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玉卓夫人的脾气你是知道的,我也很没有把握,只有去试试看。”董小意最终答应了甄夫人的请求。
甄夫人见董小意答应,大喜道:“太好了!您与玉卓夫人感情深厚,您又巧于辞令,出面劝解一定能成!”
董小意请甄夫人稍等片刻,自己要把家中事务交待一下,才好随她去安江城堡。甄夫人知道开远侯家事务皆由董小意在一手操持,连声说不急,等夫人安排好家事再走不迟。
董小意随后来到乌兰的房间,对她说明自己受托调解二哥的夫妻矛盾,要离开几天。乌兰一听不高兴了:“依我看,姐姐还是别管这等闲事,随他们闹去。”
董小意笑道:“怎么,人家闹你心里高兴呀?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家人,哥哥嫂嫂有了矛盾,我去劝解一番也是应该的。”
乌兰气呼呼地说道:“人家根本没有把我们当成一家人,姐姐何必去管他们呢?清官难断家务事,能劝和当然皆大欢喜;要是劝不了,反被人说闲话——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呢!”
董小意问道:“你还在为增加钱庄税赋的事,生二哥的气?”
“当然。”一提起此事,乌兰的怨气更盛,“他一当上家主,第二天就派人来通知要提走胡公家存在钱庄上的十万金币。存款没有到期,厚着脸皮不给管理费也就罢了,不到一个月又说要提高钱庄的税率,十五税一已经是很高的税率了,他还要涨到十二税一,这不是摆明了和我们家过不去吗?分明就是眼红我们钱庄的生意,想把我们挤垮自己做!”
董小意一把拉住乌兰,赶紧劝慰道:“妹妹也别太敏感了。提走存款的事情,二哥已经解释过了。胡公家现在领地的税收不好,所属商号的生意也不太景气,二哥想要重新规划一下家族的生意,所以需要大笔的现金。再有是钱庄的税率,以前是父亲大人照顾我们,定下钱庄的税率确实偏低了些,二哥提到十二税一也是合理的。再说,我已经对他说了,这个新税率不能公开。只要不公开,到我家钱庄在别处的税赋水平也就不会增加。”
这番话显然没有把乌兰说服,只是碍于情面不好再与她争执,只说道:“父亲大人退隐后,咱们家也别指望胡公家有多少照顾了。依小妹看,咱们还是把一些生意逐步转到开远去得了。”
董小意点点头,笑道:“这事妹妹放心吧。毕竟现在开远刚刚才起步,还不能把所有的生意都转过去,凡事不能太急进,要慢慢来。”
与乌兰说罢家务,董小意就随甄夫人一同来到了安江城堡。
见司马玉卓之前,董小意先看到了张歧。张歧便把她叫到一边低声恳求道:“意夫人,请你一定要劝劝玉卓,她太霸道了。”
董小意含笑道:“殿下,这事好像您也做得不对吧?”
张歧支吾道:“我哪里不对了?都怨我平日太宠她了,纵容了她像蛮不讲理的脾气。”
“我听说,是您昨日先动手的。男人动手打女人,可不是件光荣的事情。”站在女人的立场上,董小意自然首先要声讨张歧打老婆的不是。
“唉!”张歧长叹一声,“要不是她把我逼急了,我能动手吗?我对她一贯都十分忍让。”
“但你还是没克制住脾气先动了手。先动手就是你的错!”董小意没有让步,义正严词地说道。
“好吧,我承认动手打人是我不对。”张歧也自知理亏,其实他也很后悔自己昨天太冲动。
董小意微笑道:“要我为你说好话,你得先去给嫂子道歉。”
张歧犹豫道:“道歉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董小意见张歧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问。
张歧咬了咬牙说道:“不过,她必须要承认这个孩子,同意将孩子接回府上抚养。”
董小意觉得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孩子都已经生出来了,难道还能硬着心肠不承认?她又问道:“那么,孩子的母亲怎么办?”
张歧又犹豫了一番,叹气道:“唉,玉卓死活不同意我收她为妾,也只能作罢。我打算给她一笔钱,让她找个好男人嫁了有个依靠吧。”
董小意惊讶地问:“嫂嫂不允许她进门,难道你不能想想办法,比如在外面给她买座宅子,当做你的外妾?孩子总得有娘呀。”
张歧跺脚道:“现在不是玉卓允不允许她进门的问题,而是玉卓要我与她一刀两断的问题。玉卓扬言,如果我再与她来往,就要让我写休书。”
董小意见他脸上淤青一块,想必是昨夜与二嫂司马玉卓一番“战斗”的结果,而且为了二嫂能舍弃那个女子,可见悔过的态度坚决,于是对他心生怜悯之情,叹了口气道:“好吧,我尽力而为!”
张歧连连感谢道:“意夫人,有你这句话就太好了。只要能把孩子留下,我就心满意足了。”
随后,董小意在房间内见到了二嫂司马玉卓。司马玉卓一把抱住她,放声痛哭起来。哭了好一会儿,哽咽道:“妹妹来得太好了……我再也不想在安江城堡呆下去了!......我今天就去你家暂住……等拿到休书后,我就回司州老家。呜呜……”
“嫂嫂,这是为何?”董小意佯装不知,惊讶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