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默在回总统府的路上,陈速接到皇家医院的电话娇满甜园。
许思哲替连景挡的那一枪没有正中心脏,射中心脏的旁边,但因为失血过多,还是很危险,病危通知单已经下达了好几个,有随时撑不过来的征兆。
“让颜惜争取,不要让他死。”连默声音低沉的吩咐。
连景和霍渊都已经死了,只剩下许思哲了,要是也死了,真的太过凄凉与悲烈。
这么多年经历的生死不少,却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心情沉重,感觉要喘不过气的窒息感。
陈述打完电话听到后座传来叹息声,回头看向昏暗中的连默,担心道:“阁下,怎么了?”
连默没有立刻回答他,眸光射向车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沉默很久,在陈述以为阁下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车厢飘起了低哑夹杂着内疚的声音:“这么多年第一次感觉阿虞是这般的需要我,可此刻我却不能陪在她的身边!”
他欠她的,实在太多;多到不管为她做什么,都觉得还不够,不够的。
她将她的整个人生,她的整个青春,全部都给了自己,一次次的被自己放弃,却一次次的为自己换来满身的伤痛,而自己给了她什么呢?
口头上的承诺,没有一点实际行动,就连在她最需要自己陪伴的时候,自己都做不到,这让他心如针毡。
他从来都没有过这样强烈的愿望,自己不做什么总统了,也不要再卷入任何的政权纷争,他只想带着阿虞觅得一处安宁的地方,做一对平凡的夫妻,朝夕相对,哪怕会为一些生活琐碎拌嘴,这些都好。
但这样的愿望终究不可能实现,他是连家的掌权者,是m国的总统,他有着不能推卸的责任,除非有一天出现一个更好的人来管理这个国家,否则他只要在位一天就要对这个国家,对这个国家的每一个国民负责。
其实,他只想对一个人负责,那人名阿虞,是他心尖上的人。
连默离开后,姬夜熔喝了于莎送上来的牛奶,洗澡换睡衣躺在*上,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在脑海里的跳跃重播,她本是睡不着的,但不知不觉的却就这样睡过去了。
睡着后的姬夜熔做了一个梦,梦见木槿坐在一个咖啡馆靠窗的位置,阳光洒落在她的身上,温柔了画面,她的素颜上有着期待也有着欢喜,似乎在等什么人。
她侧身的光芒越来越亮,长镜头越拉越远,光束似乎突然蹿进了长镜头,要将时间倒流回到那一天。
那是木槿流产半个月后,身体恢复的很好,这半个月霍渊一直很忙,虽然没办法和她每天见面,却是每天必定要打电话,要发短信给她,叮嘱她好好休息。
好不容易有时间约见面,选择在一家偏远的咖啡馆见面,一来人不多,二来他也不希望每次都是偷偷摸摸的两个人,让木槿像个见不得光的人。
木槿提前到了,点了一杯柠檬水,耐心的等着霍渊的到来。
有孩子经过她的身边,因为顽皮的差点摔跤,木槿及时的扶住他,孩子的母亲过来道歉,领走孩子。
木槿微笑里透着一股伤感,如果她和霍渊的孩子能够留下,以后一定会比这个小孩子更可爱,哪怕再调皮也没关系。
但她也知道这个时候这个孩子注定不能来到这个世界,她不怪霍渊,他有他的身不由己。
手机就在这个时候响起的,来电提醒是“未知号码”四个字,她犹豫了下,接听电话,以为是霍渊,但电话那头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你在等霍渊吗?他不会来了……”
木槿心头一惊,霍渊说过他们在一起的事情暂时不能让人知道,这个女人居然知道自己是在等霍渊,“你是谁?”
电话里的女人冷笑了声,“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天注定等不到霍渊了回到明末当军阀。”
木槿见她不肯透露自己是谁,也不敢多说什么,怕给霍渊招惹麻烦,下意识的就要挂电话,电话里的女人像是早知道她会这样做,“别着急挂电话,等我说完也许我想挂,你也不想让我挂电话!”
“你到底是谁,你想做什么?”木槿脸上的笑全然不见了,手指紧紧的捏着手机,前所未有的恐慌与害怕,这个女人,这个声音,让她感觉很恐怖,恐怖到像是能毁掉她整个世界。
女人没有回答她,轻轻的反问道:“你不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设计一切让姬夜熔去送死吗?”
姐姐?
清澈的瞳仁倏然睁大,迫不及待的追问:“你到底知道什么?你知道是谁在对付我姐姐?”
“呵,姐姐?亏得你还有脸叫她姐姐?”字里行间充满讥讽道:“你要真把她当成姐姐,就不会和害死她的凶手在一起?”
木槿的身子猛然一僵,呼吸凝滞,好半天粉唇颤抖,“你,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姬夜熔去送死的这场局是你的好情郎霍渊设计的!你的姐姐也是他害死的,你居然还要和他在一起,亏得当年姬夜熔为了救你,把自己卖给了连默!真不值得……”
“不可能!”她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被木槿打断,霍渊怎么可能会去害姐姐,他知道那是她唯一的亲人,他怎么会!
“你在骗我!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敢透露的人,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我倒不是怕你知道我的身份,我是担心你知道以后承受不了!桑桑……”
木槿的身子蓦然一震,脑子里像是有一道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