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封印地
金黄的油菜花轻轻摇曳着,鲜血滴滴答答地滴落在花瓣上,流进了花蕊,风吹过,被染成嫣红的花瓣便飘向了远方,淡淡的血腥气夹杂在花香中弥漫在整个空气里,
加文·布鲁克跪在花田中,周遭的花丛在鲜血的渲染下仿佛那灼烧的火焰,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中带着倔强与不甘,在他面前的那个男子是在是太强了,太强了,根本就不是同一个境界,
埃米卡·拉米雷斯一袭淡金色长袍上沒有沾染一丝尘埃,淡金色的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身后,反射着上方水域中投射下來的粼粼水光,俊美的面容挂着邪异的笑容,他站在那棵有着最后一个石盘的树下看着对面伤痕累累的加文·布鲁克,
他冷冷一笑,慢慢地走向了加文·布鲁克,双脚踩在花丛中,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害怕吗,你就要死了,”他戏谑地问着加文·布鲁克,
“有什么可怕的……”加文·布鲁克低着头,沙哑地说道,鲜血滴滴答答地滴落着,
埃米卡·拉米雷斯眼中流露出一丝鄙夷,“是吗,我可是怕的狠啊,这世界上还有不怕死亡的生物吗,如果不怕死,为什么所有的生命都想要费尽心思地活下去,因为怕死而学会了进食,因为怕死而学会了治病,捕食者因为怕死而去杀死自己的猎物,而猎物也因为怕死而拼命地逃跑,弱者因为怕被强者杀死而不断地修炼变强,强者因为怕死而杀死所有可能威胁自己的存在,统治者因为怕死而让身边的人保护他,被支配的人因为怕死而言听计从,而你,则因为怕死而自不量力地与我战斗着,你们所谓的不怕死不过是自己在走投无路,临死之际的托词,无聊的自尊,将死之时的恐惧是最剧烈的吧,当我把利刃架在了你的咽喉上的时候,”
他的手中阴冷的元力凝结成了黑色的巨剑,锋锐的剑刃架在了加文·布鲁克的喉咙上,“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哼,”加文·布鲁克冷冷地笑着,完全不在意那已经紧贴着他的喉咙的利刃,“要我说多少次也好,我是不怕死的,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会轻易的放弃自己的生命,我会竭尽所能的活下去,”
埃米卡·拉米雷斯双眼微微眯起,冷哼道:“不畏惧死亡,却要竭尽所能的活下去,哼,毫无逻辑的理论,”
加文·布鲁克沉声地笑着,声音无力而沙哑,“你当然不会懂了,向你这种怪物是沒有心的吧,”
埃米卡·拉米雷斯冷哼一声,手中黑色巨剑向下滑落转而向前刺去,鲜血随之喷涌而出,加文·布鲁克的胸膛被巨剑穿透,“你说的,是指存在于你胸膛中的那个跳动的脏器吗,生命是靠大脑思考的,而不是一颗心脏,”
他收回了巨剑,看着缓缓倒下去的加文·布鲁克,淡淡地说道:“无聊的说辞,”说完转身向着那石盘走去,
而就在此时,在埃米卡·拉米雷斯的身后响起了一个低沉的声音:“腐堕,”
刹那间,整个第四封印地的油菜花田迅速衰败成了一片荒芜的土地,他猛然间转身,发现一道炽烈的惊虹划破了大地向着他冲击而來,避之不及下,他扬起了手中巨剑,黑色的刀芒同样划开了大地,二者碰撞爆发出的强大余威掀飞了方圆数千米的土地,
顿时,整个第四封印地剧烈地颤抖着,
本已死去的加文·布鲁克出现在了埃米卡·拉米雷斯的上空,猛烈的攻击接踵而至,
埃米卡·拉米雷斯怒哼一声,巨剑横扫,黑色的刀芒几乎要将悬浮在上方的水域撕裂,剧烈的水浪倾洒而下,
加文·布鲁克连忙后退,转瞬百米,
“你竟然还活着,”埃米卡·拉米雷斯一脸地阴冷,不解地看着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的加文·布鲁克,
加文·布鲁克的确还活着,带着他那伤痕累累的身体,
“差一点就死了,”他说道,“不过也全靠你一时大意,”
“我一时大意,”埃米卡·拉米雷斯冷冷地问道,
就在这时,那远处倒在地上的“加文·布鲁克”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啼鸣,化作了铁青色的元力流回了真正的加文·布鲁克的体内,他说道:“替身术,利用自己的元力凝结成一个替身,替自己承受一次攻击,只是这种招数实在是破绽太多,要不是之前你完全放松了警惕,我也不会成功的,”
“那也就是说,接下來你无法再使用这个招数了,”
加文·布鲁克点了点头,他脑子沒有坏掉,将这种保命的招数毫无保留地告诉对方的原因,是因为这种招数根本沒有使用第二次的可能,所以还不如告诉对方,來再次放松对方的警惕,否则的,对方下一波一定会竭尽全力将他杀掉,那么他就真的一丝生机都沒有了,
埃米卡·拉米里斯冷冷一笑,“为了活下去,弱者的生命力也是无比的顽强啊,”
“为了活下去,”加文·布鲁克反问一句,“是啊,的确是为了活下去,但你这种沒有心的家伙是无法理解我为何想要活下去,”
“又是心,”埃米卡·拉米雷斯似乎有些不耐烦说道,“似乎你所说的心与我所了解的心并不是同一种东西,”
加文·布鲁克说道:“当然不一样,知道我为什么不怕死吗,因为我早在五百年前就应该死去了,和艾丽娅一起,但是我选择活下來,就是为了完成自己的心愿,拯救埃米卡,杀死血王,”
埃米卡·拉米雷斯摆了一下脑袋,挥舞巨剑疾驰而去,“埃米卡早就死了,你拿什么拯救,”黑色刀芒劈向加文·布鲁克,
“死了又怎样,”加文·布鲁克双手拍出剧烈的惊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