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如娇勉强扯出个笑来,她哪儿有什么手帕交啊!
“夫人那边还有事儿,老奴就先回去了!大小姐不如在园子里多逛逛吧!”
程嬷嬷微微福了福身,带着小丫头回梧桐院去了。
冯氏刚处理完府中各处琐事,见程嬷嬷急三火四的回来了,当下觉得诧异。
“怎么耽搁了这么久,可是那蹄子矫情?”
程嬷嬷将屋里侍候的人都打了出去,又叫锦秋在廊下守着,这才轻声道:“我的夫人哟!此时还管那小蹄子作甚?您操心操心下大小姐吧!”
娇娇?
“娇娇怎么了?”
程嬷嬷上前,将自己碰到林如娇事,细细讲来。又将自己的猜测也说了,最后方才道:“大小姐身边的那个丫头,奴婢瞧着是个知情的!”
冯氏暗暗心惊,只道:“先不忙,莫要打草惊蛇!”现在还不知道是周氏在算计自己的女儿,还是那个不争气的要跟世子那边热络,冒然动手查这个事,吃亏的肯定是她们。
现在冯氏已经学乖了,跟周氏打擂台的时候,她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决不能掉以轻心。
“找个机会,把那丫头弄出来,好好问问。”
程嬷嬷心里有了计较,便郑重的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云如娇也正和她的婢女在屋里说着话。
“大小姐,奴婢瞧着,程嬷嬷可不像是跟咱们偶遇的,倒像是特意在那儿等着您的!”说话的这个丫头叫青蔓,是云如娇身边的大丫头,做事仔细,可就是胆子有些小。
“嗯!”云如娇捧着本书看得入神,分明没有把丫头的话放在心上。
青蔓有些着急的道:“小姐,您怎么就不着急呢!程嬷嬷可是个人精,她若是知道咱们去了世子夫人那儿……那,那该怎么办啊!”
云如娇被她烦的不行,放下手里的书道:“有什么可怎么办的?我去看自己的大嫂,又不是去见外男,有什么大不了的。”
青蔓脸委屈,要是没什么大不了的,您何必跟程嬷嬷撒谎呢!实话实说不就好了?害得她直担心程嬷嬷会看出来,颗心都要从胸口跳出来了。
云如娇嘴上虽然这样说,心里却也知道,以娘亲那个性格,被从头到脚的审通,是跑不了的。
看来,还要想个对策才是。
周佳瑶这边,也很无语。
那云如娇也是挺奇葩的个人,明知道她的亲娘跟自己不对付,可她偏偏喜欢往自己这里凑。
要说云如娇到她这儿来,是没有目的的,周佳瑶不信。那孩子看就是个自命不凡的,虽然长得般,但是身的书卷气,说话,进退,都十分有度,绝不是那种没事闲得乱窜的人。
她三番五次的对自己表示亲近之意,到底是有什么目的呢?
周佳瑶想不通,不过,她觉得她跟云如娇之间,不应该存在什么可笑的亲情。就冲她是冯氏的女儿,自己跟她没话说!与其建立了感情以后,他日再反目成仇,还不如从开始就避着些。
“吩咐下去,改日大小姐再来时,就推脱我身子不爽利,不见。”
段氏等人,应了。
到了四月底,周佳瑶接到了封从驿站快马加鞭送过来的信。
是云霆霄写的平安信。
信中寥寥数语,只说他们已经安顿下来,目前切都好,路上也没有什么风浪,让她放心。
周佳瑶悬了个月的心,终于是放下来了些。
她知道有些事情,不好写在信里,不过这个时候,能得到云霆霄报平安的信,已经是难得了。
那将那信纸贴在胸口,又拿起来遂字的看了遍,才将信装到信封里,放到仙府小筑去了。
好在她是在小书房看信的,屋里没有丫头侍候,否则让人看了她这招,怕是要吓坏的。
没过两日,周婉琼来看周佳瑶,还带了林氏亲手做的些针线,小食。
周婉琼也拿自己的这位嫂嫂颇为无奈,她现在都是什么身份了,这些东西居然还要亲手做,也不怕失了身份。不过,这到底是她的片慈母之心。
周佳瑶接了这些东西,只觉得眼眶子热。她自小是在林氏身边长大的,从来没有离开过林氏。虽然林氏性子有些软,可是却是真心实意的护着孩子们!宁可自己吃苦受罪,也不愿意让孩子们受委屈。她嫁人以后,见林氏的次数少之又少,想起林氏的关心和慈爱来,她也十分动容。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成婚以后,她就变脆弱了不少,变得多愁善感了。
周佳瑶拿帕子印了印眼角,微微哽咽着道:“让姑母看笑话了。”
周婉琼倒是能体谅她的心情,只道:“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也是从你这个时候过来的,能明白你的心情。”
当年她和宋氏相依为命,过了段非常艰难的日子。初嫁人时,确实也过了段特别揪心忐忑的日子,特别想念宋氏。
所以她很明白周佳瑶的感受。
周佳瑶缓了缓神,觉得自己的情绪平静了不少,这才道:“姑母怎么有空过来?您不忙吗?”
“家里的事儿就是那样,忙多久都没完!”
这倒是实话。
“世子第次挂主帅出征,虽然不是什么大战役,但剿匪也并不是什么轻松的事儿。我担心你惦记世子,不记得吃,不记得喝,所以过来瞧瞧。”蒋家也是世代习武,蒋家的男儿,全是靠军功成长起来的,周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