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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莽夫

三连营地周边是广袤的草原,可能是牧民们都知道附近是学校禁区,所以张锐来营地后还没有看见过牛羊群。

这时,已是秋季。草原上生长着茂盛的贝加尔针茅、地榆、黄花、日阴菅,在微风的吹动下,酷似收割前的麦浪,此起彼伏,金波荡漾。一条弯弯的小河从营地西面细细流过,河水似乎被湛蓝的天空映照成蓝色。

学校里养护战马的兵卒,每日会赶着马群出外放牧。张锐看见马群里面居然有一些才出生不久的小马驹,它们时而前、时而后,象是一群不听话的孩子。

张锐现在也只能看看这些骏马,来学校已经快一个月了,他还没有骑过一次马。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这么长时间没有碰过马。看着那些奔腾而去战马,张锐忽然感到“分久不骑,髀里肉生。”这句话说的好,可以完全代表自己现在的心情。

这段日子,他就不明白,赵乐为什么不是每日锻炼他们的体魄,就是训练他们的队列,丝毫没有让他们练习骑马的意思。不明白也得执行,这是进军校第一天所有教官训示时都强调过的。

张锐的力气,在营地中数第一。自我锻炼体能时,他会提起训练场中两个最重的石锁舞动。时不时,还将其中一个扔到空中,等落下时又用手接住。训练场上的学员们都被他这种疯狂的举动吓得躲开老远,倒是教官们看得连连点头。从此,张锐勇猛的印象已深深映入每个学员以及教官的脑中。

每日下午,是学校学习理论知识的时间。学员们在讲堂里接受各科教官的讲课,张锐听后确实长了知识。

虽然他在前世也算是个知识青年,但是在这里还是觉得自己像是个无知的幼儿。张锐心想,看来古人比我们想象的聪明多了,不是象一些人说的,是什么都不懂的低级白痴。

不说别的,单是辨认方位,张锐就了解到了自己与古人的差距,他虽号称“驴友”但也自愧不如。现在帝国已有了小巧精制的指南针,不过教官们并没有因为有了指南针就全依靠它,而是教了许多别的辨识方位技巧。

比如教官教他们在山地辨认方向,南坡的草,生长得高而茂盛;冬天南面的草,也枯萎干黄得较快;树皮一般南面比较光洁;夏天松柏及杉树流出的汁,南面的比北面多;秋季果树朝南的一面,枝叶茂密结果多;果实在成熟时,朝南的一面先染色;实在不行,砍下一棵树,年轮是南疏北稠,一目了然。

在平原丘陵地区辨认方向,可以看蚂蚁窝,因为它们总是在树和灌木的南面;不然就看石头上的青苔,它所生长的地方一定是向着北面。

草原上辨认方向,可以看平菊和野莴苣的叶子,它们都是南北指向;春季积雪先融化的一面,朝着南方;坑穴和凹地,则北面融雪较早;河流多为北岸平缓,南岸陡立。

沙漠中辨别方向最为困难,可以利用风来确定一个方向;随时注意地上的粪便;有太阳时,可以利用“立竿见影”来识别方位;晚上,更是可以利用星辰定位。

另外,各种骑兵作战知识张锐更是从未听闻过,在这些不懂的知识面前,张锐学得十分认真。他记忆力好,一般教官讲解过一次,他就能尽数记在脑子里,下来也不用再去复习。

通过一段时间,张锐已经知道学校的所有教官,都是有过实战经验的骑军现役军官担任。他们都受过重伤,伤愈后,不适合骑军的作战要求,从而转来军校教授学员。

就拿总教官刘定远来说,他是王族后裔。刘定远的父亲是现任北王的叔爷,所以他也算是现任北王的叔叔。刘定远原是彪骑军游骑团的一名营长,张锐初见他时,还以为他已过五十,后来才知道,他今年只有四十二岁。

前年大月州平叛时,刘定远在一次出外巡哨时遭敌伏击。他在战斗中伤了腰,骑马最怕伤腰。伤好后,他便离开了彪骑军。他原本打算就此退役,没想到接到了骑校的邀请。

刘定远原来也是从骑校毕业的,面对骑校的邀请他没有拒绝。只是和骑校定下五年之约,五年后,他便正式退役还乡。

而主训官赵乐,和张锐竟然是亲戚。赵乐的父亲,是张锐二姐夫赵无寒的四叔。不过,这个亲戚没有一丝认张锐的意思,他也只好装作不知。赵乐原来是飞骑军游骑的一名连长,也是在一次战斗中被敌箭射中小腹伤了内脏。

这些有着丰富实战经验的教官们,无论是训练,还是讲课都以实战需要出发。学员们也能听得更加仔细,练得更加认真。大家都知道,这些知识、经验都是前辈们用滴滴鲜血换来的。

站队训练基本合格后,每天吃完晚饭,学员可以自由活动。大多数学员会回到房里看书,复习今日学过的课程。炕上每班学员共用一个矮几,矮几上点着两盏油灯,全班人就围着矮几看书。

整个三排除了张锐,都是这样度过每晚熄灯前的几小时。可张锐,这段时间老毛病又开始犯了,每天在这些苦读的学员们身前晃来晃去。

这天,张锐吃了晚饭,独自一人在营地里遛跶。又去马厩看马,不能骑,每天看看也能解解馋。转悠了一阵子,他感觉无聊还是回到房里。进门,就看见班里四人围坐在炕上苦读。特别是看到宇文歆一边认真的看书,还一边用笔在书上勾画着,他的新仇旧恨同时涌上心头。

想当初,张锐为了准时上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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