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卿修士费文斌率领修士都去了后院,按计划没有想象中的顺利。
“先生,前院马头领似乎不怎么顺利,依先生之见,我们该不该加快行动?”一位文域修士回头问道。
“敌暗我明,对我们极为不利,本来以为商洛只一个人没什么帮手,现在看来,是我们判断失误了,既然我师兄已发动进攻,我们也不能犹豫不前。”
“先生的意思是继续进袭,照原来的计划行事?”
“现在已成骑虎难下,不进去也不成了。叫你们的人提高警觉,务必小心。”
那位仁兄向后面的修士招招手,几名修士保持着相互照应的距离,踢开了厨房的木门,冲了进去。
进去的修士立刻祭出法刀,顶着护盾,法刀舞得象车轮一般,护住了全身要害。后面跟进的修士,祭出一柄金瓜锤法器也顺势横扫,厨房里的锅碗瓢盆,连灶台上的油灯,都击了个粉碎。
收起法刀,匆匆观察了一下,见没人就向外走。金瓜锤修士看着地上狼藉不堪的战果,狞笑不已,也跟着挪动脚步,转身出门。
突然脚脖子一紧,整个人呼的一声被大头冲下吊了起来,还没来及叫喊,房梁上大蓬石灰粉倾泻而下,猝不及防下,这位金瓜锤修士面部全身被石灰粉喷了正着,呛鼻的辛辣使他不能呼吸。
原来要出门的修士刚收起法刀,感觉有变,躬身又回来查看。
“老李,怎么回事?”
厨房里白雾弥漫,金瓜老李倒吊着在半空晃荡,一对金瓜锤法器早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只见他双手胡乱的挥舞,杀猪似的嚎叫道:“老严,你在哪里?我看不见了,眼睛疼痛,睁不开,快来给我瞧瞧,我草他老娘,这是什么鬼玩意儿?这是修士斗法吗?全是下三滥!”
老严一手捂着口鼻,看着在荡秋千的老李,神情恐惧道:“我的天,老李,是石灰粉,你快闭上眼,小心把眼烧坏了。神魔战场怎么会有这玩意儿?商洛难道是开石灰窑的?”
老李还在荡来荡去,失声哭嚎道:“好你个老严,幸灾乐祸吗?都什么时候了还说风凉话,我他娘的双眼早灌满石灰了,你倒是想个法子救救我啊!”
厨房外,费文斌的声音低低低传来:“李道友,沉住气,慌张鬼叫个什么?我们这就来救你。严道友,你在里面怎么样了?发现什么没有?”
“我没事,没想到这厨房里也有机关,老李被吊起来了。”老严脊背一阵发冷,人也恓惶起来,他疑神疑鬼地四下张望,老是感觉四周危机重重,腿肚子转筋,硬是挪不开步。
单腿吊在半空中的老李忍了一会儿又开始嚎叫,白色的粉雾还没有散去,老严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在他向前摸索的时候,一团黑乎乎的物体从一旁的橱柜里飞了过来。
早成惊弓之鸟的老严的反应倒是不慢,闪身跃向右边切菜的菜案前,一脚踏上了一个被老李砸破的破碗上,脚下一打滑,身子失去了重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等他坐在地上的时候,才发现飞向他的是一个竹编的菜篮子,他还以为是什么极品法器呢。
双手撑地,慌忙挣扎站起的时候,菜案下一把雪亮的剃刀法器猝然削出,切削的部位正是老严子孙袋的下裆。
凄厉的惨嚎发自老严的喉咙,霎时惊呆了厨房外的众修士,吊着的老李也不敢出声了。沾挂着血珠的剃刀很快从老严的裆下掠过,这位文域修士两腿间一片血肉模糊,命根子被剃成了碎块,老命算是玩完了。
要了老严老命的正是剃刀小李,这次偷袭非常成功,非常准确。推开菜案上的小窗,轻松利落翻身出了厨房。
外面的费文斌焦急地发问道:“严道友,发生了什么事?快说话啊!”
严道友趴在地上,大瞪着双眼,双手捂着带血的裆部,脸已经疼的扭曲变形,早没气了。
见严道友不吭声,费文斌更急了:“李道友,你们到底怎么了?你就近看看清楚。”
老李两眼疼得要命,心里有气,也不管费文斌的身份了:“光知道咋呼,你倒是进来啊!让我就近看看,我现在身子被倒吊着,两眼灌满了石灰粉,我看个屁呀我。你们就在外面几步远,都是胆小鬼,不敢进来吗?”
费文斌老脸一红,慢慢进了厨房,身形弹起,手上白光一闪,割断了吊在老李脚腕上的绳索。
老李怪叫一声落了下来,脸蹭到了地上,顿时鼻血狂流。费文斌没有过问对他不敬的老李,蹲下来看了看老严的裆部。
“严道友被人阉了,下半身全割碎了,没救了。”
“费先生,这商洛也太歹毒厉害了,竟出些下三滥手段,这哪是斗法啊!难道说武域修士都变成这般下作,王道友真不应该招惹这样的强敌。”
“我说老弟,别说这样的话了,你们能有选择吗?”费文斌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费先生,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们只有挨揍的份,得想个法子啊。”
“黑暗对我们的行动最为不利,加上地形不熟,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放火烧屋。”
“好,这个办法好,烈焰定能使商洛显形。”
“事不宜迟,马上行动,这里是最好的放火点,可燃之物太多了。”
几人分头行动,各找目标点火烧屋。厨房的布帘子首先燃起,材草垛烧得更快,不一会儿,厨房卷入了火舌中,烈焰升腾,熊熊火势很快地蔓延开来。
热浪翻滚,融合着浓烟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