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正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如今我军腹背受敌败象已现,正可以?势向西南败退引敌军入瓮,奥多罗虽然狡诈,但他绝不会想到老夫早在百万年之前便已布下杀阵,只此一战我们便可以翻转乾坤,将军如此犹豫不决,莫非是信不过老夫的为人吗”?
我闻声看了看语气渐冷,表情也不再自然的杜若,和颜劝道“杜老不要误会,事关几十万将士安危,晚辈不得不慎重考虑呀”。
“将军难道忘了当初对帝君的承诺?难道忘了还在炼妖塔中受苦的晗月公主”?
“据属下所知,那炼妖塔绝非善地,晗月公主虽然根基不俗,但毕竟是弱质女流,你真的有把握她可以熬过千日酷刑?万一这期间发生点什么意外,将军岂不愧对兄弟遗憾终生”。
听完杜若半是提醒半是逼迫的言语,我心中五味杂陈。
是啊,他说的没错,从晗月入塔至今,已经过去了近两年光阴,留给我们的时间的确不多了。如今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退守炎龙,要么险中求生。
杜若见我久久不言,只是一味的皱眉摇头,不觉又上前一步,悲情地乞求道“将军,杜某苦盼无数岁月才觅此良机,求将军助我一臂之力”。
“将军放心,杜某以性命担保三军入阵绝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我盯着近在咫尺的杜若,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好吧,既然杜老有如此把握,那就依计而行”。
就在我最终下定决心的一刻,铁龙城大帅府门外来了一位身份尊贵的客人。
“禁卫军统领麦斯隆拜见供奉大人,我家奥帅已经在议事厅中恭候多时”。
听到麦斯隆恭敬的言辞,周身笼罩在黑色雾气中的神秘人影轻轻嗯了一声,随后傲气十足的缓步走入帅府。
“奥帅别来无恙”。
对于面前之人的傲慢无礼,奥多罗手摇羽扇爽朗一笑。
“哈哈哈,此番有劳供奉大人亲自出马,实在是辛苦您老了,快请坐”。
“哼”。
看到奥多罗笑脸相迎,神秘人重重哼了一声,随之散去周身的黑色雾气,瞧他的身材相貌赫然与万虫老魔肖百通一般无二。
“怎么?莫非肖老还在心疼你的胡蜂翎甲虫母”?
“是又如何”?
“老夫当年为了培育虫母,不惜屠戮数万生灵,血祭百年岁月,没想到最后竟被你用来对付几个不成器的废物,实在是大材小用,暴殄天物”。
奥多罗笑眯眯的听完对方唠叨,这才极为无奈的摇了摇头。
“肖老哇,本帅也是没有办法呀”。
“您老又不是不知道,最近魔主大人催得紧,本帅但凡有别的办法也不会打您老那些宝贝儿的主意,不过您放心,本帅保证不出三日定然让您老亲手宰了那几个小辈,为胡蜂翎甲虫母报仇,另外我可以答应您,等这次征伐告一段落,不但帮您重新培育虫母,而且还有重礼相赠”。
肖百通眯着眼睛看了看始终满脸含笑的奥多罗,魔主大人四个字就像是效果灵验的符咒令他神色立转。
“嘿嘿嘿,岂敢岂敢,奥帅军务繁忙,老朽哪敢劳您大驾,所谓重礼则更加不必,只要圣族能过崛起,别说这区区虫母,就算是赔上老夫这条贱命又何足道哉”。
看到肖百通气焰收敛,奥多罗心中冷笑。
“好,很好,难得肖老对我圣族如此忠心,来日我定然会在魔主大人面前为您老美言几句”。
“肖老连日奔波甚是辛苦,今日在下就在府中设宴,一为肖老接风洗尘,二为肖老诚心赔罪,至于这三嘛,自然是为肖老壮行,预祝肖老所向披靡马到成功”。
肖百通闻言开怀大笑,起身抱拳道“奥帅成竹在胸,不愧是诸天各界公认的战神,普天之下第一智者”。
对于肖百通的奉承之词,奥多罗连声谦虚的同时,正容说道“奥某虽然有些智计却难登大雅之堂,普天之下若论第一智者自然非心魔主大人莫属,奥某与之相比不过是萤火之光与皓月争辉,不可同日而语”。
“哈哈哈”。
两个活了无尽岁月的老狐狸相视一笑,待重新落座后仿佛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般聊起了各界的见闻轶事。
“报”。
“启禀大元帅,炎龙军突然发起大规模反攻,我军豹骑兵伤亡颇大,骑兵统领席尔瓦将军请示您可否暂避其锋,天明再战”。
“哦?太好了,他们终于要有所动作了”。
奥多罗兴奋的起身,一边摇着羽扇一边发布命令。
“火速传令席尔瓦,命他立刻退守翠屏山脉稳住阵脚,等到入夜之后,派出一队精锐骑兵严守西南山路,如果发现敌情不必与之交战,只需远远监视即可”。
“是”。
看着禁卫的身影匆匆离去,肖百通疑惑的问道“既然奥帅已经猜出炎龙 下一步的行军计划,为什么不设伏聚歼,反而要任其逃离呢”?
奥多罗扭头看了看满脸狐疑的肖百通呵呵一笑,然后端起酒盏故作神秘的问道“肖老想知道”?
“当然”。
奥多罗将手中羽扇一摆,朗声笑道“明天早上自有分晓,来,喝酒”。
对于奥多罗的秘而不宣,肖百通虽然气恼却也不便深究,只好先将满腹疑问放在一旁,举杯同饮。
翌日天明,奥多罗派人将宿醉方醒的肖百通请到城中校场。刚刚进入校场的肖百通只觉一股杀气迎面,脑海中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