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里面王敬宝和柳大江已经来了。王敬宝这时正在和车行的老板讲价,不愧是生意人家出来的孩子,连讲价都讲的很有水准。从老板要价的四个金币一直给杀到二个金币还不满足的继续和老板磨着。看他真是做生意的潜质,把那车行老板讲的满头大汗面红耳赤,这还不把他轰走,证明杀价空间还有。
果然王敬宝又杀了两个银币下来后,就止住了。老板边擦着汗,边用敬佩的目光看着他,估计连他自己也开始佩服这个‘肥’‘肥’胖胖的少年人了。
好一会后陈‘玉’童才来,大家一致对他这种迟到的行为进行谴责。他本人仍然是笑嘻嘻的和我们每个人陪着不是,古语:伸手不打笑脸人。对他这样的我们还真没有办法板脸。
我们带的大件行李都放到了马车的顶棚上用油布搭上捆好,自己只带随身的袋子坐到马车上,这马车比我家里的宽大,上面铺着凉席,上车时大家要把鞋脱了,放到一个专‘门’的箱子里,这样大家坐累了还可以躺在上面睡觉。
在马车上我见王敬宝这么有生意头脑,就提议大家把钱‘交’给他,由他来负责我们一路的‘花’销。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家一致同意。王敬宝也不客气只是略略的算了一番,就叫我们一人‘交’给他五个金币,他负责我们考试期间的全部开销。当然不够了他会在追加的。
大家把钱‘交’给他后,见他从随身的袋子里,掏出本子和铅笔,开始记帐了。那架势和专业的帐房也差不了哪去。在王敬宝的管理下,果然当天中午和晚上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全是王敬宝一个人忙里忙外的胖胖的脸上全是汗。不过他很乐意做这些事情,而我们三个吃的好,住的也舒适也很满足。
当晚我们在一起聊天。我问王敬宝:“王君,你怎么知道那个车行老板的底价是还不到两个金币的?”王敬宝洋洋得意眯着眼说:“张君。别看你读书是个天才,说到做生意,你就隔行了。你们说说这马车行这次送我们去北京他能净赚多少?”
柳大江说:“他被你杀价杀的那么狠,最多我看只能挣一两个银币吧。”“一两个银币?给你说吧最起码一个金币,这还是税后的纯利。”王敬宝手拍着几案脸上充满对柳大江的鄙视。
陈‘玉’童不解的问:“此话怎讲?”柳大江也说:“王君,虽然你家里是世代做生意的,但是要说这车行老板赚了我们这么多,我可不信。你看那赶车的伙计的路途吃宿费,还有马匹的饲料费,在加上要缴税。光算这些他能赚我们一个金币吗?我看他不亏本就不错了。”
王敬宝听了柳大江这番话乐了。说:“要不怎么说你不是做生意的料呢。你光看见这些?那好今天我就给你算算车行老板的帐。”“好,好。请讲,请讲。我们洗耳恭听。”陈‘玉’童对此很感兴趣,连声催促着。
“第一,赶车伙计的工钱,这一趟老板得付给伙计两个银币。第二,车马的损耗再算他两个银币吧。第三,帝国的税收规定,他们车行是十税一,因此要缴纳的税金不到两个银币。这些费用除去你们算算他是不是要赚上一个金币?还有回程时如果再拉上个‘肥’客,这老板又得多赚二三个金币。”王敬宝掰着手指一样一样算给我们听,听的我和陈‘玉’童连连点头。
柳大江糊涂了说:“那还是不对啊!难道那个伙计一路的费用是我们出吗?”王敬宝笑着摇着头说:“柳君啊,看来你也只能去从军了,要是你做生意非得把自己饿死。你看陈君和张君都知道这里的奥妙了,只有你哈哈……”我确实基本是知道王敬宝说含义了,以前我们那个时代的旅行社几乎都是这样赚钱的,只是没有想到现在就已经开始这样做了。
陈‘玉’童对王敬宝说:“王君还是直接和柳君说了吧,免得他想破头。”王敬宝开始为柳大江解释:“我们这一路而来,伙计的食宿都不用我们管。我们吃饭和住宿的地方都会免费为他们提供,好的还能给他几个铜钱呢。”
柳大江平时脑子也不算慢的,可是今天却拐不过弯来。仍然面带‘迷’‘惑’之‘色’说:“可是这些饭店、馆舍为什么要给赶车的伙计免费吃宿呢?”
没等王敬宝说我接口说:“这些饭店、馆舍都会对这些经常往来的老车马行十分照顾。不然赶车的伙计把我们往其他的馆舍一拉,他们以后连半点钱也赚不上。”
王敬宝敬佩的看了我一眼,对柳、陈二人说:“都说:‘能人无所不能。’我今天是信了。张君公爵家出身,平日也没人教导生意之法。看看这生意之道是一点就通。”说道这里转头看着我开玩笑的说:“张君你以后可别和我争着做生意啊,我怕被你搞破产。”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
此后几天我们就在马车之上谈天论地,有时陈‘玉’童还会买壶米酒拿上车来,我们就在车上围在一起时而畅谈浅饮、时而放声高歌,仿佛大家又回到了上半学期的日子里。这样路上的日子我们也没有感觉到闲闷。
六月九日快入夜时我们到了北