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具体应该怎么做,一会一定得给我分个好活。”沙聚成笑道。
“第一、散布谣言,就说花儿与王公子情投意合,不日即将完婚,王家人一猜便知是曹家所为,定然不悦;第二、找一人假扮曹家的亲戚,去找王家人帮忙,提出无理的要求,王家人定然十分反感;第三、再烧一把火,就说曹家人对王家心有不满,出言不逊,曾扬言不怕王家,逼急了要给王家好看;第四、找人假扮曹家去送礼,欲盖弥彰,有必要的话还可以提出要厚重的聘礼及婚庆的其它诸多要求。对了,王家是做什么生意的?”陆言之问。
“我问过了,钱庄、当铺、粮铺等等,很多。”王田说。
“去王家的粮铺再去闹它一闹。”陆言之笑道。
“明白。”王田笑道。
“咱们这样做不大合适吧?”颜如说。
“合适的办法咱们刚才已经用过了啊。”陆言之笑道。
“就是,对付那些不可理喻的人就得用非常的办法。”沙延祺说。
“大道无形,小道堪用。”王谷说。
“我去大闹粮铺。”沙聚成说。
“你假扮曹家的亲戚更合适,到时候你想怎么闹就怎么闹。”陆言之说。
“大闹粮铺的事就交给我吧。”王田说。
“报复曹家的事交给我。”李修说。
“你不会真的伤害他们吧?”颜如问。
“颜如姑娘请放心。”李修笑道。
“传谣言的事就交给我了。”小云说。
“还有我呢。”沙延祺对小云说。
“最后送礼的好事就交给我了。”陆勇笑道。
“这可是致命一击。”陆言之笑道。
“放心吧。”陆勇说。
“那我做些什么?”颜如问。
“不用了,人已经够了。”陆言之笑道。
“我们这还缺人呢。”沙延祺说。
“你们这事她干不了。”陆言之说。
“说的也是。”沙延祺高兴地说。
谣言放出后,很快就传遍了大街小巷。曹家人一向嫌贫爱富,刻薄待人,谣言一出,众人深信不疑,并开始为管岳叫屈。管岳虽平日里行为有些不合常理,但毕竟为人不坏,还曾为乡亲们除过害。他被逼得无家可归的事早就没了谈论价值,现在人们话锋一转,可怜起他来了。曹家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王家自然也成了被非议的对象,两家的“联姻”在这一点上实现了。
为了使事情显得更加真实,李修深更半夜去曹家店铺的墙面上写下“心黑脸厚无良无义”八个大字,落款自然是——“管岳留字”。之后,管岳要报复曹家的风言风语越传越邪乎,王家自知干系重大,自然也是惶恐不安。管岳当年除恶的本领,现在成了令人畏惧的暗箭流矢。紧接着,花儿与王公子情投意合,即将完婚的消息又传了出来。王家人现在进退两难,他们肯定不会同意这门婚事,但是又不敢与曹家撕破脸皮。这笔账,他们很自然地算到了曹家的头上,心里自是十分不满。
很快,沙聚成出手了。他打扮成二流子的形象——这对他来说本不是什么难事。
“下人刚才说你是来探亲的,不知你与我王家有什么亲戚?”王员外问道。
“很快不就是亲戚了吗?”沙聚成谄笑道。
“你是曹家的亲戚?”王员外猜了出来。
“王伯伯猜得不,叫……”
“哪个是你王伯伯?”王公子怒气冲冲地说。
“妹夫,别动怒啊,你很快不就要跟我们家花儿成亲了吗?”
“你别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娶她了?”
“妹夫,这事全城人都知道了,你还不好意思呢。哈哈。”
“那是你们曹家人的阴谋,我是不会上当的。”
“妹夫,怎么会是阴谋呢?你俩情投意合,天作之合,我们大家都很为你们高兴。”
“你们家人当然高兴了!”
“妹夫,你与我妹妹的爱情故事人人传唱,不知感动了多少人……”
“放屁,屁的爱情!我承认自己当时瞎了眼行不行?”
“花儿要是听了你这话非伤心死不可。”
“她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妹夫,你现在这个状态,我们又怎么放心把花儿交给你呢?”
“交你妈!……”
“你今天干什么来了?”王员外问道。
“王伯伯,有件事我有点不好意思开口……我是想吧,咱们早晚是一家人,哪有亲不帮亲的道理?所以呢,我就冒昧地过来了……”
“亲什么亲,赶紧滚!”
“让他说。”王员外说道。
“王伯伯,事情呢,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在京城,他说今年那里的布匹生意特别好做。我就把这事给我舅舅说了,他也很赞成,还答应给我提供货源,就是……”
“就是什么?”王员外问。
“明摆着是想借钱。”王公子说。
“还是妹夫懂我!我这手头确实有点紧……”
“你再敢喊‘妹夫’,我去厨房拿杀猪刀砍你信不信?”
“还想着动起刀了,哪有你们这样处亲戚的?”
“你想要多少?”王员外语气平静,满是嘲讽。
“还是王伯伯深明大义!王伯伯你放心,等我赚了钱立马还你,不,连本带利还给你……”
“说吧,想要多少?”
“王伯伯,不多,一百两就够了。”
“你来这里借钱的事你舅舅知道吗?”
“他正忙着筹办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