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箐箐!”
北堂文璟见状,立刻上前,将赫连箐扶起搂抱在自己怀里。
他坐着轮椅,自己身体也不是很好,所以这样弯腰将躺在地上打滚的赫连箐扶起来,其实是件非常吃力的事情。
但是他就是在众人以为不可能中,还是勉强自己迫使他咬紧牙关,力道之大以至于全身都开始颤抖。
轮椅也有些往前倾斜,差点就跌倒压在赫连箐身上了。
不过,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将人给抱起来了,放在他那双早就没有知觉的腿上!
赫连箐将娇软的身子缩在他怀里,其实有些不忍心。
她也感受到了,自己这样的行为好像确实有些欺负他,他毕竟腿脚不好。
他身体这样不好,她还将他扯入这次的漩涡中,借着璟王的名头来作乱,是她太任性!他刚才那样着急俯身抱起自己,她感动极了。
可是如今,骑虎难下,赫连箐也只能先将这场戏给唱完了。
“小北北……”赫连箐并不想吓唬他,她看到北堂文璟震惊的目光,流露出来浓浓的担忧,她想要安抚一下他。
想告诉他,其实这只是自己玩的一场把戏罢了,不用这么担心。
“箐箐,你怎么样?”
北堂文璟长长的睫毛投下淡青色的阴影,漆黑明亮的眸子内闪烁着不安定复杂的神色。
手紧紧的扣着她的身子,好看的唇形微微的抿着,但是因为害怕所以有些颤抖。
他穿着月白色的长袖锦袍,襟处绣着藏青色的墨云纹,清贵淡雅,身上的气息萦绕着淡淡的草药香气,非常的好闻。
他脸色有些不好,过于惨白,因为刚才抱起自己用了些力道,所以额头浸满了浓密的汗珠。
赫连箐见门外已经忙成一团,眼角瞥向身后,趁着无人看向她的时候,她害怕北堂文璟真的吓到,忙小声的在他怀里嘀咕着:“喂,小北北,别怕,我装的!”
“额……”
北堂文璟那镜花水月般美轮美奂的面容立刻呈现龟裂状态,眼睛朦胧的看向怀里冲着自己呲牙咧嘴的她。
“你……”
“嘘~”
她手指放在自己的薄唇上,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这时候,赫连坤与大夫人已经穿戴整齐,赶来了祠堂。
走到路上的时候,便有人禀报说是三小姐在祠堂中毒晕倒了。
结果在祠堂外边看到璟王抱着赫连箐正等待在那里,四周站着跟随璟王而来的黑甲军士。
“王爷……”
赫连坤忙上前问候。
北堂文璟却并不领情,瞄了一眼赫连坤道:“赫连将军,本王的王妃到底犯了什么重罪,非要下毒毒死她不可?”
“王爷,臣不敢,箐儿怎么会中毒了呢?赶快请大夫!”
他看向璟王怀里的赫连箐,赫连箐嘴角眼角均是血痕,看样子确实不是装的。
怎么会中毒?
还是在自家的祠堂,这到底是谁要害她?
死一个庶女没什么,问题是这个庶女已经指婚给了璟王殿下,是天家的媳妇。
这就不能不引起重视。
大夫人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看向赫连箐:“这……这怎么可能?这祠堂内怎么会有人投毒?这……对对,快请大夫!”
大夫人说着就要吩咐人去请,北堂文璟眼睛里拂过一丝冷凝,看到这时候将军和大夫人这般紧张,不免有些好笑的说道:“大夫就不必请了,今日之事,本王自然会请父皇彻查清楚,本王的王妃为何会在府内祠堂遭遇毒手,到底是谁做的,谁心里应该清楚的很!本王府内有父皇派来的御医,这就接王妃去府内诊治,还望赫连将军早些将凶手交出才好!”
“王爷,这……这点小事还是不要禀报皇上了吧?!”
“小事?赫连将军的意思是本王的王妃中毒是件小事?”
北堂文璟四周的冷气几乎凝结成一团黑雾,赫连坤有些吃不消他这样反击,忙道:“臣并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这事情如果惊动了皇上,那么昨夜府内有损将军府声誉的事情就兜不住了。
这个赫连箐怎么会突然中毒?
璟王为何会突然造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赫连坤此时心烦意乱,真想将晕过去的赫连箐摇醒,问一下到底是怎么中毒的。
他瞥向了大夫人,大夫人接收到赫连坤冷漠锐利的目光,脸色立刻煞白难看起来。
老爷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是怀疑她下的毒?
她确实有心要整治这个小贱人,所以才罚她来跪祠堂,接机羞辱糟蹋她。
但是她没想着要下毒啊?
难道是柔儿气不过,所以……
大夫人以为是自己女儿做的,而将军夫人以为是大夫人下的手,因为将赫连箐送来祠堂确是大夫人的主意。
看着北堂文璟带着赫连箐离开,赫连坤再也忍不住心中焦灼的怒气,一巴掌打在了大夫人脸上:“是不是你做的?!”
“老爷,妾身冤枉啊,妾身怎么会做出这种残害庶女的事情,虽然箐儿不是妾身生的,可是这十几年,妾身拿她当自己的孩子对待,老爷你也是看在眼里的啊,您怎能怀疑妾身呢?妾身就算是再糊涂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做出有损将军府的事情来,呜呜呜……”
赫连坤刚才也是一时闹热才打了大夫人玉氏,现在看到她跪在自己脚边可怜兮兮的模样,这样娇柔的女子怎么会有那么狠辣的心肠。
“你起来,刚才为夫也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