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时孤竟然认漠飞扬为孙?虽然漠飞扬确实天赋惊人,为家族赢得了荣誉,但毕竟出身低微,升至上漠也就罢了,竟直接成了家主老爷子的孙子!这份荣耀,放在整个漠家,也堪称史上罕见了!
其他人不仅是羡慕,而是嫉妒了。而漠时孤嫡传的子孙辈,则更是恨得牙痒痒的。他们中有不少人跟漠飞扬打过交道,从来对他不屑一顾,想不到如今竟要平起平坐!这叫他们怎么受得了?
漠成修忍不住说道:“爹,你如此提拔他,会不会太过了?”
漠时孤道:“合族之中,有谁也能立下如此功劳,我都一样赏赐。”
漠成深道:“爹,这次规格定得太高,恐怕将来不好办。要是人人立功,都住到宅子里来,可没那么多院子啊!”漠成深不敢反对认孙子的事,就拿“院子”来说,这里还能找点理由。
漠时孤大袖一挥,“有什么不好办?有人进,就有人出!我意已决,你们不必多言!”
漠时孤此举,既是激励其他族人,也为敲打那些平时尸位素餐的人。漠飞扬自然明白,但同时他也清楚,这替自己拉了多少仇恨啊?简直要把自己往火上烤了!
不过,他无惧任何挑战!是挑战,就意味着也是机遇!他在心中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要征服漠家,让所有人都真正拜倒在自己脚下!
漠时孤又道:“飞扬,以你的能力,在园子里当个巡逻,实在太屈才了。你去野牛组,从副组长开始,慢慢干吧!”
漠家有个八兽组,是漠家的主力军,集中了全族最强的战力。野牛组正是其中之一。
漠时孤指着底下一人,道:“漠延,你是野牛组的组长,我让飞扬跟你,你好好带带他!”
漠延?漠飞扬想不到居然会是他。那日在漠丘广场看佛央的灵画,他也在场,自己还奚落过他呢!想不到冤家路窄,这会儿又碰上了!
漠延也还记得,所以一听漠飞扬来自己的组,心里就老大不痛快。虽然不敢反对,脸上也是一副丧气的模样。
庆功宴过后,第二天漠飞扬就去了野牛组报到。漠延有些爱理不理,扔给他一个卷宗,就让他自己看。
漠家八兽组,平时各有各的职责,野牛组的任务,主要是看守漠丘西南边的通道。漠丘进山共有四条路,分由四组把守。
在所有八组中,野牛组的实力相对较弱,人员也少,不到一百人;卷宗上都有详细记载。漠飞扬一一熟记于心。
过了几天,漠延到组里检视,他的几个心腹向他报告,说漠飞扬就第一天来过,这几天都不在。
“他肯定不知道规矩,要不要提醒他?”
“不用!最好都别来,咱们再告他个玩忽职守,看他还神气!”漠延冷笑道。
“他如今是老爷子身边的红人,咱们可得罪不起!”
“你真以为老爷子看重他?不过做做样子,激励激励大家罢了。再说,成修老爷、成深老爷他们都不待见他,二房那边更是死对头。你想他以后日子能好过?”
很快,半个月就过去了!在这半个月里,漠飞扬很少到野牛组报到,偶尔来一回,也就跟人聊聊天。
随着祭祖大典日益临近,整个漠家都忙碌了起来。为了布置大典,各种物资、人员进进出出,十分频繁。为此,各大组都加强了巡视。
这一天,野牛组的监管长老,漠时丰老太爷,来组里检查,召集所有人,唯独不见漠飞扬。
漠延回道:“时丰老太爷有所不知,这半个月,他就没来过几次。”
漠时丰皱了皱眉头,“他怎地如此懒散?”
“恃宠而骄,自以为了不起喽!”
“此事可曾报告大宅子?”
“我们哪里敢?他可是老太爷的孙子,我们吃罪不起!”漠延拿腔拿调地说道。
漠时丰颇为不悦,“一朝得势就翘起尾巴了?真是混账东西!快去把他叫来!”
“我来了!”
漠时丰话刚说完,漠飞扬就悠悠然走了进来!
漠延见他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情,气不打一处来,喝道:“好你个漠飞扬,如此藐视族规家法,你可对得起老太爷?”
漠飞扬微微一笑,反问道:“敢问延叔,我如何藐视族规家法了?”
“哼,老太爷安排你来野牛组,你却一天到晚不见人影,如此玩忽职守,难道不算藐视族规家法?”
“非也非也!”漠飞扬道,“不见人影或者有之,玩忽职守却未必然。据晚辈所知,延叔你自己也没整天钉在这里啊。”
“我人虽不常在,但也都是办事去了。比如替组里跑经费跑资源,跟其他组联谊合作,诸般事宜,可都是正事!”漠延道。
“你是正事,焉知我就不是正事?”
“好,那你说说,这段日子你都干了什么?”
漠飞扬笑而不答,却走到一个中年大叔面前,道:“漠恒叔,十月二十那晚下半夜,轮到你们小队执勤。十二点刚过,上一班漠常叔的小队已经解散,而你们却迟到了十分钟。就在这一空隙,几个流浪汉误闯进来,是不是?”
这事没几个人知道,他如何得知?漠恒脸上有些尴尬。
漠时丰道:“漠恒,可有此事?”
漠恒低垂着头,嚅嗫道:“是……”
漠飞扬道:“据我所知,那晚是漠恒叔的小儿子突然得了急病,漠恒叔爱子心切,这才耽误了一会儿,也是情有可原。”
漠恒感激地看了看漠飞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