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姿见两个丫头急急的朝自己挤眉弄眼,也知自己似乎真的过分了一点,不过,她与冯言谨早已离了心,夫妻之情也因为庄雨晗的界入而淡了。
春暖和夏至紧张的看着刘姿。
刘姿深吸了一口气,“先回屋。”为了儿子,为了该属于大房的东西,她就忍忍吧。
春暖和夏至释重负,长吁了一口气。
几人转身,大门内就传来冯致远火急火燎的声音,“娘,你等等,你不要去找安宁。”冯致远冲出大门,小牛紧跟在他后面,焦急的喊着:“公子,公子,你别出门啊,夫人若知道了,小的就少不了一顿打啊。”
“爹,你来了?”冯致远收住脚,惊讶的看着门外的冯言谨。
“公子,小心。”小年收不住脚,一下子就撞到了冯致远身上,两人向前打了个趔趄,险些摔跤。当他看清门外的冷冷朝他看来的人时,他连忙行礼:“老爷,夫人。”
“小年,你怎么还是这毛毛躁躁的性子,你这么怎么照顾公子?”冯言谨不悦的扫向小年。
“老爷,请恕罪!小年会改正的。”
冯致远连忙上前,站在冯言谨面前,“爹,你一路辛苦了,咱们先进屋坐下来聊吧。”
“嗯。”冯言谨上下打量了他一圈,见他面色红润了一些,心下宽慰,难得温情的握紧了他的手,“走,进屋,咱们爷俩说会话。”
“是,爹。”
刘姿看着他们手牵着手,心里堵着的气也散去了。
“夫人,咱们也进去吧?”
春暖试探性的问道。
刘姿点点头,“进吧!”
花厅里,一家三口依次坐着,春暖和夏至沏了茶端了进来,“老爷,喝茶!”
“夫人喝茶。”
“公子喝茶。”
她们放下茶盏就垂首出了花厅。
冯言谨端起茶盏,用杯盖轻轻拂开上面的浮叶,低头优雅的轻啜了几口,撂下,看向下首的冯致远和刘姿,问道:“姿儿,致远的亲事是怎么一回事?”
“老爷常年在外奔走,回到家里,也是长居凝香院。致远的年纪不小了,我这个做娘的总得操心他的亲事,眼前有一个合适的姑娘,致远也喜欢人家姑娘,所以,我就让人去提了亲。现在亲事已经定下来了,我这不准备去女方家聊聊成亲的事情。”
“致远是年纪不小了,这成亲的事情,早几年就开始谈及了,只是这孩子心比天高,倒是没看得上哪家姑娘。致远,你跟爹说说,这姑娘你喜欢?”
冯致远面色酡红,轻轻点头,“可人家看不上我。爹,你也帮忙劝劝我娘,千万不要强迫安宁,她已经很不容易了。儿子不要强求的亲事,儿子可以自己去争取美人心。”
闻言,刘姿面色冷凝,“这亲事已定,你若想争取美人心,娶回家后,你有的是时间。”
冯致远急红了眼,“娘,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心思呢?我不要勉强她。”
“致远,你怎么就不明白娘的心思呢?我必须把你喜欢的姑娘娶回家来。”刘姿也不退让。
冯言谨见母子二人快要吵起来了,用力一拍桌面,“你们能不能好好说话?姿儿,这儿媳妇不是你说了算,我这还没同意呢。”
“笑话!”刘姿剜了他一眼,忍不住冷嘲热讽,“你何时关心过致远,这个时候说这些会不会太好笑了?你别想用我儿子去给你的商业大计做贡献,你不是还有两个儿子吗?”
她太了解冯致远了,他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对他利益有帮忙的机会。
想让冯致远与人联婚,增加他的实力,这个她是不许的。
“刘姿。”冯言谨怒喝一声。
他实在是不懂,为什么他和刘姿总是说不到三句话就要开吵?
年少时,他们刚成亲那几年,也是蜜里调油的,现在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怎么?我说的不是事实?”刘姿因他的呵斥,语气更差,“还是你爱那两个儿子,所以,把不好的都给我的致远?”
“不可理喻!刘姿,你这是疯了吗?听听你说的话,哪一句不是含枪带棒的?你就这么恨我吗?我这些年为了让家里过好一点,我在外辛苦,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吗?”
冯言谨面色铁青,差点就要拂袖走人。
“我还要怎么回报你?当初若是我带的嫁妆给你起家,你会有今天吗?我在家享受,那也是应该的。可你扪心自问,这些年你善待我了吗?纳个小妾,我不怪你,可是平妻啊,也就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人做得出来。我的致远,你把他摆在哪个位置?”
既然撕破了脸皮,刘姿也不再忍着心里的怨恨了。
冯言谨,她是真的心冷了。
现在,她只想牢牢抓住大房该有的,她的儿子能安稳一生就够了。
这个男人,她放弃了,也冷心了。
“你你你……。”
“待致远成亲后,大房和二房就分家,该给大房的,你一分一里都不能少。以后,我和致远两口子就住这里,绝不会再去打扰你和二房一家美满的生活。”
这个想法,刘姿早就有了。
与其将来被人扫出门,不先下手为强。
冯言谨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妇人,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人竟是她的结发妻子。自己还活得好好的,她居然就想着分
好的,她居然就想着分家,这是在诅咒自己去死吗?
砰!
冯言谨怒拍桌面,瞪着刘姿,咬牙切齿,“门都没有,除非我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