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府做出的处理很快传出来,杭美意被送往北关漠禹穷县给一个老吏使做小妾,杭有礼充了奴役即刻启程去往混动不安的西域中原守岑峡郊边,而大夫人得到疯癫早上被人发现自缢在祠堂中,那个同样疯癫的丫鬟则不慎跌落了井。
尘埃落定,只是外人不知那活着的两个却是生不如死,那老吏是个怪癖乖张的,讨了十几房老婆都被他弄死了,来的这一个见着细皮嫩肉新鲜的很,晚上想享用却迟迟不举,被扒了衣服做着各种动作摸滚打趴掐咬鞭弄都成不了事,杭美意叫着哭着跑着又被捉回来,赤裸裸地被老吏使来一群五大三粗的壮厮轮番弄了,一日过去便是人不似人鬼不似鬼,娇俏年轻的面庞一下子比那老妪还不如,整日里衣衫不整半敞着,老吏来了兴致就会叫上一些男丁弄她娇嫩自己在一旁兴奋地叫嚣,没过一年便就去陪了大夫人。
再说杭有礼趁着队伍休息的时候顺利逃了,可是他这个养在大户的贵公子离了锦衣玉食就如鱼儿暴晒在沙漠,正沾沾得意逃了魔窟却是不知何时走入了一片荒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多日滴水未进的他饿得眼睛都睁不开,到了夜里被一群饿狼猛兽争抢着做了食物。
此刻药堂间,一个俏生生的女子托着腮在药盒间翻看着,嫣红的唇瓣想到什么露出了笑意,转过头来的男子向来平淡无波的柔和声音也露出了笑意道:";我想不明白,那药粉并无令人疯癫之效,怎是使杭家二人就此疯魔了,一个自缢一个落井?";
站着的女子一怔,脑袋垂得更低,轻轻委屈道:";我也不知呢,许是坏事做得多了,我在杭家便是被二人欺负得紧。";这世未让他们得逞,可是上世自己父母就是被他们逼死的,也算替上世报了仇,这个结果她满意得很。那药粉本就是令人神志不清的,她沁成了汤汁用来浸泡玉扳指和纸卷,这样一来药效自然增予了数分,一碰一闻便使人失了神智,尤其是那迷情的,她不慎沾染了些就浑身发热难耐幸而身旁早备了凉水解了药,那天也幸得用湿帕巾敷脸没被人看出端倪。
不知何时男子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欲抓住她手腕的手掌浮在半空中,最终只是轻轻碰在了她手中的药盒上:";以后可不能这么冒险,我去做便可。";
";你……";女子噗嗤一声,想象不出这种事由一个御医去做会是什么景象。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眼底的狠戾一闪而过,姚景天盯着她信任依赖的眉眼,说道:";若是有一日,你发现错看了一个人,是否会后悔?";
";嗯?";她懵懂不明地望向他。姚景天转过脸,把药粉依次装入药箱:";你把那本经典给了我可是会后悔?";
沈卿卿脱口而出道:";不会呢,本来便是你的。";她都看了两世怎么能看错呢,何况这本东西只是借花献佛,最终也会是他的。她在他身后跟着,没有想到他突然转身,沈卿卿撞入了他怀中,有淡淡的药草香十分令人心安,他缓缓道:";我要去参加医馆的选试,若是不中便一直是个游医,你……";
";不会的,不会的,你怎么可能只是个游医呢,你将来会是个大御医呢。";沈卿卿的眸子晶亮晶亮地,似有魔力吸附人沉伦,";胡言,哪有定数的?我无门无势,过得了门官的试选便也不错了,何况进宫试要经历数道选用,光是对草药的甄别考用就要一年半,若是如你说的做成了御医,没有三五年功夫是出不来的,你,可愿意等?";姚景天紧盯着她,怕错过她一丝一毫的神色。
";嗯?";她更不明白了,见着他紧张的脸色道:";你是怕入不了门试还是怕熬煞人的宫试,三五年怕什么,到时候你也不老的,出来以后再讨上几十房老婆也是可以的。";姚景天脸色一变,拿起药箱不回头地出了去,留下话道:";你随时可以过来,若是见我不在,需要什么留下字条给我便可。";
沈卿卿讶异地盯着他离去,想不明白哪里又恼到他了,她对草药也认得大半,只是寻他来找一点对女子适用的药物,近日她想了又想,若是有能祛除脸上脏物的草药渗入到她做粉蜜里面定然会吸引更多人来买。
这些日子如她所料的一般,店铺来了许多生意,都是那日在杭家听了她的话寻来的,只是品种和数量还不够多,她还要琢磨买店铺的事情,所以经常在京城各家店铺查看,总是觉得不是很理想,人多的地方店面自然贵,远了又没有人气,太大不合适,小了又闲逼仄,逛悠了几日也未定下来。
这****正看着一个中意的店面,一同去送货的沈父突然脸色难看地奔过来道:";闺女,不好了,不好了,";沈父急得说不出话来,层层的汗往下滴着,显得是慌了神。
";爹爹?";沈卿卿拿出给他擦汗的手帕也被沈父扔了:";闺女,大事不好了,出了人命了,咱家的药蜜弄出人命了。";沈卿卿脚边不稳地倒退了数步,人命,是啊,她怎么没有想到,这药蜜虽然好卖,但是毕竟是药物啊,总会有不适用的,她怎么就疏忽了。如今却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她和沈父来到了刘易波的店铺,见着店肆已被官衙给封了,还有几个官衙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