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阴婺的盯着溟越,打出一个响指,却在瞬间掩去心思,再看时,已经恢复了正常。
观察了他一个晚上,总算是有点收获,叶启年看似一直在答话,但是这少年和叶启年屡次眼神交流,那眼神里面的深意,以及少年那凌厉的目光,还有叶启年那骨子里的恭敬,无一不说明来人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想想,让叶启年能够如此对待的人也不过屈指可数!想起之前战王芙忧的密函:“北戎新帝已悄然潜入云梦。”
一个大胆的假设出现在了我的脑海!
莫非,这少年便是那北戎新帝?性情暴戾的轩辕如烈?被这个认知吓了一跳,却是对这个少年上了心,回去,势必要好好查查。
先前派遣暗卫去查了一下这北戎新帝,却并未达到什么确切消息,如今在两国战事之时,他既然敢来,就做好留下的准备吧!
我看着他的背影面色一寒,却见他倏地回过了头,甜甜的朝他一笑,眼里全是旖旎的情意,他一怔,随即匆匆的回过头。
既然全云梦都知道我贪图男色,这旖旎的情意也算是一个小小的烟雾弹吧!许是方才溟越那一下挫了北戎的锐气,北戎在接下来的事情中也算是乖乖的不再造次。
抚了抚额头,恐是酒喝多了的缘故,头有些许的发晕,长风眼尖,瞬间扶住了我。
“陛下,要不回宫休息吧!”
我朝他点了点头,沉着头皮说道:“各位爱卿好好招待北戎的来使,朕就先回去了。”
随即只听一阵“恭送吾皇。”便被长风扶住进了寝殿。
走到寝殿门口,却忽然对着长风说道:“去落霞宫。”
长风一愣,随即搀着我去了落霞宫,刚至落霞宫门口,却见溟越正巧要进门。
看见我先是一愣,随即问道:“陛下怎生会来此?”
“想你了,就来了。”我抚了抚额头,喝多了,有点晕,说话也带了几分的醉意。
却抢在溟越之前先进了房门。
“帝师,扶着朕。”
此话一出,长风识趣的退了出去,瞬间身上的青竹香味扑面而来,有着几分的温暖,让我的意识一阵的模糊,随即有点发晕的倒在了溟越的怀里。
溟越一阵手忙脚乱的接住了面前双颊有些发红的女子,心情有些跌宕起伏,不自然的扶了扶额头,他觉得自己这哪里是师父?哪里是她的皇夫她的帝师?他分明是她的奶妈!
要他捏腿,要他捶背,他忍了,现在醉的跟一滩烂泥一样还要他照顾!
看着面前女子有些倦意的心疼,微微的有些心疼,为她抚平了紧紧蹙起的额头,将她慢慢的拖向床边。
却见女子身子瘫软,醉的死去活来,整个身体像是一个烂泥直直的往地上坠,他无奈只得将这人抱在怀里。
将她抱在怀里,她的头架在他的脖子上面,那如兰的气息扑面而来,那女子特有的清甜的气息让他的心一阵慌乱,面色不自然的深呼吸一口,闭了下眼睛,忽略心底那若有若无的骚动,却见女子双手紧紧的揽住了他的背。
溟越直觉的身体一僵,明明此刻已经到了落霞宫,离着这床只有几丈之远,却为何感觉这几丈之远像是天堑一样的难以踏过,怎生就那么的艰难呢!
女子像是一滩烂泥的整个搭在他的肩头,只有那阵阵的呼吸,还有那微微起伏的心跳才昭示着面前女子还活着,他有些发懵的感觉着肩头传来的温软触感,心下一阵的窘迫。
芙暖本是穿着一条极为紧身的长裙,而今天的妆容更是极为的妩媚,那由于喝醉了酒让她的双颊变的发红,从内到外无不透出一种让人遐想的气息,无奈溟越这个木头抱着芙暖却只觉得万分窘迫。
此刻芙暖被他架在肩头,那一处柔软随着她的呼吸此起彼伏,溟越只觉得喉咙几分干涩,一步一步的走到床边,眼看着就要将芙暖放到床上了,却见面前本应是熟睡的女子“嗝”了一下,瞬间染满了他的蓝衣。
他的眉头一蹙,双手抱着芙暖的身体用力了一些,想来是要将芙暖一把丢出去的架势,双肩却在瞬间垮了下来,任命的将芙暖靠在床上,随即逃也似的飞奔出门。
将所有的衣服从内而外都换了个遍,鼻子在袖间闻了闻,确定没有什么异味之后又赶忙的赶了回来。
因为今天宴会的原因,落霞宫里的下人都被他打点去帮忙了,本来是想图一个清静,却不想摊上了这样的事情。
他回到室内,却看见芙暖面色有几分不自然,想是这冬日着实太过寒冷,赶紧为芙暖拉上被子,将她整个人包裹了起来。
这时候忽然又想到这醉酒之后不喝解酒汤的话第二天会头疼,当下便坐不住了。
看了看床上睡着的女子,随即认命一叹。
他溟越怎生就摊上了这样一个主呢!算了算了,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徒弟!那么多年来,芙暖在山上照顾他的次数也不少,算了算了,就当是还清这段恩情罢了。
他在心里这么告诫着自己,才觉得好受些许,半晌去了厨房,为芙暖洗手作羹汤。
可怜芙暖不知道溟越心里这些来来回回,在床上睡的跟个死猪一样,半晌竟是还打起了呼声。
溟越辛苦熬来的解酒汤端来便看见芙暖那狂放不羁的睡姿,以及那此起彼伏的鼾声,当下抚额一叹,这芙暖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只见芙暖此刻四仰八叉的睡在床上,那锦被早已被她提到了不知道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