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少年凄惨的哭声,使得一些俘虏开始骚动。张锐当机立断拨出骑刀,一个健步窜到那个少年的面前,一刀斩下了他的人头。哭声骤然消失,显得异常诡异。
少年脖颈中喷出的血,浇湿了他身后几名俘虏的身体。有两名俘虏起身躲避,张锐毫不犹豫跳上前去,两刀而过,人头便落地。
“擅自起立者,死!”张锐面上充满綟气高声厉喝。
这次没有人再敢起身躲避,周围的几名叛匪被鲜血浇透,也不敢移动丝毫。他们甚至不敢抬头看张锐,将头深深垂下。
张锐提刀在俘虏群中走动,再次选择目标。巡视了片刻,他用脚踢了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俘虏。“起身。”
那个被他踢到的青年,虽然已是吓得身如抖糠、全身无力。但也知道如果不听身前这名汉军军官的话,他会和刚才那几位是一样的下场。
那青年用双手撑地,用尽全身气力站了起来。不过他盘坐过久,双腿发软,刚起身又差一点摔回地上。
张锐见他摇晃了许久才能站稳,但还是全身轻微的摇晃着,象是喝醉酒一样不能直立。
“说,被你们抓的骑士在什么地方?”张锐提着刀喝问。
那个青年听见张锐的问话,象是怕极,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好,有骨气!”张锐一刀将他的头砍了下来,又用脚踢着旁边的另一个俘虏,“起来说话!”
这个俘虏三十多岁,被张锐踢到后从容的站起身来,并抬头直视着张锐。
“我的问题不会说第二遍。说,被你们抓的骑士在哪儿?”张锐见他有些骨气,打定主意只要他不开口就立刻杀了他。心想,这里有那么多俘虏,我就不信找不到一、两个软骨头。
令张锐吃惊的是这个俘虏却笑着说:“回禀官爷,那些汉军在四十里外。你看,你们顺着这里一直朝东走,就可以看见他们了。如果你们去的快,还能见到他们最后一面。哈哈……”他用手指着东方,说完放声大笑。
张锐见他笑得甚是愉悦,仿佛想起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他的笑声令张锐极其不快,但张锐还是忍住没有杀他。毕竟他还不是视杀成性的恶魔,这个俘虏能爽快的回答问话,也没有必要再杀,只是命那俘虏坐下不许再笑。
那人倒是很听话的坐下,也不再笑出声,只是他的表情还是在笑着。张锐心想,笑吧,看你能笑多久。这些人的命运他早已知道,即使不被杀掉,也会被卖掉。
张锐走回夏侯极站立的地方,见连长荀寿正用欣赏的目光看着自己。很明显刚才他的举动都被连长看在眼里。
“报告连长,据俘虏交待,我们的被俘人员在东面四十里的地方,有可能还活着。”张锐如实把俘虏交待的情况向荀寿汇报了一遍。
荀寿和夏侯极听完张锐的话,脸色都变得怪异起来。荀寿沉默了一会儿,问张锐:“听说你受伤了?还能骑马吗?”
“都是小伤。谢谢连长关心。属下可以骑马。”张锐高声回答。
“好。夏侯,你带着一排前去寻找我们的人。”荀寿转头对夏侯极下令。
“是!”夏侯极回答后正想驱马而去,荀寿又叫住他。
“夏侯,要是他们中还有人活着,再对张锐进行最后一次训练吧。”
“是!”夏侯极高声回答。对张锐一摆头说:“上马,跟着来。”说完催马而去,高声吼道:“一排集合,出发!”
张锐翻身上马,跟在夏侯极身后。但他对荀寿的话甚是不解,不知道连长所说的最后训练指的是什么?
一排的骑士们在夏侯极带领下,朝着东方急驰而去。一路上,张锐几次询问夏侯极,但夏侯极都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夏侯极越是不说,张锐就越发好奇。不过张锐能够感觉到,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在等着自己。自从来到二营四连实习,连长给他布置的训练任务,每次都让他感到十分难受。虽然张锐自己知道,连长这样做完全是为了锻炼自己。但每做一次训练,他都需要很久时间才能恢复过来。其中的难受滋味,不是用言语可以表述的。
等找到那些被俘骑士的时候,张锐坐在马上就吐了出来。他久久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实的,那些骑士的惨状几乎令他崩溃。
雪地上竖着八根木桩,八名被俘的骑士赤身luǒ_tǐ的坐在上面。对,是坐在上面。
虽然那些骑士的形态各异,有的头仰望着天空,有的直直的看着张锐他们,有的已经垂下了头。但他们的共同点就是,下体里都穿着木桩。
是木桩刑!这种刑法张锐在前世时就知道。这是一种及其残酷的刑法,其残忍程度堪比凌迟,甚至痛苦程度超过凌迟。在木桩刑上存活的最高记录可长达一周,所以受刑人忍受的痛苦远远大于凌迟。
这种刑法在西方常用,在中国历史上几乎没有用过。行刑时,行刑人会将犯人肚腹朝下平躺在地上,双腿分开,由行刑人固定好,双臂用小尖桩固定在地上,或者反过来绑在背后。
然后行刑人用刀割开犯人的gāng_mén,再用手将木桩插入,尽其所能往里插,然后再用锤子打木桩,将木桩敲进体内五十到六十厘米之后,刽子手会把木桩竖起来。
受刑人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