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她也睡了过去,她却不知当她刚刚睡着,身旁的男子已经睁开了眼睛,眼睛看着自己怀中的女人,他撩起女子的一缕长发在手心把玩,女子的幽香阵阵传来,如此佳人在怀,他又怎能做到不心猿意马呢,只是眼下并不是时机。 [
他轻轻的将华容的手指拿起印上了自己的手指,两掌相印,一大一小,十指相扣心中划过一丝微妙的感觉……
待天边旭日初升,她悠悠转醒,一下子回过神来,身旁早就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人在,和从前一般准备梳洗,丫头才刚刚走了过来,便发现绿珠一脸诧异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华容撩了撩自己的长发,衣衫虽然有点凌乱,但是也没有很失礼的地方,绿珠颤抖的手指指向我的颈间。
“小姐,你这是?”
看她神色慌乱的模样,华容忙下床走到了镜子前面,泛黄的镜面印出她的肌肤之上多了一小块印记,这是什么?”她忙又朝前了一点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这一仔细看,她的脸色也有些慌乱。
这印记和那时她糊里糊涂和玄暝发生关系以后留下来的一模一样,“小姐,这是谁留下的?”要知道对于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来说,这样的印记无疑是告诉了所有人她和别人有染。
“什么谁留下的,这大概是什么蚊虫咬了的,我昨晚一直在屋里睡觉,你觉得会发生什么事?”华容忙开口说道,绿珠心思简单,昨夜明明就是风平浪静的,还会出什么问题的,大概是自己多想了,小姐一向都是洁身自好的女子,又怎么会和男人有所染指。
“小姐,是绿珠的错,我现在就去外面给你拿些驱蚊的,什么蚊虫这么大胆,连我家小姐都敢咬。”绿珠很轻易的就被她骗了过去。
“谁咬了小姐?”碧玉刚好从外面进来就听到这句话,一抬头便看见华容脖子上的红印,心中了然。
“不知道是什么蚊虫将小姐这都咬红了这么一大块,碧玉姐,你先服侍小姐洗漱,我过去拿驱蚊的过来。”绿珠说着就往外走去,而华容只是摸着颈项间的痕迹默不作声,他竟然趁着自己睡着了留下他的印记,自己睡的像只死猪,居然半点感觉都没有。
房间中只剩下了两人,碧玉看着完好无损的华容,“小姐,爷对你还真是特别,不过你没事就好。”碧玉跟着他的时间很长,一向了解玄烨的手段,这回他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了华容倒是有几分不像他的性子了。
华容没有回答,只是心中也有些疑惑,按照碧玉的说法,那人的确不像是这般轻易就会放过自己的性子,想到他那双眼深沉如水根本就看不清他内心所想,越是和他深入就越是觉得此人深不可测,也罢,他们之间的事情也不是她能够了解的。
今日,她择了一件竖领长裙挡住了她颈项间的那抹印记,才刚刚出门便被人挡住了去路,华容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娘亲?”
钰椛脸上有些严肃和平常大相径庭,“碧玉,你去看看厨子怎么还未将小姐的早膳送来。”碧玉看了两人一眼,明知道她是故意支开自己,但是也唯有退下。
“娘亲,你找我有事?”华容知道她是为何而来,心中早就做好了应对之策。
“容儿,你当真要嫁给大皇子?”钰椛将华容拉到一旁,小声道,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要说从前华容和二皇子玄暝有过一段情不假,但是这大皇子于她从来都没有什么交集,更遑论谈婚论嫁了,她本就只有这一个女儿。
“大皇子现在虽不是太子,但是为人仁义,一心只喜欢醉心山水,这样的人难道不好?”华容反问道。
“话虽如此,但是容儿……”
“那不就结了,他是个好人,而我也相信他不会待我不好的,娘亲,听说大皇子送来了很多聘礼呢,我过去看看。( ”华容逃也似的离开了那里。
钰椛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容儿,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喜欢这个人?不过见你心意已决,我也不便多言了。
面对娘亲的疑惑,柳氏的冷眉冷眼,和下人们的指指点点,她也不想再呆在华府,有些事情她不能说,也不想说,她只要做她自己认为对的事情便可以了,离开华府,却被一人拦住了去路。
抬眸一看,一人黑色玄衣立在自己跟前,“民女见过太子殿下。”华容行了一礼,才出了狼窝,哪知又遇上了虎豹,怎么天地间这么大她竟然又遇上了玄暝。
身子被人扶住制止了她的动作,“你跟我来,我有话要对你说。”说着他便将她拉到一处地方,华容挣不开他的手,又怕自己吵闹起来引人注目只得随他离开。
他一脸的怒气,仿佛每走一步都是带着快要燃烧的怒气,待到将她拉到一处人迹罕至的花林,华容才猛地甩开了他的手,“太子殿下,现在你有话就可以直说了,民女洗耳恭听。”
“你要嫁给玄沧?”他极力压制自己的怒气。
“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干嘛还要多此一举来问我,不过就算是我嫁给一个乞丐恐怕也和太子殿下无干点干系,现在我回答完了,是不是可以走了。”华容冷冷道。
“容儿,我知道你当初和王爷甚是亲密,你都是为了气我,现在我已经知道错了,你知道的,我心里一直有你的存在,你明明不喜欢玄沧,为何又要嫁给他?”玄暝缓了缓口气说道。
华容眼中的嘲讽却是那般的明显,“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