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秋后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南夜非离就是这样霸气的一个人物,上位十几年,霸气卓绝,朝纲稳定,百姓安居乐业,整个南夜在他的带领下走上了一个新的高峰,更是被百姓亲切的称呼为“千古一帝。”其在南夜心目中的地位不亚于神明,是南夜一个极为特殊的存在。
更为特殊的是,传说中的南夜非离,上位十几年,面容不老,保持不变。
而与此争相辉映的是,南夜非离作为整个南夜权势的巅峰,后宫却一直空着,不说后位所属,就连姬妾也无一个,这不得不让人重新审视这位帝王的非凡。
有传言说南夜非离不喜女色,专心致志于朝纲;也有说南夜非离喜好男色,但是害怕有违天下lún_lǐ纲常,后位便一直悬空;不过至于真正的原因,我们是不得为知的。
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整个南夜的皇宫看起来富丽堂皇。殿旁参天大树直直的矗立着,琉璃瓦的重檐屋顶,朱漆门,同台基,捆绑住了多少位历代君王,引得王朝颠覆,百姓流离失所,天下改为他姓。
可南夜非离,稳居朝政十余年,更是从先帝手里接替王位,在整个南夜最为黑暗最为艰难的时候将南夜带入了光明,将南夜带入了一个崭新的局面,从此盛世大同。
将视线放入殿内,古色古香的格调无端的使人油然而生庄严之感,猛地一抬头,便看见殿内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底下一众大臣齐齐的站立着,看起来战战兢兢。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
那坐在金龙宝座上的人影,猛地一看,霸气非凡,再细看,却是觉得清冷至极,好似那张狂霸道之下隐藏的是那清冷如玉的本性,他有些不屑的撇了撇眼睛,有些无聊的看向一旁的公公,那公公会意,长长的公鸭嗓子扯了起来;“有本请奏,无事退朝!”
此话一出,底下大臣一阵阵的骚动,战战兢兢的相互看了一眼,人群中一位大臣出列,请奏。
“薛卿是有何事?”
“臣!臣……陛下如今年方二十有九,我《南夜皇室大训》中有言,为君者,当以天下为重。民间也有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陛下您如今,是不是要将挑选后位的事情放在桌面上了呢?”
“呵呵呵……”紧接着便是一阵子不停的笑声,匆忙间抬起头便见南夜非离一脸的张狂,笑的极为放肆。那放肆好像是来自骨子里的自由张狂,他紧紧地盯着方才进言的大臣。
“按照薛卿如此说,朕于国这是不孝,于天下这是不忠了??”话语平淡,让人看不出反应,却无端让人在心底发毛。
那薛卿一瞬间吓得跪倒在地,身子瘫软,惶恐的看着南夜非离,都说伴君如伴虎,他是极为了解这一点的。
他看着南夜非离,狠狠地在地上磕了磕头;“臣惶恐,臣该死,臣不是有意冒犯陛下的!”
那跪下磕头的频率极其像是练得多了,让人无论如何也不能够起身,看得人莫名的喜感,在上位的南夜非离却猛然“哼”了嗯一声。
“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你们打得什么主意?你们需要知道的是,只要我南夜非离在位一天,你们就是我的奴!在南夜这片土地上,你们需要知道的是,朕才是你们的天!你们的唯一!你们需要做的仅仅是服从!”
话落,那一身明黄在瞬间甩袖离去,直直的留下众位大臣一阵子唏嘘,南夜非离虽是这样的脾气,他们也不得有什么不服,诚如南夜非离所说,他是他们的天,他是南夜的一切,他是南夜的神明!
一众大臣在唏嘘间离去,今天的晚朝结束了。仅仅留下了方才进谏的那位大臣在哪里不停的磕头,那磕头的频率,那额头与地面的摩擦,诚如摩擦,摩擦,似魔鬼的步伐。
南夜非离随意的走进寝殿,手里一个琉璃玉发着淡淡的幽光。那幽光荡漾在他的眼里,好似也多了几分的温柔。
他忽然轻笑,不过是琉璃玉罢了,在南夜算不得什么珍贵的宝物,却怎么会让那人兴师动众的寻找呢?甚至出动了林峰这样的人来寻找?他当时还以为她不知道何时有了那样的爱好,还在心里嘲笑她堂堂的一个女帝又怎么会喜欢琉璃玉这种东西呢?
却原来是打着琉璃玉的幌子安排了谢璃而已……只是想起她,他随即又轻叹了一声,他是溟越,还是南夜非离?
可是无论是溟越还是南夜非离,他都是与她充满着无数的不可能,只是为什么,心忽然开始跳动了呢?
他喜欢有她在的心安,这种心安,很多时候都已经没有陪伴着他了,可是为何如今又忽然有了那种感觉呢?那样心跳的心安?那样心安的淡淡幸福?
他无意的淡笑让一旁的公公脸上百思不得其解,却更是惊奇。 方才还是一脸怒气的人,在此刻已经完全的变成了一个傻笑的愣头青,直直的看着公公发愣。
“陛下可要喝点儿茶?”
南夜非离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就泡朕拿回来的那“无根茶”吧。
那公公一愣,随即快速的出去泡茶去了,南夜非离的唇角弯起来。
“无根茶”,无萍无根,飘来飘去。
芙暖是以为自己没有家吧,便将这云梦年产不过十斤的“无根茶”送给自己一份,想必,对于自己,她是真的用了心的,可是自己……不动心时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