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广听宋青衣的语气不善,也不敢再跟她顶撞,虽然张家二爷的势力很大,不会害怕宋青衣,但他张广只不过是二爷手下的一个干将,张二爷不打可能为了他去得罪宋家。
更让他担心的是,一部分盗墓的勾当的确是他指使人去干的,他这么做其实是为了替张二爷来拍卖会赚些钱,但是如果东窗事发了,以张二爷的为人一定会让他来背这个黑锅,而且为了自己的家人和手下,他还必须得背。
张广想到这里,急得额头冒汗,他明白如果真的被宋青衣抓住证据,那丫头一定不会心慈手软,如果事情传扬出去,按照这些家族的规矩,干盗墓这种事,主谋者十有**是个死。
当然,张广毕竟是老江湖,不会那么容易就范,他赶紧向自己的同伙耿兴使了个眼色,耿兴在名义上是一家民营企业的老板,但实际上是宋家的人。
见宋青衣开始发难,耿兴心里也在直打鼓,他正在想对策的时候,见张广向他使眼色,只好轻咳一声,道:“宋小姐,不妨把你查到的事情说出来,我们好共同帮着参考一下,我们不能放过坏人,但也不能无端冤枉人。”
同时,他心中暗道:“幸好我早得到消息这丫头今天要来,提前做好了准备,果然是来者不善,只是今天要是躲不过这一劫,以后就只能亡命天涯了。”
宋青衣转身对耿兴道:“耿叔叔说得是,我们当然不能冤枉好人,我们为了取证还请了不少江湖上的朋友帮忙,所以证据绝对可靠。”
在宋青衣与耿兴说话的时候,张广坐在那轻声向孙志虎问道:“老孙,你们来的路上发现什么异常了没有?”
“路上一切顺利,没出过什么事。”孙志虎答道。
“我知道宋家丫头认识一些很邪门的人,就算有异常我也不会怪你的,你再仔细想想。”张广依旧不放心。
孙志虎回忆了一下,道:“唯一不太正常的就是我们在以服务区休息的时候,我感觉好像突然迷糊了一下似得。不过当时没有在意。”
“我好像也有过那种感觉,当时只以为是劳累所致,所以也没在意。”董长河也想起了这件事,便开口道。
听了董长河的话,张广立刻紧张了起来。
“你们说的是刚出豫省时的那个服务区吗?我怎们没感觉到,当时我们的车就跟在货车后面,我记得没发生过什么事啊。”张守中不想让张广太警觉,便开始干扰他们的推断。
说道这里,张守中忽然感觉心中电光一闪,想到一件事,那就是曾经在服务区的时候,这几个人被一种嗡鸣声迷倒,他当时还感觉那种声音有点熟悉,却一直没想起来。
现在又想起知月也在这里,立刻就回忆起,知月曾用手上的一串手链发出过与之类似的声音。
既然知月出现在这里,那么宋青衣口中的“江湖上的朋友”,肯定就是姑苏派的人了,而且在服务区拍照的人也肯定就是他们。
张守中又在心中回忆了一下那种声音,他回忆的时候,却忽然发现自己似乎是将那种声音印到了自己的心中,想忘都忘不掉。
他来不及多想这是怎么回事,紧接着说道:“文哥、武哥,当时你们不也坐在车上,你们看见发生意外了吗?”
杜文、杜武两兄弟,本来也想说自己也有迷糊的感觉,但经张守中这么一问,两人立刻又改了主意,他们毕竟也是年轻气盛,听张守中那么说了,怎么好意思再承认自己也迷糊了?
“没有,当时我记得自己一直很清醒,没发现什么异常。”杜文这般答道,杜武也点头赞同。
这下,张广终于放心了,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他们这边刚聊完,就听见宋青衣在那里说道:“耿叔叔,你既然这么想要看见证据,那我就拿出来,只不过有些证据可能对你有些不利。”
听宋青衣这般说,知月会意,向后台打了个手势,紧接着就见陈露强拿着一摞照片走了出来。
宋青衣对台下众人道:“非常抱歉搅扰了这次拍卖会,但是俗话说得好,抓贼要抓赃,所以只好在这里动手了,还请各位见谅。”
她拿过来一张照片,道:“各位请看,这张照片是在被盗文物被运走是拍下来的,看着两个小碗,正是张广先生拿出来的兔毫盏,咱们可以跟原物对比一下,看看是不是一样的。”
张广的四个兔毫盏还在台上放着呢,这么一比较,立刻就看出来了,有两个与照片上的一模一样。
她又道:“这里有不少专家,我想这兔毫盏是不是刚出土的,找专家一看便知。”
“这又能说明什么?我怎么知道这不是有人故意弄两个一样的物件来陷害我。”张广愤怒地道。
他刚看见宋青衣拿出来的照片,愣了片刻,等回过神来后,马上开始反驳。
“这兔毫盏上的细纹又多又乱,根本就不可能找到两个一模一样的,再说了如果这是你合法收藏的,为什么要藏在一堆现代工艺品中?”宋青衣说道。
“你怎么确定这是在我的车上拍的?告诉你吧,我的这些东西都是委托孙老板帮忙运来了,根本没用过货车。”张广就是不承认。
宋青衣虽然聪明能干,但她毕竟还太小,在张广的一番言辞下,有些支撑不住了,只好道:“我与这些江湖上的人打过多年交道,他们是不可能骗我的。”
“什么不可能骗你,实话告诉你吧,这货车上的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