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没有谁不值得爱,没有谁不值得被守护。
雪芙小的时候由于营养不良,个头矮小,头发枯黄。就连眉毛也是又黄又稀疏,远远看去就像没有眉毛一样,一张蜡黄色的脸,却有一双透亮的大眼睛。活像沙漠上的仙人掌,让一切有了生气。
雪芙的父母是个老实本分的庄稼人,没有文化的那一种,雪芙的名字来之不易,那完全是老爸与舅舅的意识融合体。
舅舅用嘴叼着一支自制烟卷,一边和坐在火炉旁的秦宏聊天:”我吃过一种名叫巧克力的东西,长得黑黑的像锅巴一样。别看那么点东西,贵咧。不过那东西,我是吃不来。”那个时候电视还没有那么普及,所以秦宏也觉得新奇。
“怎的,不会有胡味吧”
“那东西,居然是苦的。只比那个中药好点。”
“是吗?你说那个东西叫什么名字啊?”
“额额,好像叫德芙”
“不是叫巧克力吗,我总觉得吧,我闺女的名字叫二妹。但是这村,叫二妹的就有四个。我得给她取个不一样的名字。”
“不然叫德芙好了”
“以后长得像锅巴一样,嫁不出去不好吧。女儿还是白点好。”
“白,白云,白黑,白合,白雪,雪,雪。”只见舅舅眼睛一亮,忙对秦宏说“雪芙,雪芙怎么样。”
“不好吧,叫雪梅好了,雪天的梅花多好,多坚强啊。恩,雪梅。”说完自己又肯定了一下,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个天大的决定。
舅舅却觉得秦宏没见识似的。取什么梅啊,敏啊多土气啊。
这时雪芙的妈妈李美玉进了屋,听了老公和弟弟的谈话,她表示得很坚定。就叫雪芙。
雪芙有一个哥哥,叫秦天。因为生自晴天。哥哥大她四岁。
雪芙原来还有一个弟弟的。可生下来不久,父母便给了远方的大姨。
她第一次看见弟弟的时候:“这个布包着的耗子好大哦。”
哥哥极其轻蔑的看了看雪芙:“你刚出生的时候还没有这个耗子大呢。”
“啊,好痛!”秦天捂住头,刚刚秦宏用手敲了一下他的头。
“啊,好痛!”雪芙学着哥哥的模样,做了一个捂头的动作。
“别总学我···”秦天看了一眼妹妹,不耐烦的说。
秦宏看了看在襁褓里,熟睡的孩子:"他是弟弟,出去玩吧。”
“那爸爸,他为什么要叫哥哥,不能叫弟弟呢?”雪芙指着秦天天真烂漫的问。
秦天用手拍了一下妹妹的手指:"别指我!”
这可难倒了这个老实的庄稼汉,他忽地想起一句话来,随口说道:“这是规定,出生在你前面的就是哥哥,不能叫弟弟!”
雪芙眨眨眼,继续问到:“那是谁规定的呢?”
雪芙总是这样非要问个祖宗十八代才罢休。难怪秦天会这样待她。
秦宏信口胡说了句:“你爷爷!"
"那爷爷为什么规定哥哥是哥哥不是弟弟?”雪芙依然继续进攻。
秦宏原本的好心情被这几个问题,扰得郁闷起来。他想快速结束话题,也不想被孩子知道自己的无知,索性说:“那是爷爷的爷爷规定的!"回答后便出了房间,生怕雪芙在度提问。
“哥哥,我觉得爷爷的爷爷是个伟大的人,你看·····”雪芙还想说下去,却看见哥哥极不耐烦的转身出了屋。
“弟弟你觉不觉得爷爷是个伟大的人呢?”雪芙看着在襁褓里熟睡的弟弟,期待他能点头或者说话回应一下。
这时雪芙的妈妈李美玉进了屋,看了看两个孩子"他在睡觉呢,别吵他了,出去玩吧。”
“妈妈,为什么弟弟总是在睡觉啊。”雪芙压着声音问,看了看妈妈又看了看弟弟。
“因为他还小,出去玩吧。”李美玉和颜悦色的说。
雪芙听话的出了屋。
弟弟满三个月后,家里突然来了一个人。那个人便是雪芙的大姨。
秦天见到她的时候吓了一跳,以前的那个大姨,略微胖了些,脸颊红润有光泽,青丝梳成一条长长的辫子。然而现在却是这幅模样。脸色暗沉,眼袋下垂,两眼无神,辫子不在了,用皮筋胡乱的扎成一捆。身形也变得瘦弱。
她见到秦天的时候,唇角抖动着,整个人都绷得紧紧的。然而李美玉把刚满三个月的宝宝交到她手上时,她两眼却噙着泪,一脸的慈爱。
时至盛夏,天草一色。小溪不远处,便有一块空旷的草坪,碧绿草坪的上空是,一只只薄翅的蜻蜓。这时候,用竹条做成的捕蜻利器,就能大显神威了。等它停在草木上,两只翅膀向下休息之时,立刻用粘有蜘蛛网的竹条往它身上一压,手到擒来。
雪芙,捉到两只,用细细的线把它们绑在两端。中间那节线绕在食指上。一前一后的扇着翅膀,想要挣脱束缚。
雪芙看着天空自由飞翔的蜻蜓,和躺在草地有一答没一答的瞎聊着。
"天哥,大姨说耗子三个月后才会流眼泪,现在还是哇啦哇啦只会张嘴叫。”此时他们都默契的给小弟弟起了个外号。
“她说什么你都信啊,你傻啊。”秦天在和雪芙说话的时候,总是像大人一样。像在树立一种大哥的威信。
雪芙有些不服气了“都叫大姨了,能不信吗!”
“那你都叫我哥了,你怎么不听我的话呢。反正你少听她的话,不然你会后悔的!”
"哥,我觉得你不喜欢大姨。”雪芙总是这样,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