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上一个尴尬,快速的起身,哪想脚下一绊,竟是来了个颠倒,只觉得下巴一痛,整个人撞进了溟越的胸膛,那墨竹般的清香渗入鼻尖,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只见溟越的脸上飘起几朵红霞,这一认知让我瞬时兴奋了起来,原来高高在上宛如谪仙的他也会脸红!
当下也顾不得林峰还在门口,看着溟越那清逸的脸庞,那此刻潋滟着却有些许尴尬的双眸,只觉得心里一动,我的双唇不由得向着他的眼睛靠近,我是真的……真的好想亲一口这美的有违纲常的双眸。(
近了,更近了……
那细长而又微微翘起的睫毛此刻好似都会说话了一般,释放着无声的邀请,那莹润的肌肤此刻好似变成了南海的珍珠,闪烁着盈盈的光。
我心里微动,只觉得此刻的状态有些不对,却是不知道为何会如此,只觉得面前男子的双眸越发的诱人,真的……真的好想,好想一口亲下去,一口狠狠的亲下去。
那美的让人赞叹,美的让人震颤的双眸啊!我的双手抚上他的双眸,他细长而又卷翘的双眸在我的掌心调皮的打卷,我好似都看到了那双眸之中潋滟的水光。
我心下一狠,成败在此一举!在觉得自己奸计得逞,如愿吻上那潋滟的双眸之时,只觉得身体一个腾空,整个身体飞了出去,却见面前溟越一身蓝衣猎猎作响,长发在身后飞扬,那潋滟的双眸此刻泛着水汽,可是那分明是怒极了的血红之色,哪里是我心里想的求吻的羞涩?
我方才是怎么了?察觉到我此刻在半空之中做着某种弧形的运动,我心下有些许的惊疑,再看向面前溟越那带着些许愤怒而又尴尬的想要杀人的神色,方才发生了什么?
容不得我多想,我只觉得自己身边的风乍得停住,浑身一个震颤,落在了一块软软的肉垫之上!
“咳咳……陛下,您起身可好?”
啊,我这才恍然,看了看自己压在身下的林峰,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
面色有几分尴尬,被我强装谈定的忽略了。
“林统领,朕……朕方才可是压到你了?”
林峰面色倏地一红,随即快速起身,长剑在瞬间横在了溟越的面前。
“帝师,你怎可对陛下出手!这是谋杀!”
溟越冷哼一声,拿手随意的将面前的剑拨开,随即冷冷道。(
“谋杀?好大的一顶帽子啊!”声音里有几分清冷几分不屑,更多的是讽刺。
透过那讽刺的语气,他的双眸直直的朝我看来,我不解,方才是溟越出手将我撞飞的吗?而后撞到了林峰,成了此刻的局面?
那溟越是为何一掌将我拍飞的呢?难道……难道是我对他强行不轨?难道是我栖灵,强上了芙暖的男人?我越想越不对劲,后背渗出几滴冷汗,栖灵一族,是会继承原主一些记忆和深刻的感情的,难道方才?我对溟越用上了芙暖的情感?
正在我心思百转之间,溟越已经绕过林峰,从我的眼前走了出门,留下一抹引人遐想的背影。
我行至林峰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却忽然朝我跪下。
“陛下,微臣无意打搅陛下,还求陛下……”
我一愣,看来实打实的是我试图对溟越强行不轨。
哎,背上这个不轨的罪名……
我朝着林峰看了一眼,这木头……
“走吧!朕无意怪你。”
我朝着门外走去,哪想身后没有林峰亦步亦趋的脚步声,转过身却看见那铁骨男儿此刻还在长跪着。
“你还跪在那处作甚?走了走了……”
“臣办事不力,方才未能护得陛下周全,还请陛下赐臣重刑!”
我一愣,这木头!身为大内第一高手,他的武功自然是毋庸置疑的!方才未能及时接住我,肯定是因为方才那局面太震惊了,再者,要是我重罚了他,哪里再找一个有趣而又忠心耿耿的木头?
“林峰,方才朕并未怪你,办事不力那就做的更努力,准备的更周全!武功不如人,那就更加勤奋的练习!反应不够灵敏,那就多多练习反应!勤能补拙的道理这云梦的小孩子都懂,难道你堂堂一个七尺男儿还不懂这些道理?走了走了!”他一愣,还是没有反应,呆呆的在那里跪着。
我当下一个郁闷,木头就是木头!说了这么多还是在原地跪着,当下踢了他一脚。
“这一脚就当对你的责罚了!起身走了!”
说完不看他一眼,直直的出了大殿,半晌身后响起了林峰那稳健的脚步声。
我一笑,这木头,倒是深得我心。
一路从落霞宫直直的回到了我的寝殿,无意再去欣赏这美好的冬日风光。
刚到寝殿,便看见长风在门口来回踱步,想来是有什么事情急的团团转。
一看见我回来,面上一喜,快步的走到我面前,朝我躬身。
“启禀陛下,三王爷急报。”
我一愣,随即面色一紧,快步移至内室,打开三王爷那封密函。
云梦的皇族并不多,到了芙暖这一代,仅仅有三位王爷,其中两位是男子,一位是女子。云梦国的皇位是世袭制,而那世袭的依据便是肩头那赤色的血莲。
每位云梦的天定之皇,肩头必会出现一个赤色血莲,这血莲对其它的云梦皇族起着操控的作用,是以云梦的皇位内部之争并不强烈,各位云梦皇室之人倒是尽心尽力。在芙暖的母皇之前,云梦历史上以男子为皇居多,但偶尔也有女子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