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接近栖凤谷羽林只觉得内心的激动越来越强烈,斗气在体内越转越快,到最后只觉得整张脸都烫得可怕。羽林恨不得一步就跨到栖凤谷,好好的看着那道让自己血脉如此亢奋的流光到底是为何物。
羽林只觉得时间突然变得特别漫长,原本一刻功夫的路程如今变得宛如一个世纪般长久。终于他来到了栖凤谷旁,一直滚烫的头脑瞬间冷静了下来。
此时山谷中热浪滔天,谷中一片焦黄,就连谷外的树木都已经枯萎。山谷中,一团红光如呼吸般忽明忽暗,还有呛鼻的硫磺气味从谷中铺来。羽林站在山谷外,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一般纠结不已。
进,按照这威势,可能迎面而来的将是一头圣阶凶兽;退,一路穷追不舍,如今至宝就在眼前,此时一去不知此生可有此等机遇,退去心中充满不甘。
羽林的心中就像有只恶魔一般一直在那说道:“去吧去吧,一飞冲天跨入圣阶的答案就在那。”在那短短的一瞬间,羽林脑海里电光流转将自己的一生十六年都想了个通透,他想到了朱雀山脉通年燃起的地火温泉,想到那不知何人所著的青莲剑歌,想到那从未曾谋面的娘亲,想到了十六年来一直忽略从未想起的零零碎碎,终于,他低头看了看腰间别着的剑,狠狠的咬了咬牙,便小心的朝山谷摸去。
羽林小心的运转着朱雀斗气,把外界的这股高温隔离,气浪隔着斗气罩缓缓的滤过,全部变成不能吸收的渣滓气体排了出去。走了大概几十步远,羽林发现了热浪的来源。
一团红色的雾气紧紧包围在一团,犹如一个巨大的茧。
羽林脑海里突然就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这该不会是一个蛋吧?”
羽林屏着呼吸瞧了半天没瞧没瞧出个究竟,当下仔仔细细用斗气把自己包裹个严实,缓缓的挪动着脚步走近雾气。
羽林非常小心,一有不对劲就准备撤退,他自幼在深知在不明情况下轻举妄动必然吃亏,于是多留了几个心眼。
在他的脚刚一踏入雾气,异状突生!
一道红光飞速的从雾气里射了出来,还没等羽林反应过来便射在了他的斗气罩上,只听得“嗤”的一声,羽林预想着至少能起点作用的斗气罩犹如沸汤沃雪一般瞬间化为虚无,那道红光咻的一下便飞入羽林的体内。
在羽林的体内,突然凭空出现一道红色斗气,那股斗气磅礴无比,夹带着无上的摧毁力量,一进入体内便准备大肆破坏经脉血管,以羽林如今的经脉坚韧程度,哪禁得起这种强大力量的摧毁,眼看就要筋脉尽断殒命当场。
羽林心中一片骇然:“该不会就这样死了吧?”
冲进羽林体内的那股斗气正准备肆虐,突然像发现了什么一样,猛地冲进了他体内的斗气里,那斗气来也快去也快,在羽林体内转了两圈便不见了踪影。饶是如此,羽林仍然被那股斗气冲来的气劲击飞了几十米远,狠狠的砸进了山谷崖壁的大石里,然后重重的摔了下来。只听得雾气里一个女声疑惑道:“咦?朱雀血脉?”
好听!非常的好听!羽林浑身疼痛的从乱石堆里爬起来时脑海里第一个印象就是这个。羽
羽林刚捡得一条命回来,听得雾气里的语气戒备明显减弱许多,一边暗自揣摩着那股来自血脉中的熟悉气息代表的含义,一边恭敬的站在雾气外行礼说道:“前辈见谅,晚辈只是一时好奇,误闯此地,不想打扰前辈,还望前辈饶恕,晚辈这就离去。”羽林一边低着头一边抬着眼望着雾气,过了半天没有听到半丝动静,当下就试探着转身作势离去。
正在羽林转身那一瞬,那女声仿佛天籁一样又飘了过来:“你跟朱雀家族什么关系?”羽林一思忖,便老实回答:“晚辈是朱雀家族羽宗弟子。”
“羽宗。”那女声重复了一遍,过了良久一声轻叹,轻声说道:“你进来吧。”
羽林听得那声叹息,只觉得浑身一激灵,全身的鸡皮疙瘩瞬间冒了出来。他站在雾气外深深吸了两口气,大步便踏入雾气之中。
雾气并不厚,只有七八步宽,羽林大步踏过,片刻便穿过雾气,随即他啊的一声喊叫,嘴巴张得完全能塞下两个鹅蛋,彻底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那块黝黑的大石变得比以前更加通红发亮,整个变成了一团透明的红得发白的光。大石发出的热浪盘旋着形成了一道小小的火红色的龙卷向上蒸腾着,而被龙卷环绕的,赫然就是一只巨大的火鸟!
那火鸟体长约十米,体态颀长优美,微微盘着躺在大石之上,周身不断燃烧着鲜红的火焰,全身的羽毛金色中带着火红,在头冠和尾翼处则是纯粹的金色,甚为显眼,整只火鸟犹如一块在火焰中燃烧的琉璃。
在火鸟金黄色的喙上还带着丝丝点点的鲜明血迹,在羽翼根部更是有一条深可见骨的触目惊心的伤痕,金色的鲜血在缓缓滴落着,掉在地上烫起一个个深坑,此刻火鸟身上燃起的火焰也隐隐跳动着,时不时仿佛被风吹过一般黯淡一片。
羽林此刻震惊在那火鸟触目惊心的美丽之中,丝毫没有注意到火鸟身上的伤痕,直到听得女声一声冷哼,他才从震惊中惊醒。羽林抬起头,只看见一对硕大的眼睛正狠狠看着自己,看得他从脊梁底部不由深起一股寒气。
只见那火鸟口吐人言,语气中带着冰冷,狠狠说道:“看够了没有?”
羽林听得话中语气不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