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冲一声怒吼,顾不得脚踝处传来的阵阵剧痛,直接将元气包裹在脚底,凭空跃起,一个闪身冲到云海楼的面前,抬手就是无比刚猛的一拳呼啸着打出。
云海楼不惊反喜,连忙施展着太清澹浮游躲避着桓冲狂风暴雨般的进攻。
似桓冲展在脚底,固然可以做到短时间的凌空飞行,但却是极为消耗元气的,只要能够拖上一段时间,一旦丹田元气消耗一空,再加上脚踝受伤的桓冲,云海楼也不是没有胜利的可能。
可是如果不适用元气,脚踝受伤的桓冲根本碰不到拥有着太清澹浮游的云海楼
桓冲自然也知道这一点,可他会给云海楼这样的可能性吗?
答案当然是不会!
桓冲的气势开始节节攀升,精纯浑厚的元气充盈在双臂之上,云海楼甚至觉得自己面对着的不是一个人的双拳,而是两座威严的大山。
桓冲的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他没想到云海楼竟然如此卑鄙,利用他踏出一脚,腿部短时间失去元气的保护时,出手捏碎他的脚踝。
我要杀了你!
桓冲心里怎么想,云海楼不用猜也知道,可他却相当嗤之以鼻,你要杀我,我要活命,我若是还跟你讲什么道义,那绝对是脑子坏掉了。
云海楼脑子当然没有坏掉,相反在这些年颠沛流离的逃亡生涯中,云海楼深深地知道活下来的重要性。
他虽然时时刻刻地恪守着自己的行事准则,但却不是个腐朽不堪的人,面对着死亡的威胁,捏碎桓冲的脚踝又能算什么?
“砰!砰!砰!”
桓冲的拳头一个接一个地轰出,棕黄色的拳影将云海楼笼罩其中,后者则是全力地施展起太清澹浮游,在那漫天的拳头中来回闪躲,刚猛的拳风时不时刮破云海楼的衣裳,划下一道浅浅的伤口。
不一会儿的功夫,云海楼便已衣衫褴褛,浑身上下沾满了猩红的血液,宛如一个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血人一般。
桓冲的拳头上不仅蕴含着他威严如山的神意属性,令云海楼难以抗衡。
那棕黄色的光芒更是化作无数坚硬的岩石伴随着桓冲的拳头砸向云海楼。
云海楼心中暗自叫苦,虽然太清澹浮游施展出来最是诡异灵巧,却也不能完全躲避桓冲那刚猛至极的拳头,时不时还得出手抵挡那些躲不过的拳招,瞬间便是一阵强大的元气震入体内,五脏六腑都是一阵剧痛。
更何况在云海楼全力施展太清澹浮游之下,根本没有多余的元气用来护体。
全凭着自己的身体去承受这每一拳四射的劲气!
长此下去,不是被桓冲强大的元气震得五脏尽碎,就是被那四射的劲气割破全身的肌肤,流血过多而亡。
可是云海楼却不得不选择这样,只有拖得久了,桓冲消耗的元气才会越多,他才越会有胜利的希望。
若是桓冲先行元气消耗一空,行动不便的他便很难对云海楼产生威胁了。
两人此刻都是在拼着谁能够坚持得更久!
可事实上桓冲的元气固然在以着极快的速度消耗着,全力施展太清澹浮游的云海楼也未必轻松了。
从学会太清澹浮游开始,他就从未这么长时间地施展过太清澹浮游,此时这样一直出尽全力地施展开来,也是感到一阵气力不济。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天色已经变得暗如泼墨,已然是进入了深夜,两人这一打竟然过去了数个时辰。
若非生死相搏,云海楼何曾见过激斗如此之久的对决!
“砰!”
云海楼终究是比不得桓冲那一身浑厚的元气,即使桓冲以着远快于他的速度消耗着元气,云海楼却仍旧是先他一步,耗尽了全身的元气,被桓冲一拳砸在胸膛上。
完了!
云海楼顿时面如死灰,没想到这桓冲的元气竟然强悍如斯,这样都没能够耗过他!
看着那硕大的拳头印砸自己的胸膛上,云海楼的心里也不由得闪过一丝绝望。
难道我真的要死在这里不成!
云海楼的心中满是不甘,自己还未能完成报仇的愿望,就要被杀了吗?
“咦?”
想象中身体迸裂的场景并未出现,桓冲那威势惊人的一拳打在云海楼的身体上,却只是让他稍稍后退了一步。
“这……”
云海楼的眼中满是不解,怎么会只有这点威力,桓冲是绝对不会对他手下留情的,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
桓冲的元气也已经消耗殆尽了!
云海楼欣喜地看向桓冲,只见后者此刻正是面色难看地看着自己的拳头,一脸的愤懑。
“原来你也就这点本事!”
云海楼大难临头,却幸免遇难,全身紧绷的肌肉都是一松,不由得小腿有些发软,可此时强敌在侧,他不能表现出丝毫的异样来,故作嘲讽地说道。
凝神探视自己的丹田,里面果然已经是空空荡荡了,云海楼此刻全靠着自己在流浪生涯养成的强大意志力,强撑着站在原地。
“哼!那又如何?”桓冲虽然也是感到一阵虚弱,但仍旧是不屑地扫视了一眼云海楼,冷声道:“在我的阵法之下,你现在也休想逃出去,待我元气恢复,不一样是死?”
桓冲此时也是强撑着站在原地,虽然失去了元气的身体有些疲软,却不至于就这么倒下去。
他一边说话,却是一边凝神丹田,开始缓慢地恢复起自己的元气来。
这元气虽然会在长时间的激动中被消耗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