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狂徒,竟敢来我流光谷撒野!”
突然一道赤影闪过,同样也是一位红衣女子,这时已出现在众人面前。此女神色冰冷,就像一块寒冰,十步之内,寸草不生。
先前那女子喜道:“三师姐,你来了!”
漠飞扬将“三师姐”打量一番,看她年龄,应当在三十开外了;虽然五官还不错,但很难将她跟“美女”联系起来。确切地说,她根本就不是“人”,而只是一块寒冰。
不过她的实力相当不错,已经有橙树九品之境了。
漠飞扬估摸着她在谷中的地位应该不低,大概能说上几句话。他不想将事情闹僵,便和和气气地说道:“在下漠飞扬,求见流光谷主,还请这位姐姐引见!”
三师姐问道:“你有什么事?”
虽然语气还是冰冷冷的,但好歹能听他说话了,看来有戏。漠飞扬便将原委说明,说道:“事不宜迟,还请立即告知谷主。”
三师姐面无表情,喝道:“你到底有何企图?”
漠飞扬愣了一下,我能有什么企图,不就是为了救人吗?“你不相信?”
“这世上有可信的男人吗?”三师姐冷笑道,“我大师姐何等人物,岂会被别人困住?你要撒谎,也不先过过脑子!”
这下漠飞扬也火大了,“不可理喻!无缘无故的,我干嘛骗你?再说了,你大师姐是厉害,但这世上就没有别的高手了?她被几个道祖围攻,败下阵来有什么奇怪的?”
三师姐不为所动,还是这副冷冷的表情,说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们已经得到线报,说有人对我们流光谷不利。就是你吧?”
“什么玩意儿?”漠飞扬听得一头雾水。
“是了,你们的境界太低,应该只是来打前哨战的。现在你们被我识破了,想走也来不及了!”三师姐冷笑一声,忽地袖子一甩,一道红光从她袖底飞出,瞬间就将漠飞扬缠住了。
漠飞扬仔细一看,却是一块红绸,但它的质地极为坚韧,显然是特别炼制过的。
红绸一点一点束紧,几乎令他动弹不得。漠飞扬试着运行灵气,也受到了一种压制。
不过他并不着慌。如果灵力全开,冲破这红绸也不是什么难事,多费些工夫而已。他想的是,听她所说,流光谷似乎在戒备什么,正好被自己撞上,那是运气不好;既然她不相信自己,再多辩解也无益,不如先进谷去,只要见到谷主,应该就能澄清误解。
至于怎么进去,是被请进去的,还是被押进去的,他是无所谓。
葛里见漠飞扬受制,想要出手援救。漠飞扬朝他眨眨眼,示意他不必抗争。葛里心领神会,也被那三师姐用红绸困住,连同原先的那一群男子,在红衣女子的呵斥、鞭打下,进入了流光谷。
流光谷中一片繁花似锦,绚烂缤纷。漠飞扬虽然沦为了阶下囚,却很有雅兴观赏风景,边走边赞道:“真是好景致!要是这辈子都住在这里,我也甘心了。”
其他男子都低垂着头,一个个面如土色,好像进了地狱一般,唯独漠飞扬兴高采烈的,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那红衣女子忍不住说道:“你傻了,你是囚犯啊,这么开心干什么?你当来做客啊?”
“囚犯就不能开心一点么?”漠飞扬反问。
红衣女子无言以对,只得说道:“你的脑子一定有问题。”
“是啊,我脑子有问题,我脑残我高兴,我还自豪呢,啦啦啦!怎么样,你不服吗?不服来咬我啊!”
“我才懒得咬呢,你的肉一定是馊的。”红衣女子撇撇嘴,她居然还记得这一茬。
花海之中散落着几间精舍,颇为雅致。红衣女子押着众人,进入其中一间屋子。屋子里已有不少女子,都是一身红衣。
众女子当中,为首一人年纪最长,被称为“二师姐”。二师姐问道:“小月季,人都齐了么?”
小月季正是那个红衣女子。她在每个男人的腿上踢了一脚,喝令他们跪下,答道:“二师姐,都齐了。”
二师姐手里拿着一张卷轴,摊开来扫了一眼,说道:“怎么多了两个人?”
三师姐将漠飞扬一事简要解释一遍,二师姐静静地听完,皱眉道:“他们真是奸细?”
小月季也踢了漠飞扬一脚,喝道:“还不快跪下!”
漠飞扬傲然不动,淡淡地道:“想让我跪倒,可没那么容易!”
小月季又连踢了几脚,依然无法使漠飞扬屈服。漠飞扬回头一瞪眼,恶狠狠地说道:“你踢我几脚,我都记下了。”
“你想怎么样?”小月季说道。
“你踢我几脚,到时我就在你脸上割几刀,——不对,我的信念是加倍奉还!你踢我五脚,我就割你十刀!”漠飞扬语气森森地说道。
小月季吓了一跳,情不自禁地护住脸,好像他就要动刀子了一样。
二师姐说道:“先别管他,先办了正事再说。”
她又将那卷轴举起,扫了一眼,念出一个名字。“刘富新!”
跪在地上的男囚中,有个人畏畏缩缩地应了一声。
二师姐冷冷地说道:“刘富新,你去年认识了一个叫彩娥的姑娘,答应娶她的,结果却出尔反尔,是不是?”
刘富新颤声道:“她……她只是个风尘女子,我就随便一说,哪……哪能当真?”
“住口!风尘女子就不是女子了么?把他拉出去,剁了当花肥!”三师姐喝道。
刘富新吓得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