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雅轻笑着说:“我都已经十四岁了,翻年就及笄了,现在准备说亲嫁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以沫一脸不自然的说:“我以为……没,就是觉得太突然了一些。”
容雅瞥开脸,听出了以沫话里的意思,再联想到大哥回来后的不悦,想了想,便将话说开了。
“以沫,你应该懂得,我和离三爷是不可能的事情。”
以沫见容雅并没有表现得很激动的情绪,便顺着她的话,将心里的好奇问了出来。
“为什么?”
“他爱热闹,我喜安静,他爱武,我喜文,我们俩性格以及其他各方面都不合适,勉强为了这件事情就在一起的话,两个人都不会幸福,最重要的是我自己也难以接受嫁给这样的宵小。”容雅目光坚定的说道。
以沫脸色有些尴尬的回嘴,“也不能用宵小来形容吧?虽然他做的事情是挺蠢的,但他出发点是好意,也是听说你病了,心里觉得愧疚才会翻墙看看你,毕竟他的事情你也听说了不少,对于他有点莽撞的性格,要求也不能太高。”
容雅有些不高兴的反问:“你的意思是我活该倒霉,还是说我应该对他表示的关心感恩戴德。”
以沫愣了愣,傻眼的说:“我不是这种意思,我怎么会这样想。”
容雅难堪的瞥开眼,眼眶微湿的低语:“对不起,我情绪有些不好,说话难听了些,你别在意。”
以沫微微咬着下唇,担忧的看着容雅,小心翼翼的说:“我没事,你……你别哭了,事情发生了,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依巧在旁边抹着眼泪,幽怨的说:“离三爷太不是东西了,他就算做不到走正门来看望小姐,但也不能在撞到小姐更衣时还不懂得君子非礼勿视的道理啊!”
“呃……”以沫一阵尴尬。
她想问问,难道离旭在看到容雅换衣时,不单没避让,反而瞪大了眼瞧得清楚?
若真是这样的话,也难怪容雅被瞧了全身相也不愿意下嫁。
在容雅的心里,离旭何止是宵小之辈,只怕用这样的词,都是看在她来自将军府,所以小心琢磨下用的。
可是这些猜想,以沫也不敢真的问出口,毕竟容雅现在眼眶都红了,她再追问的话,不是在人家伤口上撒盐吗?
“这件事情你放心好了,我们将军府肯定一个字都不会泄露出去,就是昨天容世子打上门的时候,我们将军府这边也放出了风声,说离旭恶整了容世子的红颜知己,所以容世子才会动手教训离旭。”以沫也不好把将军府全卖了。
总不至于直接告诉容雅,说将军府其实是很愧疚的,毕竟临阳侯府若是知道了,这事更加没完没了了。
以沫虽然心疼容雅一个黄花大闺女碰到这样的事情,但更不愿意看到离修为了这种事情忙得焦头烂额,向人低头。
容雅用帕子压了压眼角,说:“嗯!我听说了!”
这事昨晚就传开了。
临阳侯府也收了风声,所以在第一时间就改了口风。
先前临阳侯府准备放出的风声,也是说容世子和离旭私下有些过节,才会导致两人动手。
但什么过节,临阳侯府也是模糊带过。
将军府放出的风声,圆了这一说不提,也让事情的可信度显得更高一些。
只说有些伤容世子的名声,但他一个大男人,旁人提起这事也顶多酸一句,道一声fēng_liú罢了。
“容雅你有才有貌,离旭的确是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男人,我先前就觉得此事不行,只是将军府的意思是说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若不表明立场,让女方做选择的话,就是错上加错,所以你也别多想,反正京都的好男儿多了去,以你的身份样貌还怕嫁不到好人家吗?”以沫劝说容雅的同时,不忘替将军府洗白。
毕竟她私下和容雅的关系不错,实在不愿意看到两府闹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依巧不甘的插嘴,“世子爷回来可不是这样说的。”
以沫尴尬的挠了挠耳后。
昨天容世子上门的时候,她也在场。
先前倒好,可是哥哥来后,情势大逆转,主要是哥哥表现得太强势,没有一点羞愧的意思。
倒像是大发慈悲才提出娶容雅一样。
这让家世相当的临阳侯府怎么可能会愿意这门亲事。
更何况临阳侯府本来就没有打算捏着鼻子,将容雅折进将军府。
因此,对将军府的提议就越发显得不满了。
“可能在沟通上出现了一些问题。”以沫有些尴尬的笑说。
依巧努努嘴,很想顶回去,但是她一个丫鬟,倒不好把话说得太直接,毕竟小姐都没有说什么。
以沫挪了挪身子,有点不自然的问:“伯母给你相看了几户人家,对方都是什么样的人啊?我觉得像你这么好的姑娘,就该配最好的人。”
容雅也没有瞒着以沫,说了几户人家,并说:“这事尚不确定,都是娘在相看,你暂时别说出去了,否则不成的话,我会很丢脸。”
以沫安抚的说:“我当然不会说出去啊!你放心好了,我也希望你能嫁得很好,往后日子过得美满。”
容雅抿抿嘴,明显对这事不上心的样子,淡然说:“一切随缘,只希望未来的他,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以沫有些犯愁的想到了六皇子,她早晚也会有出嫁的一天。
两次见面,六皇子倒像是好相处的人,但是说真,一个姑娘家就这样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