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锐见陈玉童急得在团团转,不由笑着安慰道:“玉童兄,你就放心吧。小弟在朝廷中也是有点关系的,惹出事来也能化解。即使有大麻烦,小弟还有天可求。今日非要看看三江的人到底有多大能耐!”
陈玉童听得此话,才稍稍放下心来。胡公张家与皇室有很深地渊源,张锐算起来也是皇帝的侄儿。张锐此时所说的“天”自然就是皇帝陛下,张锐有这样的关系自然不会怕三江的那些人。
其实张锐这样做,并不是逞一时地意气。张锐知道自己的档案帝国高层人物应该都看过,他们自然不会轻易的相信当年的探花今日会变成一介莽夫。哪怎么才能叫他们信以为真呢?只有用事实说话,要做出一些莽撞地事情来,他们才会相信自己的性格确实如此。
但是做莽撞的事。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罪恶极大的。张锐不敢做。影响力小的,做了也没有什么效果。所以这一路上。张锐一直在瞅机会,但苦于难以找到合适的时机。
今天,三江派正好撞在枪口上了。何况张锐看不惯王秉真不知天高地厚,胆敢号称天下第一,不与他比试比试枉自路过三江总舵的门口。领教领教他地武功,才知道他是否配得上“天下第一”的称号。
这时,富春酒楼门前,三江门的主事之一的贺金龙正站在门口,迎接着接踵而至的宾客。
贺金龙今年四十岁出头,二十年前就拜在王秉真的门下,成为他的正式弟子之一。因贺金龙办事稳重,资格又老,三江门崛起之后,王秉真便给了他一个门内主事的职位。
贺金龙既是王秉真地弟子,又是三江门地主事。王秉真要大办这次寿辰,他自然忙里忙外,没有空闲。一个多月前,就与门内的其他主事一起张罗祝寿地大事。
随着寿辰的临近,全国各地的武林中人纷纷汇集商州城。王秉真早于十日前就包下了商州城最好的酒楼——福安楼,来款待这些提前到来的宾客。
这两日宾客越来越多,福安楼也渐渐拥挤起来。今日傍晚之时,王秉真见福安楼已实在不能再安插座席,于是吩咐贺金龙去将不远处的富春楼也包下来。
贺金龙办事麻利,到了富春楼之后,先将楼内的食客请了出去。再与富春楼的老板和掌柜打了个招呼,说要包下酒楼。富春楼的老板怎敢得罪地头蛇三江门,只能唯唯诺诺地答应。
在包下富春楼不到半个小时里,酒楼就来了三四百个客人。贺金龙暗自想,看这个架势。也许还要再包下一个酒楼才够。贺金龙想去福安楼向王秉真请示,不料刚行出不远,就见几名大汉径直走过来,其中一人似乎还有意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这一撞,差点将练武多年的贺金龙摔到在地。心想,也许他们是来给师傅祝寿地武林朋友。对这样的高手不能失礼,便想回转身去亲自迎接。可是那几人走得飞快,贺金龙只能快步追赶。
果然。那几人来到富春楼的门前,大跨步想进入酒楼。几名三江门的弟子,礼貌地拦住去路,问道:“请问各位是哪个门派的弟子?请先登记,再入内。”
来人正是邓三耀一行。邓三耀知道张锐的本意,原本就想惹事,便大喝道:“放肆!你等是何人?敢挡住我的去路?”
一名三江的弟子闻言变色,也高声叫道:“朋友。这里是三江门包下地酒楼,如果各位是来向我师傅祝寿的,就请去登记。不然请你们自便,如果想来闹事,我们三江……”
那名弟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张锐的一名亲兵拿住脖子提了起来。他面红耳赤地挣扎着,哪还说得出话来。这名亲兵名叫许旺,今年只有二十二岁,但在三营中一直以勇猛善战、心狠手辣著称。他在战场上已经杀过百余名敌军,参加行刑时,更是杀过上千人的突忽平民。后来被张锐看中,将他调入自己的亲兵队。
许旺本来就是脾气火暴之人,哪里容忍他人撒野,加上这次是奉命来闹事的,所以一听三江弟子出言不逊,就一把将他擒住。
许旺出手后。三江的弟子们纷纷叫嚷起来,冲上来想要解救那人。邓三耀带来地亲兵们,也跨步上前,双方摩拳擦掌,眼看着就要动武。
“住手!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贺金龙冲进围观的人群,站在中间将双方隔开。三江的弟子见主事的发话,连忙后退。只有张锐的亲兵。毫不理会他地喝止声,还是提着对方的脖子不放。
贺金龙已经明白他们不是来拜寿的。见这伙人身上都带有一股彪悍之气,脾气暴躁、武艺高强,不像善类。他不想在师傅寿辰之前惹出是非,眼见邓三耀像是首领,于是对邓三耀道:“这位爷,有事好好商量,先请下开我的手下。”
邓三耀对许旺道:“放开他。”许旺一把将那名弟子掼倒地上,回到邓三耀地身后叉腰肃立。
贺金龙先对邓三耀谢过之后,接着道:“这位爷,是想进酒楼用餐?”
“我听人说这家酒楼的酒菜不错,今日便想在此饮宴。”邓三耀仰着脖子回答道。
贺金龙还是彬彬有礼地解释道:“今日实在不巧,这座酒楼已被我三江门包下。因为明日就是家师的寿辰,各地来的亲朋好友多,所以不能再接待你们。不如这样吧,给兄弟一个面子,旁边的金玉楼的酒菜也不错,你们去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