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人参燕窝真的顶用,下午时沈卿卿便醒过来,可是身子软得不堪一击,连路都不能走,浑身是撕裂的痛,便是绸衣贴在身上都感觉到刺痛。她的肌肤一向是柔水‘玉’嫩,轻轻一捏都能肿上几日,又何况是被男人刀劈斧砍了一夜。
一开始她拒绝着吃东西,可是两个丫头异常固执,水莲也红着眼在旁劝说,在丫头的强灌之下进了一点汤水。之后,又昏睡过去。
男人一夜未归,不知道去了哪里,三更天时,沈卿卿又惊醒过来,烛光下,她看见丫头趴在自己身边一直没有离去。稍微一动弹,她就疼得吸了口凉气,水莲也醒了过来,“秀,你要拿什么?”
沈卿卿半仰着,指着桌上的茶水道:“水,水。”
水莲以为她口渴,急忙说:“水凉了,奴婢热热去。”却被她一把拉住:“给我,就喝凉的,以后记得,‘弄’成冰给我喝,沐浴的水也要冰的,把冰窖的水果都端上来。”
水莲吃惊得看着她,沈卿卿白着脸笑道:“别担心我,我只是不让自己怀上他的孩子,我惜命得很,不会有事的。”
水莲知道她的心思,点点头,把茶水递给她。沈卿卿拿在手里,方要饮下去,‘门’被撞开了。
霍亚夫直直地站在‘门’前,眼底带着血丝,是一夜未睡。巨大的‘阴’影比夜还要黑暗,犹如阎王即将索命,水莲挡在沈卿卿的面前,止不住地颤抖:“大,大人……”
沈卿卿把她拉到一边,捏着茶碗的手也在抖,但是却已经慢慢端到了‘唇’边,就要饮下去,听到男人缓缓地说道:“怀不怀孩子由得你,可是你最好想清楚,你欠了我霍家‘性’命,若是你不以子嗣来偿我,那就休怪我无情。”
沈卿卿心头一震,这才看清男人怀里用黑锦衣抱着一个东西,那东西好似还会动,从体型上看,像是一个小人。
“你想怎么样?”沈卿卿到底是被他吓住了,茶碗又离开了‘唇’边。
男人踱步而来,她朝着榻壁靠了靠,男人走到榻前,怀中一松,小人就从锦衣中滚落下来,直落在了沈卿卿眼前,水莲大叫道:“晨小少爷……”
只见白胖的‘奶’娃儿嘤咛一声,翻了个身就继续睡了,可不就是沈卿卿的幼弟,晨哥儿。
沈卿卿茶碗一丢,把小人搂在怀中,抖着‘唇’大哭道:“你,你这个恶魔,我欠你的命是我的事,你怎可伤及无辜,他还这么小,他什么都不知道。”叶氏晚年才得来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这个恶魔不知道怎么把他‘弄’来的,想必叶氏一定伤心‘欲’死。只要一想到晨哥儿会受到何种伤害,还有叶氏和沈父悲痛‘欲’绝的样子,沈卿卿什么强硬都没了,只剩下屈服。
霍亚夫冷冷道:“你死不足惜,我唯有让他来抵命了。”说着,伸手就要捏小人的衣襟。
“别,别……”沈卿卿抱住他的胳膊,苦求道:“我都答应你,我全部答应你,我愿意给你生孩子,我什么都愿意。”说完捂着脸大哭。
霍亚夫的手伸在半空中,听言收了回来,对着一旁的丫头道:“抱着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