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这梓流什么时候有这么好心了?
不过不管他是真的好心还是假的什么事情,既然这样的话语说出来了,我自是不能再追问下去,当下神色正常的说道:“倒是谢谢梓流公子了。”
他一愣,朝我看道“这是我的本分。”
此时已经快到凌晨,我对着梓流说道:“朕先回寝宫了,梓流公子还请自便。”
他一愣,有些委屈的朝我看了一眼“陛下不去梓流那处吗?”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心下狐疑,却是微笑着解释道;“这天也快亮了,朕明日可是要诵经的,这不早点回去收拾一二。”
他微微发窘,转身就想要离去,我的声音却再次在他的耳边响起:“梓流公子不随朕一起?”
他猛然抬起头,朝着我看来,却是在瞬间敛去眸中所有心思淡淡的说道:“如此,便不惊扰陛下了。”随即便消失在了墙头。
我一路晃回房间里,此刻天还没有亮的完全,一众侍从也未醒来,慢悠悠的倒在床上,却觉得床上分明有阵阵的暖意,分明是人的体温,心下一个激灵,莫非,谁来过此处!甚至,还曾经再此处安眠?
我心里狐疑,不放过室内的任何一个角落,来来回回扫荡了几回,除了尚有余温的被窝,便没有任何的不同,心里有些不甘心和怀疑,有些许烦躁的在室内来回扫荡,双眼一凝,面上一冷,我怔怔的盯上了面前的一副画。
画本身并无什么过于出彩的地方,不过是一对男子在双双对弈,以男子手执白子,仿佛在犹疑不定的看着期盼,而另外一男子,手执黑子轻笑着,并不着急。
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同了,我腾的一下子跳起身,扑到那幅画的面前。
画还是那幅画,人物还是那人物,棋局还是那棋局……
到底是什么不同了呢?我凝眉细细看着,一丝极其细小的血腥味飘入我的鼻尖,整个人一阵激灵,双手摸向那画上面红衣男子的衣服,白皙的指尖分明有丝丝的血腥。
这血迹到底是从何而来?
我坐在桌边,拿起一盏茶轻轻的敲打着桌面,先是我在梓流处歇下,之前这段时间是不可能出问题的,而之后我与梓流分开睡,不过片刻便有人来梓流处寻找东西,引开了我,之后便又见到了梓流,有些反常的问我怎生不去他那里的梓流……
我脑光忽然一闪,我是女帝,那幅画是在我的身上,不可能有人会退而求其次的来梓流这里寻找什么东西,莫非?那人仅仅是为了引开我?
这个想法一出便怎么也不能停下了,想起了那将我引开的人物,那身上淡淡的青竹香气,若非不是溟越,能够猜中我心思并确定一定可以将我引开,还会有何人呢?
会不会是那人便是为了引开我而发现了惊慌失措的梓流?而房间的血迹莫非是曾经发生过一场缠斗?
有些头大,桌上的一壶凉茶被我一饮而尽,怔怔的想着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斜眼间便看见东方泛起一阵子鱼肚白,与此同时,一阵钟声响起,天亮了。
果真不到片刻,寺里便喧闹了起来,扫地声,念经声,还有侍从仆人们来回走动的声音,一阵阵的从未间歇。
门忽然被推开,长风带着几个宫人便来了此处:“陛下,臣方才去梓流公子那处才发现您不在,是以这才回来帮您洗漱。”
“无妨,梓流公子可是起身了?可有将宫人派去侍候着?”我随意的问道,长风毕恭毕敬。
“梓流公子那方自是有人好生照顾着,陛下您就不要操心了。只是也真是奇怪了些许,梓流公子那么清冷的一个人,原本只是爱穿白衣的,今日不知为何向我要一身黑衣,也不知道这梓流公子穿上一身黑衣回事如何的风华绝代!”
心下一突,面上却轻轻的笑着。
“好个长风,竟是开起了梓流公子的玩笑……”
他看了我一眼,又是一句“臣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