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哭时甚丑。";男子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听得在雨中稳着轿子的阿力以为耳朵出了毛病,爷在沈小姐面前的举止真是颠覆了他这么多年的认知。
";丑便丑了,连命都差点送了去,还管什么丑不丑的。";女子无理地攘道,若非要每天去杭家,她怎么会遭遇这番惊吓。";哪里要你送命了,我不是过来了吗。";男子温柔的言语传来,轿子外边的阿力索性闭目塞听,与风雨作着争斗。
这雨势来的快去得也快,不多时便是风停雨止,杭有羽担心沈卿卿便存了心思要送她回去,两人下了轿子往前走去。此时天色已经没有这般暗了,隐约出现了一道五色的彩虹挂在天际,映着徒步的两个人甚是fēng_liú美妙。
只见前方男子白衣翻飞姿容绝然,不时回头瞧着身后的女子,若是隔着远了还会止步等上一等,女子娇里娇气,纤细的腰肢在微大的风里面摇摇不稳,不过每次要跌下去之际都会被男子搀扶住,男子脚步愈见迟缓,小意的举止可见有多么宠溺着身后的女子。
不远的山头,一个黑影子站得笔直,身上湿透了,那双眸子被雨水清洗之后愈发地黑亮,他便是一瞬不瞬地盯着,粗粝的手掌磨出鲜血,身上有几处也可见血迹,把黑衣袍都染成了血红,是方才看见女子时往山下狂奔不慎跌下来撞了乱石。那个女子却在那个时候投入到另一个男人的怀里,两人在轿子中呆了良久,他觉得有把刀子在刮着胸口。这个虚荣无心朝三暮四的女人,他可不能要她称心如意了。
从山坡上跌跌撞撞滑下来另一个男子,嘴中急吼着:";霍兄,霍兄,你杵在这里干什么,快去看看咱们劫的货物,这次要发大财了,跟我去打几只野味晚上我们庆祝一下。";
李钱伸长了脖子朝着他眼睛的方向瞧去,雨后的风势不小一会儿便是迷了眼睛,模模糊糊哪里有什么好奇的东西。平日里他都是听霍亚夫的,他的眼光极准,基本上认准的队伍一劫一个准,每次都是收获不小,不过都是三三两两的西域队伍,货物丢了便丢了,衙门也不管,那西域人在自家城里赚了大钱或是拿了好货早就遭了人眼红,便是不推波助澜一番已经是不错了。回回丢了东西去报官的,都是有应的没有行动的,久而久之那些西域人只能抓紧了自身的防御,偶尔有丢个财物也只能认栽了。
霍亚夫转过眼神,那脸色阴沉地可怕,李钱也不由打了个寒颤,怎么这一会功夫就变了脸色了。";多少财物?";他沉沉地问。难怪李钱会对他佩服,霍亚夫眼光极准,掳劫队伍时也是首当其冲从来不缩在后面,对劫获的财物也不上心,都是给了李钱来保管。
";没有银两,只有一箱子绫罗纱衣,不过见着价值也不菲。";李钱道:";若是拿去卖了,也值不少银两。";
霍亚夫点点头,";走完这一批货,好好休息阵子,我们干一场大的。";
李钱眼睛一亮:";霍兄,以前我让你劫个大货你都不准,怎么这回改主意了?";难不成是屡次得手之后胆子肥了,可是霍兄对钱财不怎么在意也不见着他对什么事情伤心怎么突然之间有这么大的转变。
";这点小钱不够花的,你去城里面再雇几个狠的,咱们干一番大的便收手。";
李钱听到要干番大的自然开心:";都听霍兄的,到时候发了财我们去京城吃香的喝辣的,什么美人妞儿随便尽着爷玩。";霍亚夫不理他转身而走,风里传来他阴冷的声音:";她一人便够了。";自要玩她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