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贤王端起酒,仰头,一口干了。
咝……
这事他还有一步好棋,希望飞雪不会辜负他的期望才是。
沈望和流光来到林子深处,两人跳上树,隐身在树叶和夜色之中。
“我们靠近不了,硬来又不行,这可怎么办啊?”流光很着急。
“这个地方不是动手的好地方,等到乐亭,咱们再做打算。”沈望思忖了一会,提议。
毕竟在乐亭那里,离大晋也只隔了一条玉田江。
流光点头。
“我有些担心青梅她们,不知她们现在在哪里?”
“不用担心,既然她们知道了那两个人是假冒的,她们一定想办法跟着军队后面。”
“嗯,急也没用,现在关键是要靠近夫人,告诉她,咱们就在她身边。”
说起这个,流光就挺困扰的。
树林外传来集合声,两人连忙跳下去,匆匆跑了出去。有人见他们慌慌张张的出来,便笑着打趣,“李嘉,张枫,你们回来啦?我们还以为你们在树林里迷路了,或是被林子里的东西给吓到拉在裤裆里了。”
“哈哈哈……”
那些人听了,哈哈大笑。
孟夏朝这么看了过来,蹙眉,沈望看了过去,动了动嘴唇,可孟夏已经移开视线,被人催促上马。
她没有看到他的唇语,沈望很失落。
三天后。
军队到达乐亭,高大人组织的乐亭的百姓在城门口欢接,那阵仗让沈望有些好笑。百姓一个个苦着脸,却要被赶着在路两旁排了长队,眼巴巴的看着八贤王带着军队进城。
“王爷,一路辛苦了。”
八贤王从马车里走了出来,目光扫过人群,最后定在高大人讨好的笑脸上,眸沈陡的一沉。
高大人的心咯噔一下。
“来人啊!把高荣轩给我拿下。”八贤王冷喝一声,立刻就有侍卫上前把一脸糊涂的高大人给反手扣架住,高大人心慌又疑惑,连忙大声求饶,“王爷息怒啊!”
“你可知你做错了什么?”
“下官……下官……”目光触及八贤王一身的素白,高大人骤然生了一身冷汗,连忙跪下,“下官知道了。下官只是想让乐亭的百姓们来迎接一下辛苦的东玉官兵,并没有其他的意思。王爷请息怒,下官立刻传令下去,让全城百姓换上素白衣服,严禁办喜事,严禁浓妆艳抹。”
他这是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差点葬送了自己。
八贤王抬手,侍卫就松开了高大人。
“希望你不会让本王失望。”
“是,下官立刻去办。”高大人退到一旁,八贤王看着乐亭的百姓,道:“各位父老乡亲,如今眼看着大战在即,希望各位父老乡亲能够尽力支持军队。大晋欺人太甚,不仅多年前派出孟家做细作,还利用木雕毒害了太皇太后,此仇,咱们若是不报,那其他周围列国会怎么看待我们?我们就是要让他们知道,东玉不是软柿子,东玉百姓不可欺。”
话落,现在静悄悄的。
没有八贤王意料中的士气高涨。
高大人一脸尴尬,连忙带着官府的人,大声喊道:“东玉不是软柿子,东玉百姓不可欺。”
八贤王带来的军队也跟着高喊了起来,百姓们见状,这才做做样子,没有半点诚意。
那天夜里,秦家村的爆炸给大家带来太多震撼。
满满一个山沟的尸体,惨不忍睹。
有人还在尸体堆里救了一些命硬的,关于八贤王私自开矿,打制兵器的事情在乐亭已不是秘密。乐亭的百姓没有一个愿意燃起战火,他们不相信孟家是什么细作,尤其是以前秦家村的人。
孟家和秦家,在乐亭是有声望的。
因为他们每年都是义举,不是施粥就是请大夫义诊。
八贤王满意的点头,转身进了马车,继续赶往军营。
百姓们看着铁笼子里的两具尸体,长叹一声,不停摇头。
浩浩荡荡的军队穿过乐亭大街,进了偏远的军营。
人群中,清姑面色苍白的看着铁笼子,如果不是秦丽在一旁扶着她,她已经倒在地上了。她心中悲恸,泪水如断线珍珠般往下掉,秦丽也是眼眶红红的。
“清姑,那个真的是孟姐姐吗?”
清姑点点头,“我收到消息,那人的确是孟夏。”
“呜呜呜……”秦丽听到准信儿,便忍不住的哭了,“孟姐姐不可能是细作,孟姐姐死得好惨啊。”
“快别哭了。”清姑警惕的制止,“你就不怕官兵抓你,把你也当是细作处理了?”
闻言,秦丽立刻咬唇,不敢再哭出声来。
“走吧!咱们先回去,然后再商量。”清姑打起了精神,心想不管怎么样,她都得想办法给孟夏收尸。
两人眼眶红红的回到霓裳阁,心情沉重,便把绣娘们打发回家,直接关了店门。
花厅里。
秦丽拍在桌上哭,清姑红着眼,皱着眉头。
砰砰砰……
有人敲门,那急切,似乎要把门都直接给拆了。
秦丽擦了眼泪,出去站在门后,问道:“谁啊?我们今天有事,休息一天。”
“丽儿,是我。”
秦丽一听,连忙打开门,让开身子迎李氏进来。
“娘,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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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怎么来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来?”李氏也是眼眶红红的,母女二人相视一眼,就再也忍不住的垂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