道:“掌门人,还是我来吧。”
陈思没注意他说什么,只是随便的回了一句:“不用,我来。”
听陈思自己称呼他为掌门人后没什么反应,好像是默许了,王潇有点不是滋味,所以他又郑重的对陈思抱了抱拳说道:“小弟参见掌门人,有属下在,怎么敢劳动掌门人呢?”
这下子,陈思终于听出了味道,他赶紧放下酒,走过去摸了摸王潇的额头,问道:“师弟,你没发烧吧?”
“没有啊!”王潇反倒被他弄愣了,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点莫名其妙。
陈思接下来没有马上说话,他打开了瓶盖,用大茶杯给两个人满上,一边倒酒,他一边在头脑里反应了一下,这才坐下来开口说道:“师弟,师傅把掌门之位硬塞给了我,我只好先接着,但今后师傅还是师傅,师叔还是师叔,你还是你,我还是我,不然我就给师傅再塞回去。
再说,接下来你我还要相互学习本门的栖霞功和逍遥步以及一些短打功夫,我目前只在栖霞功上稍有收获,在逍遥步和短打招式上还要多多向你求教,你要整天掌门长、掌门短的,难道你是不想把东西教给我?”
“那哪是,那哪是。”
短短两句话,王潇之前憋在胸中的郁气就被陈思像捅破气球一样给放了出来——
首先,陈思说明,他虽为掌门,但大家之前的关系不会改变,还是老样子。
其次,之后的传功不是单方面的,而是彼此学习,那就不存在什么“半师之谊”了。王潇之前忌讳的、难以接受的东西一下子不存在了,你说王潇怎么能不“一下子泄了气”?
见到王潇之前的样子,陈思稍作反应,立时就明白了王潇这是有点吃味了——对于接任掌门,陈思不能假惺惺的推脱,不然就成闹剧了,所以他坦然的认可,只是说明今后大家的关系还如以往一样不会改变。
因为本来陈思就清楚,由于师傅松鹤道长把过多的精力用在了栖霞功上,栖霞派的其他武功师傅反倒不如师弟松风。
王潇师从师叔松风已经十几年了,尽得师父真传,自己了解这个情况后正想向他请教呢。
所以他就把自己的这些想法原原本本的表达了出来,并不是他有多麽的世故,他只是在恰当的时候,恰当的表达了自己的观点而已,就使王潇平静了下来。
听了陈思这番话,王潇反倒不好意思了,为了掩饰自己,他端起陈思刚满上的酒,递给陈思,然后又端起了另一杯,说道:“来,师兄,让咱俩来浮一大白。”
说吧,他也不等陈思,仰头就往下灌。
陈思一见他的表现,就知道警报已经过去了,知道王潇难堪,他也不再揭破,也一仰脖,跟着把酒喝了下去,反正这点酒现在对他来说,只不过也就增进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功力而已,其他的,对他全无影响。
等王潇放下了酒杯,陈思从怀里掏出了那张皮张,递给王潇说道:“其实我师父之前当着外人并没有说实话,我之所以栖霞功能进步这么快的主要原因,是我已经找到了本门遗失已久的紫竹重宝,这个就是包裹紫竹重宝的东西,也是本门神功栖霞功的行功路线图。”
听到陈思的话,王潇把那张皮张接过去,翻翻覆覆的看了好半天,却什么都没看到,因为这么长时间以来,悬空和尚用鲜血写在上面的文字早已经不见了。
陈思知道王潇会有这幅表现,他没急着解释什么,只是从王潇的手中又把那皮张要了回来,走进厨房,放水弄湿润了,拿回来平铺在了茶桌上,说道:“师弟,这回你再看。”
王潇抚在上面看了一会,对陈思说道:“师兄,我看这好像是经络穴位图,但又大异于普通的经络穴位图,并且还有好多的穴位我从来就没听说过。”
听完王潇的话,陈思直鼓掌,因为当初在武夷山中,他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看出这些东西的,如今王潇竟然没费吹灰之力就看清楚了。
其实当初在武夷山中,他当时因为受到异种真气的损伤,已经不能行动了;再加上当时的他只是跟随队长博言语者偷偷地学了一点栖霞派的打基础的内功,所以他当时没有王潇现在快是情有可原的。
王潇手捧着真气运行图如获至宝,欣喜异常的观看了好久不忍撒手。
不过他可没有像当初陈思一样引动了身上的真气自发的游走,看来陈思当初能有那种经历,确实是因为当初那异种真气的原因。
王潇现在身上也有真气,但那是通过修炼其他普通内功得到的,跟栖霞功相差甚远,更无法比拟陈思身上来自于紫竹重宝的异种真气。
其实,陈思身上的真气才真正的是栖霞功所独有的,并且更胜一筹,因为那来自于紫竹异宝。
见王潇爱不释手的在那研究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陈思赶紧给他解释:“师弟,这仅仅是行功路线图,还需要配合本门的锻体功法和栖霞功的修炼功法才能有用,你先别急,让我来慢慢的讲给你听。”
其实王潇也知道陈思所说的这些,因为他师傅松风之前已经给他讲过好多本门的秘辛,只不过松风作为旁支(栖霞门中,没有接受栖霞功传承的,就是旁支),以前只能是听说过,无法亲自体会而已。
并且,连师伯当初只修炼到了栖霞功的第二重,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