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兕子,你倒是说话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守文突然闭口不言,急坏了杨承烈。
他是真害怕杨守文盗用了别人的诗词,如果真是这样,他会立刻离开荥阳,带着杨守文远赴边荒隐姓埋名。毕竟,杨守文是他的儿子!当年他可以弃官不做,如今为了杨守文,他可以再次放弃一切。原因,很简单,这是他对亡妻的承诺。
“父亲,去年我开始写西游,你是亲眼看到的。”
“没错。”
“我还能写一首好字,对不对?”
杨承烈再次点头,脸上的忧虑随之减轻了些许。
他不知道,杨守文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可不知为什么,听到杨守文谈及这两件事,的确是让他安心不少。
《西游》里也有很多诗词,总不成杨守文也是抄来的?
可不管怎么说,杨承烈在没有得到答案之前,就无法真正安心。
杨守文道:“孩儿记不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总会在睡梦中梦到一个女人。我看不清楚她的模样,但是却想要与她亲近。她教了我很多东西,从千字文开始,包括诗、书、论语、春秋……她对我很好,还手把手教我写字,教了我很长时间。”
“女人?”
败独
杨承烈身子一激灵,看着杨守文,半晌说不出话。
“那你可记得,那女人是什么样子?”
“我记不太清楚……不过,我的官话便是从她那里学来。”
难道说……
杨承烈的脑袋,嗡的一下子就乱成了一锅粥。
杨守文接着道:“不过,我倒是记得,她喜欢穿白裙,说话的声音很好听,而且笑声很甜。
我不知道跟她学了多久,一直到有一天,我突然清醒过来。
可是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不过,我依稀有印象,在我清醒之前,她最后教我的是一部《文心雕龙》。嗯,就是文心雕龙!她还对我说,我以后一定要好好的,还要我听爹爹的话,照顾好爹爹。再后来,我就清醒了,她也不见了。”
“熙雯,一定是熙雯!”
杨承烈突然间激动起来,一把抓住了杨守文的胳膊,“兕子,你这傻孩子为什么到现在都不明白,那是你娘亲,你的娘亲啊!她以前最喜欢着白,过世前读的书,便是《文心雕龙》。你娘亲生前诗词歌赋无所不通,只有她才可能教你成才。”
说完,杨承烈激动的在屋中徘徊。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他闭上眼睛,努力平定着自己的情绪,又喃喃自语道:“也唯有如此,唯有如此才能结实得通……你是你娘亲的孩儿,又怎可能会是天生痴呆。我就记得,你刚出生的时候那么聪明,可是在你娘亲过世之后,却一下子变得好像呆傻起来。”
“真是我娘亲?”
“不会错的,一定不会错的。”
杨守文看着杨承烈激动的模样,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来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
关于娘亲,他完全没有记忆。
至于所说的那个梦,也是胡乱编造出来。
不过有一点,他倒是没有说谎,白裙,文心雕龙还有笑声甜美,那是杨承烈有一次在喝多之后吐露出来的事情。没想到,居然帮自己瞒哄了过去,难道说真是娘亲保佑吗?
脸上,露出了委屈之色。
杨守文轻声道:“子曰:子不语怪力乱神。
父亲,孩儿一直都以为这是个梦,哪里会想到,那梦中的人,竟然就是娘亲呢?”
杨承烈释然了!
他原本担心杨守文是从别人那里偷盗来的诗词,可现在看来,确实是他所作。
他突然笑了,伸手按着杨守文的肩膀道:“兕子,你可知道,你如今在荥阳,名头何等响亮?”
“啊?”
“整个荥阳都在传颂你昨日所作诗词。
嘿嘿,连为父也跟着沾了光……我就说嘛,我从没有和你说过我和你娘的事情,你又是怎知道,当年我和你娘是在那洞林湖桥上相逢?原来是你娘亲告诉你的!”
杨守文,懵了!
老爹,我是真不知道你和娘亲的事情。
那是白居易的板桥路,和你没有一点关系……
不过这样最好,他的诗词也就算是有了一个出处,免得到最后问起来,会有破绽。
杨承烈整个人都轻松了,“只是你把我形容的那么美好,为父却愧不敢当。”
杨守文,竟一时间无言以对。
“县尉,县尉可在?”
就在这时候,楼外传来的宋三郎老婆的声音。
她神色慌张的来到楼外门廊下,大声道:“外面有郑秘书携子前来,说要拜访县尉。”
“三嫂,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我如今已经不是县尉了。”
宋三郎的老婆姓马,就是被杨守文打过的那个女人。
她如今随着宋三郎一同前来,表现的倒是兢兢业业,非常勤快。只是,杨守文可以感觉得到,马氏对他还是有些畏惧。不过,他倒是不在意,有畏惧,才能和美。
“哪个郑秘书?”
“说是叫郑……什么思来着,还带着个**岁的小孩子。”
“郑镜思?”
“啊,正是。”
杨守文在一旁突然一拍手,“父亲,我倒是忘了这件事……昨日亏得是廿九叔送我过来,否则我都不知道该怎样找到你们。昨天我们分别的时候,他说了今天要来拜访。”
“你这混小子,怎么不早说。”
杨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