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道:“公子可是姓王?”
王子骆道:“正是。”
管事道:“那位公子请您去镇西胭脂铺找他。”
王子骆只好又往胭脂铺赶去。这胭脂铺在镇的西面,与钱庄一东一西相隔了一个镇,虽说水生镇不大,但横穿过去也要半个时辰的功夫。
客栈内,黎青山以内力给洛愁春调息半晌,洛愁春长长吐出口气,悠然转醒。黎青山见洛愁春气色好转,不由大为高兴,便连连问他哪里不适。二人聊了一会儿,仍不见王子骆回来黎青山问得词穷,洛愁春也似不愿多说话,又只好干等了小半时辰,黎青山等得不耐,不由走到窗边望着街道,嘀咕道:“王老弟怎么还未回来,难不成迷路了?”思忖片刻,转头对洛愁春道:“洛老弟,我去药房看看。”洛愁春忙拉住他道:“不用了,再等等?”黎青山道:“这都午时三刻了,恐怕王小弟是出了意外,我还是去看看为妙。”洛愁春道:“那我们同去”
黎青山道:“你尚在病中,不宜走动。”
洛愁春生怕黎青山撞到王子骆黎流水二人,哪里肯干,便起身道:“方才你用内力为我调息后我已觉得好了许多,大可不必去抓药了”
黎青山摆手道:“欸!内力调息只起舒缓作用,你这中暍之症轻则昏迷,重则性命不保,还是早点服药的好。”
洛愁春道:“还是同去为好,你走后万一我一犯病,子骆又没回来,那怎么办?”
黎青山拗不过他,只好带着他一起去。所幸病坊不远不远,二人走得没几步便到了。坊内人不少,一个坐堂大夫正替人诊病,后面尚排了不少人,捡药处也是人头攒动,想是暑热非凡,不少人或轻或重都有些不适。黎青山去排队取了药,又到后堂去煎,如此过得一个时辰,洛愁春才算把药喝下。但觉入口虽有些苦涩,但却清凉解渴,吃完一碗倒是神清气爽不少。洛愁春心道:这过得这么久,算来子骆也该取到东西了,便转头叫欲呼黎青山走,却见王子骆东张西望地走进了病坊。
这时黎青山也见到了王子骆,洛愁春忙抢上前拍拍王子骆道:“你小子怎么才来?”
“愁春!”王子骆见了他惊呼一声,转眼见黎青山走来,便支吾道:“我……我走错了路,走到镇的南面去了。”
“那耽误得也太久了”黎青山将信将疑地看着王子骆。
“呃……”王子骆正绞尽脑汁寻找借口,却见门口走近两人,一人是黎越穹,另一人却是大长老身边的那位老者。二人一入药店便并肩往王子骆这边走来。
黎青山也见到了黎越穹,不由惊道:“八弟,你怎么来了?”
黎越穹面无表情,目光从王子骆身上扫过,盯着黎青山道:“三哥呢?”
“三哥?”黎青山怪道:“三哥也来了。”
黎越穹察言观色,见黎青山不似作伪,不由眉头微皱,转头对王子骆道:“方才那肆宅跑堂对你说了什么?”
王子骆张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半晌才道:“你……跟踪我。”
黎越穹身子微微前探道:“事急从权。”转头看向洛愁春与黎青山。
洛愁春忙拉着黎青山道:“青山啊,我想起这对面有家酒坊的酒味还挺沉的,咱去试试。”不由分说便拉着黎青山往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