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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店小二见仇九等八人一动不动,起身来到窗前,将窗棂支起,撮唇发出一声又高又长的呼哨。 哨音刚落,从窗户中“咻”的蹿进一个黑巾蒙面人。
“带上门,滚出去!”蒙面人向店小二扔了一锭银子。
待店小二拣起银子出去后,来人直奔地上的仇九,伏身在仇九胸前一阵摸索,隔着衣服,摸到一迭扁平的物件,猜测大概就是那些密信。
“嘿嘿……”黑衣人得意地笑了起来。
“呀!”刚想伸手进去取信,却突然发出一声犹如被蛇咬的惊呼声。
黑衣人被咬到的,是右手脉门,此刻正牢牢钳在仇九手里。
黑衣人双眼混杂着惊恐与疑惑,颤声道:“你们,你们,你们究竟是人是鬼,怎么,怎么古蛊毒都毒不死?”
仇九顺手点了黑衣人麻穴,从地上一跃而起,其余诸人也跟着从地上起身。
“哈哈,嬉嬉,嘿嘿……”诱敌成功,五兄弟颇有成就感。
王金双手托膝,俯身在黑衣人面前,道:“呵呵,我们是钟馗下凡,专门来捉你这个鬼的,怎么可能被你毒死?”
“三哥,你看我演得像不像?”王火向范进邀功。
范进撇了撇嘴,没理他,心道差点就被你演砸了,还说!
仇九看了眼那人的右手,并非六指,稍稍有些失望,对王水道:“六弟,你来审!”
仇九此番安排并非心血来潮,王水在五兄弟中最是多谋善断,每有巧计。想当年仇九身陷青岗县水牢,全凭王水一力主持,才得以脱困。王水将整个计划制定得严丝合缝,无有疏漏,让仇九深为佩服。只不过,范进才能太过逆天,自加入以后,王水就少了许多施展才华的机会。兄弟们总有分开的时候,五兄弟以后肯定要独挡一面的,因此仇九有意多磨炼磨炼王水。
王水没想到大哥会让自己主审,不过也只是稍稍一愣,就变得跃跃欲试。
“小子,我也不揭你这个屁帘子,因为我不想见到你受刑时的难受嘴脸。”王水用手指弹了弹黑衣人的蒙面巾,“不过,只要你乖乖配合,回答的让我满意,我不仅不难为你,还会放你离开。”
王水拖了把椅子,坐在已跪在地上的黑衣人面前,用短剑托了托他的手巴,先攻心:“听明白了?”
见那人点头,王水道:“现在我问你,是不是你们一直在暗中监视我们,又为什么要下毒?”
那人眼中惧意甚浓,先是朝那扇开启的窗棂瞧了一眼,才低头小声道:“好长时间了,我们都在王府前守着,你们被王府守门兵丁拦下时,就被我们发现了,之后你们连续两晚想夜闯王府,都被我们搅了。赵大人知道你们手上有信,想拿过来,所以才指使小的下毒。”
“赵大人?赵大小是哪个?说明白点!他又如何知道我们手上有信?”王水听出了问题,那些信,知道的只是少数人,此人口中的赵大人又是从何而知?
“赵,赵……”此人似乎很害怕这个躲在背后的赵大人,嗫嚅了半天,竟说不下去。
“唉!”王水叹了口气,伸右手将那人的一只手拿了起来,左手执短剑,“我这人是真心不愿意折磨人,可是……”
说到“可是”二字,王水用刀在那人的食指上削下薄薄的一层皮肉来,口中兀自道:“可是真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我也不会心软的,反正假装是在削萝卜就好了,心里也就不会那么别扭了。”
王水说着话,又削了三四刀,那人痛得惨呼不止:“啊!啊呀!”声音高且疾速,“我说我说!赵大人在漠北有眼线,赵大人是……”
蒙面人话到此处,戛然而止。一支梭镖突然穿窗而入,扎进了他的额头,只露了一小截镖尾在外面。众人查看时,见他口中“嗬嗬”发声,只有呼气,没有吸气,眼神涣散,已然不救。
早在那人中镖之前,仇九就听到窗户对面屋脊上,有细微的破碎声,不待有所动作,黑衣人已经被梭镖贯脑。仇九一涨身,从窗中蹿出,掠上了对面屋脊。四下巡睃,又东南西北掠出去查看,只见四面房屋,鳞次栉比,八方街巷,人如潮涌,哪还有偷袭人的影子?
仇九返回房间,向大伙摇摇头,示意没见到人。突听外面大堂内传来数声惨叫声,仇九大惊,就欲夺门而出。范进一把拉住,看着仇九连连摇头,含笑不语。
少顷,王火推门而入,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大声道:“六哥,你可真够损的,那店不二可被你整惨了!”
“什么叫我够损的,明明是你动的手。”王水笑答。
“一个阴损,一个阳损,没个好的!哈哈。”王金各打五十大板。
“怎么回事?”仇九一头雾水。
苒果笑道:“咯咯,臭小子你是不知道,你这五个兄弟太逗了。你刚才追人时,王水指使王火去把那个下毒的小二教训了一顿,说是要让他得的那点银子只够治伤的。”
“哦……那七弟,你又是如何做的?那人叫的可够惨的。”仇九感觉好笑。
王火撇撇嘴:“跟着大哥这么久,咱现在也是文明人了,能当众动粗么?我就是把那盆毒鸡汤端给掌柜的,说汤里有毒,如若不信,只要那个送菜的小二敢喝,我屁话不放,倒赔他一桌饭钱。”
“然后呢?”范进兴趣大增,没想到风风火火的王火还会玩这一手。
“然后,那个店小二当然说什么也不肯喝喽,这时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