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咱们回吧,天气凉了,咱们的孩子大概会在隆冬降临吧,所以在此之前你什么都不要操心,只管平安诞下孩子便是。”玄烨拥着她走远,一阵寒风吹来,可是两人谁都感觉不到寒意,路过青玉轩,华容停了下来。
“烨,咱们进去看看婉如吧,不知她的伤势如何了。”
“好。”
进门便看见婉如坐在树下绣东西,安静的样子十分让人垂怜,华容突然间就觉得这个画面很好看,针线在她手中灵动的飞舞,她专心致志的模样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到来。
倒是静秋先看到两人的到来,脸色大变,“奴婢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起来吧,不要多礼。”玄烨轻描淡写的说道,正在刺绣的女子听到这道声音,手中一动,针扎到了皮肤,她却慌手慌脚的要给两人行礼。
“婉如,不必多礼,你的手还没有大好,怎么就开始做起针线活了?”华容连忙扶起她。
“娘娘,你别担心,秋大人的医术很高明,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虽然不能做些重活,但是绣花这等清闲的小事还是无碍的,不然我整日闷在这院中也闲的发慌,连皇上和娘娘来了都没有感觉,没有行礼还请不要怪罪。”婉如忙将华容搀扶到一旁坐下。
玄烨看到她的举动,虽然一开始他也曾经怀疑过她并不像是她表面的这般单纯,但是经过这些事情以后,他对眼前的女子有了新的看法。那一晚她毫不在意的跳下水中为寻找华容送自己的香囊,后来又为华容挡箭,浑身没有一点矫揉造作,倒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女子。
“你救了阿容,以后见朕和阿容不必行礼。”玄烨不紧不慢的说出来这句话,倒是将她吓了一跳。
“奴婢受不起,这……”婉如欲想推辞。
“受不受得起不是你说了算,婉如,上一次你救了我,我一直在想要怎么报答你,可是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你也不要,这倒是让我有些犯难了,不如就给你这个特权,你虽不是后宫之人,但是后宫之中再无人能欺负于你。”华容淡淡道。
婉如喜笑开颜,“奴婢多谢皇上和娘娘。”
“阿容,我还有些事要处理,晚膳时分再回来陪你。”玄烨看了两人一眼,告别道。
“嗯,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华容挥别了玄烨,便又和她聊开了,自从这件事情以后她对婉如便再也没有了隔阂,两人从天聊到地,聊得不可开交。
婉如却在此刻问了一个问题,“娘娘,上一次你遇袭,到底是何人所做,那人也太大胆了,居然敢袭击娘娘你,皇上查到刺客的下落了吗?”
华容摇摇头,刚刚脸上轻缓的神色已经不见,这个问题始终是她心中的一根刺,若是不将这刺拔掉,她的心会一直不安。到底有谁想要害自己,又或者说是冲着自己肚子的孩子而来?这一切都不得而知。
“没有,这一次那人藏得极深,根本没有一点破绽,若是外来的人肯定不会将时机把握的这么好,于是我和皇上都猜测,会这么做的人肯定是那日在围场的人,又或者那人隐藏在围场之中,因为我们实在想想不出究竟会有谁对我不利。
这一年来,玄月一切都风平浪静,朝堂之中的旧势力也早就瓦解,这怕的就是暗箭难防,是我国的人,又或者是其他国家的人?这一点还没有查到,不过我相信,迟早都会水落石出的,我答应你,会还你一个公道。”
“我没事,这事都过去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能够保护好娘娘才是我的福分呢,娘娘也不必介怀了,总有一日会水落石出的。”婉如摇摇头,一副丝毫不介意的模样。
“婉如,有时候我都会想,你的性子这么好,究竟是怎么来的?”华容本来觉得自己的性子就不差了,但是和她一比,实在有些差距,至少她无法面对自己的敌人还是那般的宽容。(
“怎么来的啊,大概是磨练吧,娘娘在这深宫之中受皇上的眷顾,又怎么明白百姓的疾苦呢?过多的苦难会磨练出一人的性子,久而久之,不是你非要变成什么样子,而是被时光打磨成了什么样子。”婉如说着这话的时候眼中有华容难懂的憔悴。
恍然间,她突然觉得面前的这人或许根本不是表面上自己所看到的那样,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婉如一定受过很多伤。
不过这一切都过去了,从今以后,她一定会好好的保护着她。
婉如这般提起,华容对此事也颇为忌惮,自从出了这事玄烨便派了灰鹰前去调查,但是结果纷纷指向是那日在围场中狩猎的人所为,那些大多是玄烨的心腹,除去之外,就只有几人。
玄暝曾经眷念着华容,即便是最后没有和她在一起,玄烨相信也不可能是他因爱生恨所为,如果他要下手早就下手了,也不会选在那个时候。
还有几名武将,虽然身手了得,却也和华容没有什么恩怨,灰鹰一一派遣人去查了他们的家底,大多清白并没有与人来往,除去这些人以外,便只剩下了一人。
天庆二皇子,林子煦,一想到这个名字脑中便浮现了他的面容,那般如风般和煦的男子会是暗害自己的人?玄烨提到他的时候,眼眸也有些闪烁,他是来玄月寻求帮助,更何况他和华容在此之前连面都没有见过,实在想不出他要暗害华容的理由。
所以在这点上玄烨也犯难了,查来查去也没个所以然来,还有引蛇出来的香天下间能够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