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沫眸光微闪,轻描淡写的说道:“原来是你啊!”
离旭不喜欢她这件事情,以沫倒是不难接受。
毕竟乐儿才是他们的亲妹妹,离修一次又一次的为了她要伤害乐儿,离旭这个当小哥的不爽见到她也是情理当中的事情。
“乐儿有时候是有些不讲道理,但是你让二哥把她赶出府,是不是太过分了一些?就算二哥再疼你,你也得看看清楚,你站的是谁家的地吧?”离旭绷着一张脸,严肃的说道。
以沫无辜的眨着大眼,反问:“你既然都打听得这么清楚,就应该知道昨天哥哥回来后是直接去的伯母院里,事先都没有跟我见面。”
离旭眉眼一闪,不耐烦的说:“但你至少可以劝劝二哥吧?”
以沫好笑的歪着小脸轻问:“照你的这个意思,就是有人若打了你的话,你还要关心对方的手疼不疼,对吧?”
离旭不满的嘀咕:“不就是推了一下,哪有这么严重,更何况二哥为了你也推了乐儿一把,她的手也破了皮。”
以沫微怔,眼底泛过一片笑意,心里美滋滋的冒起泡泡。
这事哥哥没说,她倒不知道。
“你很得意噢?”离旭突然凑上来,一张俊脸猛然放大,吓得以沫往后仰了下,嗔怪的剜了他一眼。
没好脸色的说:“不得意但却很高兴。”
哥哥疼她,她心情好,不需要遮遮掩掩。
“你……”离旭狠狠瞪了眼以沫,一时拿她没有办法的样子。
以沫其实并不想和离旭也闹僵,缓了神色,扬起下巴淡淡的问:“我要学习射箭了,你能让让吗?”
离旭重重的侧了身子说:“地儿这么大,你自己不会选择另一条路走啊?”
以沫懒得和离旭计较,带着落夏要去另一边学习射箭。
她刚走过离旭的身旁,就感觉后背一阵寒风,猛的回眸一看,正好见到离旭朝落夏出手。
落夏自看到离旭起,就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下,所以离旭的出招,落夏避得虽然有些艰难,但不至于挨打。
“离旭,你做什么?”看着两道纠缠打斗的身影,以沫惊声叫了出来。
离旭狠狠的说道:“我动不了你,还对付不了一个丫鬟吗?就她也配对乐儿动手,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离旭眸中厉光一闪,朝着落夏出手的招式更加凌厉。
但他一向喜玩,在武学方面并不如自小在死人堆里爬起来的落夏。
若说离旭最强的地方便是捉弄人,其次就是轻功,可是这会儿不是龟兔赛跑。
不过落夏身为下人自然不敢对离旭真动手,因此,打来打去成了平局。
以沫紧张的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发现落夏并没有落得下风,松了口气的同时,不免怒火上扬。
“离旭,你到底还算不算一个男人,竟然对一个女人使阴招,你要真有什么不爽快的地方,你冲着你二哥说去。落夏是我的丫鬟,她的职责就是保护我,我就是她唯一的主子,有人欺负我时,她不出手,什么时候出手?你一个长在京都的贵公子别说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还是你觉得你身边的人对你尽忠也是一种错。”以沫一手插着腰,口沫横飞的冲离旭吼道。
离旭晃了下神的同时,落夏在接到以沫眼神示意后,迅速躲到了她的身后。
“你这是什么意思?”离旭回神看着拦着他身前的以沫,愤愤不平的说:“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打你。”
以沫小脸一扬,镇定的说:“你有本事就冲我来,落夏是我的丫鬟,她做什么都是我示意的。”
“算你有种。”离旭单手用力的将拳头握紧在以沫的面前挥了挥,撂了句狠话才转身离开。
若不是离修耳提面命不准他找以沫的麻烦,他不说帮着乐儿打以沫一顿,小小捉弄她一番也是可以的。
以沫冲着离旭的背影呸了一声,有些落寞的转身,眉眼满是愁绪的想着,这京都的生活怎么这么难。
虽说物质生活提高了不下十倍,但是心理上得到的快乐却是少之又少,也只有和哥哥在一起时,她才能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摒除。
由于离旭的事情,一天下来,以沫学射箭也提不起多大的兴趣,收效很差。
晚上离修回府听说了这事,倒没有急着做什么,毕竟离旭不是乐儿,而且有些事情可一不可二。
“要不要去骑夜马?”离修白天就让手下的人去准备了场地,就在附近的一个小马场,离将军府也不远。
以沫兴致高昂的说:“骑夜马?我行吗?”
“有哥哥在,你怕什么!”离修见她欢喜的样子,直接吩咐落夏把以沫的披风拿了出来。
艳红的披风罩在以沫的身上,衬得她整个人热情如火,让人舍不得移开眼。
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布满了喜悦,灵动的大眼闪闪发亮,小嘴一张一合嘀嘀咕咕。
离修好心情的牵着以沫的小手,不时低眸笑看一眼,听着她如黄莺般动听的声音问这问那。
将军府门前一共停放了三匹马。
最前一匹黑色的骏马看起来高大威猛,以沫瞧一眼便喜欢上了,挣脱了离修的大手,兴奋的上前摸着它,回眸问:“哥哥,这是你的马吗?”
离修淡淡一笑,满意的看着乘风在以沫手掌下乖巧的样子。
好在他早就想到有这么一天,所以有意在身上沾了以沫的香味,再加上以沫身上同时也沾了他的气息,所以对于她的接近,乘风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