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飞扬吃了一惊,来人竟然是他的婶婶。
“婶婶,我叔还没来呢!怎么回事?”漠飞扬发现她的神色有些不对。
婶婶脸上闪过一丝忧虑,“不好,你叔恐怕要出事!”
“怎么可能?”漠飞扬霍然站立。在这城中,就连号称第一高手的漆雕严都不是我叔的对手,还有谁能制造麻烦?
“早上我出去买菜,回来只见店里一片混乱,好像打斗过一般。你叔是个精细人,绝不可能就这么撒手不管。”婶婶说道,“我记得他说今日要来大宅,所以过来问你。”
店里有人打斗?一般的人来寻事,早被叔叔打发了,何至于不见人?难道那人也是高手,跟叔叔旗鼓相当?
小小一个漆雕城,哪来那么多黄树境的高手?漠飞扬忽然想到一个可能,不禁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难道是……
这下,他再也坐不住了,飞身就往外面跑去。什么兽王组大会,立马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漠成修等人在后面喊他,他也不理会。
漠飞扬飞也似的往城外跑,捕捉空气中极细微的灵息变化。终于,他触到了一丝振动,就在城北的山林中!他往那个方向跑去,越近越感到空气的紧张,似乎有一阵阵撞击传来。
是两个气息强大的高手,正在激烈的战斗!
漠飞扬忙疾速掠去,到了城北山林,果见叔父正和一个全身黑色、戴着一个狼形面具的人缠斗在一起!
山林呼啸,周遭的参天大树竟都剧烈地摇晃起来。两人的气势如一阵阵巨浪,猛烈地向四周传递!
叔父黄树境的威压已完全打开,每出一拳,都夹杂着震天动地的气势。但是,那个狼形面具的人竟然也丝毫不落下风,他的气息,竟然还隐隐压制着叔父。
黄树境高手间的战斗,漠飞扬根本近不了身!他试着靠近一点,就感到自己好像要被那股巨浪吞没了,完全透不过气来。
他只能站在最外围看着,其他什么也做不了。这时,婶婶也赶了过来,漠飞扬见她脸色凝重,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们看。
那两人的动作都很快,一般人甚至根本看不清他们的动作。婶婶的眼珠子随之左右转动,神色也跟着战局的变化而起伏不定。漠飞扬心想:难道婶婶也是个修道的?
漠行实跟他战了一通,感到对手的实力还在自己之上,忍不住喝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尖着嗓子,应道:“奉命行事,得罪了!”
“奉命行事?奉谁的命?”
“哼,下地狱去问阎罗王吧!”
那人的嗓音有些怪,好像故意捏着。漠飞扬觉得很奇怪,何必掩饰自己的声音?难道怕我认出来?换言之,我听过他的声音?
漠行实疾扑一阵,故意露出一个破绽。但那人十分老到,并不上当。漠行实十几年隐藏实力,对战斗已十分生疏,此次遭逢强敌,终于渐渐难以为继。
那人见漠行实左支右绌,十分狼狈,便加强了进攻,一拳又一拳轰出,力量更加霸道,招数也更加狠辣!
漠行实勉强支撑了片刻,灵气有些提不上来了。就在他用气不够圆融的时候,那人一拳呼啸着轰向了他的头部!而此时的漠行实,已避无可避!
婶婶见漠行实遇险,惊叫了一声!
漠行实勉强将头让过,那人的拳头却轰在了他的胸口!漠行实“啊”的一声大叫,一口鲜血直接从心口处喷了出来!
鲜血沾上那人的衣服,瞬间渗透进去,消失无踪!
“这是……血印?”那人吃了一惊。血印,这是一种在他人身上留下痕迹的功法,一旦印上,就很难消除。
“哼,你以为留下血印就能查出我的身份?”那人冷笑一声,又一拳轰向漠行实的头部。
此时,漠行实摇摇晃晃的,已根本不能还手了!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团紫色的闪电突然闪过,击中那人的胸口,接着一道人影,飘至漠行实身前!
那人吃了一惊,面前竟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子!而在另一边,漠飞扬也惊呆了,不知何时,身边的婶婶已经消失不见!就连自己都没看清楚她的身形!
婶婶果然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那人将婶婶上下打量一番,从刚才那一下中看出,眼前这个妇女,绝对拥有不输于自己的实力。
黄树境!
但接着,那人又难以置信地说道:“奇怪,你身上怎么没有灵魂树?”
婶婶一定跟叔父一样,用特殊的功法将灵魂树隐藏起来了。不过,他自己是青树境的新手,看不出来很正常。他们都是黄树境,难道也能瞒过?
那人的声音竟有了一丝的颤抖,道:“难道……难道你是那个家族的人?”
婶婶不置可否。
“你……你真的是从上面来的?”那人戴着面具,看不出他的神色,但从声音中判断,他好像很害怕!
“还不快滚!”婶婶沉声道。
那人后退几步,哼道:“中了我这一拳,他反正也活不了!”说完转身就飞身掠走了。
婶婶忙将叔父扶住,漠飞扬也赶到近前。漠行实叹了口气,道:“十几年藏着掖着,修为也是会荒废的。”
婶婶道:“行实,要不是为了我,你又何至于隐忍这么多年!”
叔父喘着气,微笑道:“扇奴,说得……说得我这么……委屈,这十几年,我……我可是很……快活的!”
婶婶紧紧握住他的手。
“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